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的人生不够可笑吗还有空替别人难过(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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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师尊是化神大乘,几次要触碰到炼虚的门槛,即便是丹修,也不会悄无声息地死去!
这不可能!
逐渐有胆大的弟子准备运走遗体,他们把师尊架起,看到墨淮始终睁着眼睛,于心不忍地覆上一块布。
一时间,凌月迟想起宗门山脚下的大黄。
当她被宗门排挤,只有那小狗会陪着她。
那是一只会围着她打转,尾巴旋得像陀螺的小狗。
见她不高兴,还会把骨头推过来,讨好地舔她的手心。
每每这个时候,凌月迟总会摸摸它的额头。
它被摸得开心,脑袋毛茸茸的,出满足的哼哼声。
小狗眼睛湿漉漉,死的时候也是湿漉漉,好像它还活着,好像只要凌月迟眨眨眼,就会一蹦一跳地跑过来,讨好地舔她的手。
直到扫地的弟子给它盖上一块白布——她就再也看不到那双眼睛了。
“别碰他!”
凌月迟撞开他们,跌跌撞撞去抱师尊的躯体。
刚触碰,她那一点侥幸也击得粉碎——师尊的躯体石头一样僵硬。
那是六月,却纷纷扬扬下起一场大雪。
左脚无法弯曲,只能无力地垂在身侧,她甚至无法双膝跪下,只能滑稽地半拖着那条腿,像只留着尾巴的三腿蛤蟆。
凌月迟就那样待了一天一夜。
没过几日,筋脉聚毁内丹被挖,感受到心脏被一点一点地刺穿,凌月迟手里紧紧拽着那只玉笛,那是她唯一剩下的东西。
凌月迟永远失去了会记她生辰的人。
失去了她的师尊墨淮。
失去了内丹。
也失去了她的小狗。
现在,就连她的命也要失去了。
面前,是暮雨柔那张狰狞狂笑的脸,昏暗的地下室里,猩红的眼里透着实质喜悦。
凌月迟耳畔仿佛还回旋着宴会,师尊活着时说的话。
宴席终了,凌月迟沉默地把笛子放在墨淮面前。
“怎么,可是不喜?”
师尊没有接,精心准备的礼物被退回,也瞧不出生气。
风吹起他的乌,一股冷冽柔和的焚香味扑面而来。
“师尊,弟子怕守不住。”
凌月迟低眉顺眼。
她左脚因长时间站立开始麻木,缝合还没完全好,开始渗出血来,黑色的虫子刺得她紧绷,钝疼有向全身蔓延的趋势。
“月迟呀……”
师尊的声音很轻,语气染上微不可闻怜惜。
他有些强硬将她张开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按回笛子上,让她牢牢握住:“吾会让你守住的。”
那股温柔的气息包裹住她,焚香味一点一点地将紧绷的神经抚平。
莫名地,她觉得师傅不是冰,而是冰那般雪白的木棉,温暖柔和,徐徐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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