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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掙了一筆錢,那時貨幣於他而言已經註定是變成數字的存在,帶著蕭柚白搬了敞亮的房子,看病治療畫畫電腦都可以直接揮霍。但揮霍結束,還是虛無。
蕭以白不知覺就走回了君子蘭巷,他發現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頭疼得想要逃跑。
這個地方,是他的禁區。
但是開洗髮店的老夫婦卻認出了他:「一白?」
短短几年,他們老了很多,蕭以白這才知道,老奶奶的孫女患了病,要花很多錢治療。
他們想要賣了這個鋪面和後面的院子,可是君子蘭巷地理位置不好,更別說鋪面還在弄堂盡頭,買家把價格一壓再壓。
老頭哭著說算了,孫女要緊,我們租個小點的房子湊合湊合吧。
蕭以白用高於市場價很多的價格,把這裡買了下來。
當年他和蕭柚白住過的屋子還被保留著,兩個老人每年都打掃,一切痕跡都還在,十八歲的蕭以白站在屋子中央,忽然頭痛欲裂,痛苦難忍。
他和兩個老人道別,將這裡鎖了起來,然後再也沒有回過停雲橋,回到君子蘭巷。
四年前,兩個老人都相繼離世了,臨走前還寄了信和包裹給蕭以白。
他一直沒拆。
好像只要不拆,就能保留住他想保留的所有。
他回憶暫停,看著面前蛛網塵埃。
蕭以白的頭又開始疼,嗡嗡作響,越往裡走疼得越厲害,像在抗拒著什麼。
他粗暴地生嚼了兩顆藥,重重推開了那個房間。
很小的房間,一個老式的木欞窗戶,縫隙用棉布堵住,一點風都進不來,那布條已經髒得發黑,卻還是嚴嚴實實的在那裡。
窗戶下是一個空地,蕭以白記得,那裡應該擺了一個破舊的毛毯,是元寶睡的地方。毛毯被帶走了,那個地方還在。
一向愛乾淨的男人好像絲毫看不到這些髒污,昂貴的風衣就這樣徑直坐在滿是塵灰的床上。
說是床,其實是木板搭出來的一個區域,通鋪一樣。那時蕭柚白年紀還小,和哥哥睡在一起也很正常,蕭以白怔怔地看著。
他現在很高,躺下的話身邊大約只能再躺一個成年男性,或者兩個身量小一些的孩子。
但蕭以白還是覺得這個通鋪大得過分。
老頭竟然給他們打了這麼大的一張床,木板上還有清晰的分割線。
蕭以白伸手撫摸,指尖全是灰塵。
這是。。。。。。三個人的床。
靠藥物壓制的疼痛再一次清晰地襲擊了蕭以白,他慌亂地站起來,頭頂差點撞到房梁,身體不受控制地撞在窗戶上。
蕭以白用手撐著窗沿,大口大口地喘氣:「別想再忘記了!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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