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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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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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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令怀此生以来,自觉并不是什么彻头彻尾的颜控,可是对于蔺池双,他倒是有几分欢喜。这人为自己挡过杖刑,陪过自己三朝回门,看着边上散落的饭菜,不论是真傻或是装傻,这人总归是对自己还是上了心的。

  想到此间,钟令怀突然想着为自己豪赌一把,赌他余下的一生,他这辈子,哪怕是和离了,这上淮王朝,不盛行男风,怕是也鲜少再能找到一个陪自己走下去的人了,他殷羡自己的爸妈可以少年夫妻老来伴,也同时在医院看过太多无情,钟令怀不想自己重病缠身之时,身边还无一人。

  他想过有朝一日会回去,但是机会实在是太过渺茫,对于爸妈,只能说一句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对于封孜野,钟令怀也只会埋在心底。

  钟令怀与蔺池双本质上是一类人,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因此他们会对自己更狠,让自己更有目的性,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会步步为牢,让人无处可逃。

  “蔺池双,钟令怀心悦于你。”

这个决定并不仓促,哪怕想的时间很短,钟令怀都想过这句话后面得是何种结果。

  他当初在蔺池双与钟蔚卿面前承诺过自己不喜女子之事。早些年里,也曾听说,蔺池双钟意于尚书府的公子楼观云,只不过碍于尚书府属于三皇子一党,恰好钟府势力如日中天,钟令怀就成了那个掌控钟家的棋子,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牵制云中城与远疆的关系,等同人质。

  “无耻之徒,就只会垂涎本王美色,不像观云,哼。”

脸色霞红,不知是喜是怒,为原本就俊美的人添了几分俏意,蔺池双用力推了一把钟令怀,可刚才落地之时,扭到了手,现如今有些肿胀疼痛,神色扭曲了几分。

  钟令怀不忧也不恼,毕竟他俩认识还不足一月,也没有那本事让渊王为自己神魂颠倒,更何况人家还有心上人,抓住了蔺池双的手腕,为他细细的揉着,时已初秋,难免有些凉意,可钟令怀方才写了良久的毛字,手掌自是温热,“哦?池双神清骨秀,元是蓬莱谪仙流,更何况,你我既是夫夫,我垂涎你的美色又有何不可?而且和楼公子,旁的诗词歌赋我自然是及不上楼公子,但我这副容貌勉强还是能胜他一分的,不是吗?”

  “你,你,你,”

一时之间气的蔺池双抽出了手,起身不顾自己伤痛,就往门外走,“不要脸!”

  钟令怀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觉还没有那么不堪啊,而事实上,楼观云的确是及不上钟令怀貌美,楼尚书当年是云中有名的美男子没错,可楼夫人只是一个贫苦人家的农女,颜色自然比不上大家小姐,糟糠之妻虽不下堂,更别说楼夫人当时对楼尚书有救命之恩,两人情比金坚,倒是也在云中城成为一段美谈。

  “主上,”

快步出了盈月楼后,楼旁树影婆娑,蔺池双身旁已然多了一个身穿青衣的人,只不过归途漆黑,看不清楚,“钟家这三十年来的往事包括旧处,重禾都一一探查过了,并无与当初不同之处。钟公子,从来都是一人。”

  当初重禾亲自下的毒手,毒死了钟令怀,却没想到钟令怀死而复生,哪怕查了这么多年的事,到头来只能证明的确是自己下手得轻了些,这才坏了主上的大事,“属下该死。”

  “你并无大错,又有何该死,明日起韬就不用呆了,钟令怀一事一直由你负责,去他身旁做个仆人,给本王盯着他。”

蔺池双背手而立,脸色霞红早退,神色净然地看着盈月楼所在的方向,身旁的重禾早就没了身影,只留下树叶落得更多了些。

  只不过,蔺池双低估了一件事,那便是钟令怀的脸皮厚度,看着已经脱了外衣的钟令怀,蔺池双额头的青筋,跳得有些明显。

  第12章爬床

  繁莲居中案上摆着刻有鸳鸯的油碗,淌在灯油中的柴芯冒着红光,照亮屋中一角,人有三急,夜半三更,总是有起夜的习惯,这灯火便是用来留些光亮,又不碍着让人休憩。

  光影明明灭灭打在蔺池双与钟令怀身上,见着蔺池双靠坐床沿,金丝绣花的锦衾顺着柔润的衣服便挂到了腰间,身上的中衣因着睡着的缘故,微微敞开着,漏出了精致的锁骨和一片光滑的皮肤。

  蔺池双装作困倦的模样,投以迷惑的神情,心中大抵清明一片,猜想着这钟令怀是求爱不成,打算来一场生米煮成熟饭?

  “令怀想过了,池双总是害羞,这夫夫二人相处之道,贵在以诚,池双千金之躯,自是不能委屈自己。”

钟令怀掰着手指,神情认真地解释着自己。

  “所以,你是想爬本王的床?”

蔺池双一把抄起身上的锦衾,裹住了满身春色,神色凶猛,如临大敌。

  “噗——”

  口中的茶水还未咽下,已成汹涌之态喷薄而出,习武之人眼力过人,哪怕是夜色之中,也能辨人定位,更何况,有着灯火的照耀,蔺池双将钟令怀绯红的脸色尽收眼底。

  “咳,咳咳……池双,能否告知我,这是谁教你的?”

将杯子放回原处,缓步轻挪,便坐在了上好的雕花床边,刚刚咳嗽地狠了,如玉的容颜就了些许胭色,海棠簪子高束的青丝也掉了一缕,垂在鬓角边,温润如玉。

  “三哥说了,本王长得好,一定有很多人惦记着本王,想爬本王的床,你看看你这一身,不是想爬床是做什么,本王是一定要为观云守身如玉的。”

神色中满是不耻,将身上的锦衾裹紧了自己,提到楼观云时,嘴角却带了笑,转眼看到钟令怀,却又扁了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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