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路人（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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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妮爱着少年，便义无反顾，拼着九死一生，保着少年迎战天皇太子。

“难道……”

妮打断了师甫插科打诨一样，岔开话题的絮叨，道：

“师父，难道是你打败了天皇太子！”

师甫骤然像瘪了的气球，整个人都塌陷下去，骨骼也软化如泥。

若说，妮的第一句话惊吓了师甫，师甫还可以抚抚胸口，回过神来。

那，妮的第二句话，就彻底把师甫击垮。

他再也不能倔强地挺起，再也不能镇静地谈笑自若，当一切从未生。

天边的乌云，不知何时，蹩近明月，天空整个暗了下来，似乎有黑幕垂下。

师甫的心也沉入痛苦的黑暗中。

妮喑哑地低呼一声，求助着，看向少年。

少年轻挥了手。

妮以为是让她暂且离开。

哪知少年却仰着脖子，看往那乌云挡住月光的方向。

妮也跟着看，却看不出任何端倪，不由问道：

“怎么了？”

少年迷茫地道：

“为什么？我总觉得，我挥一挥衣袖，那遮月的乌云就会瞬间消散，天上也要立即变幻成彩云逐月，还要有桂花香风，徐徐而来。”

妮被他说动了情，以为他想顷刻便驱散师甫心头的愁云惨雾，激动地上前一把抱住他，言语缠绵地道：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体贴善良。”

少年听她这样说，简直南辕北辙，知她会错了意，顺口解释道：

“我说真的。”

妮把脑袋在少年的背上轻轻磨蹭，情义更浓，呢喃者道：

“我说的也是真的。”

唉……师甫的心仍在黑暗中挣扎。一切都索然无味起来，竟至于有了拒绝卷子鸡的诱惑的能力。

他看着这少年男女不由分说，莫名其妙地就抱在一起亲昵，只能轻叹一声，起身离开。

他佝偻的身躯，像极了一条衰迈的老狗，再无吞月的豪情。

而月更狷狂，师甫的背影也更猥琐。

天皇太子并无真本事，只倚仗一尊域外天皇金身，和一卷域外天皇手札。

师甫的布局让少年看起来有点猥琐。

天皇太子站在人族皇殿门前，居高临下，似悲悯众生，俯视世俗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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