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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人间栖客 第七十章 湖上遇故友(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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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仗义?

年轻人手提酒葫芦,走去栏杆处,此时画舫已经驶入湖心。

这处洗湖,实际上是江水支流汇聚而成,相传有仙人在此洗,故而湖水略浑。只不过,真正让湖水变得浑浊的,怕是这悬于湖面,似沙尘一般的小舟了。

刘景浊眯眼一笑,轻声道:“我其实是个心软的人,你拿捏的很准,文章之事就不计较了,不过只此一次。”

朱洮如释重负,伸手变出一个牛皮包裹,走去刘景浊身旁,轻声道:“赔钱什么的太俗,这是我前些年淘来的十二支刻刀,知道殿下喜欢篆刻,就当是赔礼道歉了。太子妃那边儿,已经有人赶往长安,保准让太子与太子妃满意。”

旁边的红衣女子嗤笑不止,就是没敢说话。

她可不是笑朱洮这副讨好模样,而是笑刘景浊居然说自己是个心软的人。

一个动辄杀生的人,会是个心软之人?

刘景浊叹了一口气,微笑道:“朱湖主费心了,不过呢,若是洗湖还想立足景炀,最好是少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白龙卫秋官桌上堆放着景炀境内无数山头儿的所作所为,你别不相信,只要他们愿意,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包括你洗湖,其实也在一杆秤上,一旦洗湖挑起那只秤砣,什么后果就不用我说了吧?”

朱洮遍体生寒,斩钉截铁开口:“洗湖会立即与离洲朱雀王朝切断联系,殿下放心。”

窦琼心中大惊,怎么……怎么洗湖会与排名第四的朱雀王朝有什么联系?

百节一直没说话,这会儿瞧见了这位窦小姐大惊失色,没忍住凑过来调侃:“窦琼姑娘不是觉得自个儿什么都知道吗?怎的连这等大事都没搞清楚?”

刘景浊笑道:“让这二位好好聊聊,咱们去找那位莫兄聊聊。”

说着,刘景浊转过头,微笑道:“朱湖主,能不能给我莫兄的书好好安排安排?”

他也是刚刚放出神识一探,这才现,原来百节的朋友,也是自个儿的朋友。

下怎的这么小?

这等小事,在场众人都觉得朱洮肯定会答应。结果这位朱湖主斩钉截铁道:“我可以多给他钱,但绝不会给他走后门的!”

刘景浊好奇问道:“为何?”

朱洮沉声道:“我不想洗湖落得跟墨山一样,我想给下心中有故事的人一个公平公正的方,让他们把自己心中的故事完完整整写出来。一旦我为殿下开了这个先例,那朱洮多年来立的规矩就相当于放了个屁不是?”

顿了顿,朱洮又说道:“朱雀王朝与洗湖什么情况,想必殿下也清楚。别的不敢拍胸脯,这件事我朱洮可以打包票,贵霜王朝从洗湖得不来什么,朱雀王朝也是一样。”

刘景浊转过头,咧嘴一笑,“冲你前边那番话,夜里你摆场子,我要喝酒。”

话音刚落,一道雷霆剑光拔而起。百节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窦琼,也化作一股子黑风紧随剑光而去。

两人刚走,朱洮脸色骤然而变。

中年人转头看向窦琼,沉声道:“窦小姐,这座洗湖的每一个读书人,即便是湖畔书铺里头积满灰尘的那些个孤本,那也都是一位写书人呕心沥血而作。多得我就不说了,我当时要是身在洗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写出那篇文章的,所以,窦小姐,自重!”

窦琼面沉似水,怎的?连一个小小的洗湖主,堪堪一个真境修士而已,三流山头儿,就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她沉声道:“你要与窦家翻脸?”

朱洮一甩袖子,“窦家怎样?燕巢宫如何?又或是猫在湖畔的东海曲悠然?读书人不是没脾气的,我那点儿文人风骨再怎么烂的稀碎,朱洮依旧是个读书数百年的老书生!”

朱洮是真觉得这窦琼脑子不好,眼睁睁瞧着二殿下就这么把两把剑放在这儿,人家压根儿不把你跟我洗湖当回事儿的。

两道身影先后落到那艘小舟,棚子里头,读书人奋疾书,好像正在兴头上,刘景浊便没打扰,只与百节坐在舟尾,一人一侧。

果然,老朋友了。

就这一会儿,刘景浊至少听见了好几处嚎叫声音,有的人是写出来自己极其满意的东西,有的人则是没有半点儿头绪。

有些略大的游船上,甚至会有抚琴女子,那些女子当然不是白白抚琴,除了在船上能得一份报酬,画卷里边儿撒钱的也不在少数。

百节微笑道:“殿下这些年不在,你都不知道这画卷现在都成啥样了。打个比方,我买上一块儿镜花台,以灵气催动,便可以随意去找些想看的画卷女子。就拿洗湖来说,他们兜售书本,直接就在花卷里卖出去了,随后会有人上门揽收,至多七日,可送达景炀全境。为此,工部还特意造出来一种只能载物,度数十倍甚至百倍于渡船的剑舟。光靠这一样,工部每年收益就在百枚泉儿上下了。”

刘景浊一惊,怪不得陈修渠这么有钱,随随便便三枚泉儿的大话都说得出口。

自个儿兜兜转转一年多,现在身上可就剩下三枚泉儿了。

百节又说道:“不过为了构建这些个运输道路与完善镜花台这个所谓打赏,由头到位可是把户部掏空了一遍,所以说,工部现在就是给户部打工的。估计十年之内是还不上这个账的。”

虽说如此,可刘景浊知道,根基已经打好,日后稍微用些手段,不论怎么去算,这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不过刘景浊有个疑问,于是转头说道:“万一买到假东西呢?”

百节咧嘴一笑,“两年前有过,不过买东西的商户与画卷前的女子,至今都在赤龙卫大牢里头,连同那座卖假货的山头儿,都给谢白头花了小半年时间将一座山头儿连根拔起丢去了南海。”

这么一来,谁还敢?

刘景浊一脸懊悔,早知道就去把这几年没领的例钱全取了,哪儿晓得景炀现如今这么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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