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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上午打算核查的，你自己就坦白了。”

  “你说说我现在，该夸你还是骂你？”

  老刘似乎恨铁不成钢。

  周扬不敢说话，头垂得更低了，

  赵子怡从旁边站出来了，她哄老刘，

  “当然是该骂了，老刘你可别放过他，让他长长记性，下次就不敢了。”

  老刘吃软不吃硬，越和他对着干，越适得其反，顺着他的意思，反而说不定会得到一丝怜惜。

  “嗯——”

  老刘似乎很认同赵子怡的话，

  “是得好好悔过。”

  周扬没有反对，手指紧紧攥着裤兜，一点点摩挲，沉默良久，他还是把心底小小的期许说了出来，

  “刘老师，你这次怎么处罚我都行，就是只有一点，可不可以别让我妈知道。”

  周扬这个誓不在老师面前低头的校霸，隐隐酸了鼻腔。

  “我不想让我妈丢脸。”

  周扬他爸离婚不到半年，没打算再娶，再娶也不会娶他妈一个小秘书，是他妈趁着他爸醉酒，把他给揣上了，才得以母凭子贵。

  因为手段不光明，加上出生不好，他妈在周家一直人微言轻。

  他奶为了保前面那个哥哥的“太子”

地位，找个所谓的大师，说他将来会败光他爹一半家产，他爹也还深信不疑，对他不闻不问。

  他没能为她妈争口气，作弊的事情再爆出去，周家难受的，只能是他妈。

  他妈已经够难了，他不想给他妈添麻烦。

  一点都不想。

  老刘喝水的手一顿，

  “你别哭啊，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们这是处理事情，实事求是，不会故意为难你的。”

  “嗯——”

  周扬伸手擦自己流下的眼泪，告诉老刘，

  “我不哭。”

  教学楼的这一边，周扬正主动向老刘坦白认错，另一边裴予已经坐上了来学校的车。

  校董助理已经把监控到了裴予手机上。

  裴予点开视频，以六倍浏览过去。

  在进度条快拉到末尾时，只有尹羽妍和周扬留在教室里了，他们说笑那一幕，尤为明显。

  裴予到了教室，四班的教室，零零散散的没有几个人，裴予将书包放进桌洞，把耳机掏出来听歌。

  尹羽妍消息网灵通，一早就知道了周扬作弊被告密的消息，特意提前来了教室，不过她没去找周扬，反而在教室等裴予。

  她从裴予一进教室，就注意到他了，一路看着裴予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带上耳机，翻开英语原籍来看。

  应该是不知道周扬失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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