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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引脸红红地抬起头,李擎捧着周引的面颊,满眼浓情蜜意,吻很轻地落在额头和鼻尖,吻完在周引耳边用每晚抵足私语的音量道:&1dquo;小引,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了,高兴吗?”
&1dquo;就我们两个人过,谁也不能来打搅,小引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么?”
周引眼睫轻颤,眼尾勾出一点点红,湿润的眼眶让李擎看了忍不住又要吻下去。李擎将周引抵在玄关,把人困在墙壁与胸膛之间,轻笑着问道:&1dquo;小引怎么了?刚才吃饭就不高兴,怪我,不该逗你。”
周引想起吃饭时的羞窘,李擎坐在他左手边,台面上规规矩矩地给他夹菜,饭桌底下空闲的腿却活泛得很,踩着他的脚背轻轻磨蹭,偶尔用脚趾头拨弄脚踝处的脚链,铃铛间歇地响,明明白白地昭示着桌底下他们见不得人的勾当。
&1dquo;你还敢说,”周引嗔怒道,&1dquo;再有下次我要生气了!”
&1dquo;没有下次了,以后就我们俩吃饭,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脱光了也行,你坐在我腿上。”李擎止了话音,勾起唇角,反应愈强烈的玩意替他补全了话里的欲说还休。
周引虽然臊得慌,眼神没闪躲,他的手圈住李擎的脖子,很认真地道:&1dquo;我问你,你很早以前就跟你爸妈坦白了对吗?”
李擎嗯了一声,笑笑道:&1dquo;我妈跟你说什么了,不用听她的。”
&1dquo;阿姨说你高考完在酒吧打工,是郑文良那对不对?那是同性恋酒吧,你爸现了想让你走,但你不肯走,你跟你爸吵起来了,所以你什么都说了?”
李擎只是笑,并不接话。
周引着急了,勾着李擎的脖子摇晃道:&1dquo;你快说话呀!你都跟他们说什么了?”
&1dquo;我说我就该待在这里,我也有喜欢的人,他是男生,我们在一起了,他是我男朋友。”那时说的话历历在耳,李擎试图回忆那时的场景却觉十分艰难,他记不清跟父母争吵对峙的场面,只记得那日太阳毒辣,想来他应该被拖到了酒吧外。
&1dquo;你可以不这么说的,你可以编个理由,你也可以听你爸妈的话别在郑文良那干。”周引语很快,李擎打断他的话,好笑道:&1dquo;我为什么要听他们的?”
&1dquo;你为了我才在郑文良那干的不是吗?”周引红着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李擎,趁眼泪掉落之前说完余下的话,&1dquo;可我明明走了,我抛下你了,你不知道吗?”
李擎沉默了稍许,再开口时语气很淡,&1dquo;我在郑文良那做了那么久不是毫无收获,那时候,你知道跟踪你的人是我吧。”
李擎直勾勾地看向周引。
周引点了一下头,&1dquo;我知道,我知道你跟着才故意带你走了那么久,我转身想叫你,可是你跑了。”
&1dquo;我那时候很落魄,不敢见你,后来再去找你找不到了,”李擎低头嗤笑了一声,&1dquo;如果那天我没有跑,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分开那么多年?”
&1dquo;就算你不跑,我也会搬家的,我铁了心要离开你,结果不会变的。”
一滴泪从眼眶里滚落,周引摇了摇头,似乎难以相信自己的决绝,眼泪愈是汹涌,李擎拥他入怀,他伏在李擎的肩膀痛哭出声。
李擎哄道:&1dquo;都过去了,不说了,抱你回去午睡好么?”
周引摇头,他像是恨不得在此刻将自己剜心剔骨,他带着哭腔崩溃地向李擎坦白:&1dquo;我那时候不敢再招惹你了,本来就不该招惹你的,我太糟糕了,家里一堆破事,我妈又生着病,没有理由让你来和我承担这些。”
&1dquo;因为这样,所以故意留给我错的地址?”
周引哭得一抽一抽,李擎抚摸他的后脑勺,慨叹声轻到几不可闻,&1dquo;我给你打的电话你没有接,微信也没回。”
&1dquo;走的那天我就把手机扔了。”
李擎只觉得嘴里说不出的苦涩,他很轻地拍着周引的后背,曾经断联的那四年,期间的心酸苦楚早已变得很淡很淡,他回忆不起来,也无所谓原谅或不原谅。
最后他只对周引说了这一句:&1dquo;小引对我真的挺绝情的。”
周引死死地抱着他的腰,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哭哑了的嗓音让李擎心疼不已。李擎将人打横抱起来,周引搂紧他的脖子,李擎抱着人进了卧室,躺倒在床上之前,他问周引:&1dquo;你欠我四年,用一辈子来偿还,愿意吗?”
&1dquo;不够,”周引轻声呢喃,离开李擎的怀抱不过才一秒,他已经迫不及待向李擎伸出手,搂着他,让他压在自己身上,他们一同陷落这消弭苦痛、水乳交融的温床,&1dquo;下辈子也是你的。”
余下的几天两人都在家里打包行李,周引前段时间给李擎买的礼物一样一样寄了过来,有跑鞋、球衣、手表、皮带,这几样都是在他不能出门的时候网上订购或者托好友跑腿。除此之外还有零零碎碎的礼物,例如耳机、打火机、钱包、香水等,这些早在他上班那阵子就买好了。
李擎跑了四趟快递驿站,周引交给他的礼物他全都郑重地试了一遍,然后逐件逐件放进打包箱里,没办法,要搬家,李擎痛并快乐着。
周引惦记着要带李擎去量身定制一套西服,家里行李打包好之后,两人得空出门,去到店里却被告知老师傅排期已满,现在定制至少要等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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