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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惜时,李刻霜怎么样了?”
应惜时面有难色:“你就是病人家属?你先听我说完,不要激动。”
李无疏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
“你下手太重——不过和他当时情绪激动也有一定关系,所以病人醒来后很有可能失去一些记忆,比如不认得你是谁,或者不知道自己是谁。但这种情况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好转,当然,恶化也不是没有可能。回去后要尽量避免刺激病人,避免情绪激动,适当运动,不可熬夜,多喝热水,注意饮食清淡,戒酒戒茶。”
李无疏面无表情道:“他辟谷了。”
“那就更好了,我再开一贴药服用两个月观察一下。”
白术疑道:“他辟谷了吗?”
李无疏:“他现在开始辟谷。”
应惜时突然注意到他脖子上一圈绷带,惊喜道,“你这伤是谁包的?”
白术举手:“是我。”
“包得很好,非常典型。你跟我过来,让其他弟子观摩一下。”
李无疏被应惜时拉进大堂,临走前只见白术得意忘形地朝他飞了个媚眼。
李刻霜醒了。
很不幸地,他还记得自己是谁,也记得李无疏是谁。
李无疏道:“都记得不是好事吗?”
白术道:“但是他忘了云洛山上的事。”
“忘了就忘了呗。”
李无疏说着,推开了李刻霜的房门,凌厉剑风劈头盖脸而来。
“李无疏!你不得好死!”
第十章概不议价
情况很不妙。
身为太微宗现任宗主的李刻霜居然连完整的《参阳剑法》都使不出来。
李无疏制住李刻霜,脸色比外面的天色还要阴沉。
“你的入门剑法,仍是不合格。”
历史像一个轮回。李刻霜涕泗横流痛诉李无疏的种种劣行,被李无疏按着脑袋大力薅了一把长。
“呜呜呜我要杀了你!”
李无疏哼了一声:“凭你?”
药宗弟子一个个扒在二楼窗口往天井张望。雨从屋檐上淌下来,连成淅淅沥沥的线。
李刻霜饿着肚子,在院里淋着雨,一个姿势摆了一个时辰。
李无疏则坐在檐廊边擦剑:“想报仇?”
“想!”
“想重振宗门?”
“想!”
“我在你正前方以参阳第六式刺你前胸,你当如何应对?”
“参阳第三式!”
“做来我看。”
李刻霜矮身向前一跨,原本上挑的剑梢在空中划了个整圆,从背后直指某个虚拟目标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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