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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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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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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灌完了药,韩碧城并未立马离开,而是搬了张凳子,坐在蔺池双身旁把脉,钟令怀中的毒是被稀释了好几倍的,蔺池双身上的就不同了,那是原始毒,自己的剂量也不知道够不够,想来也是好笑,他一个擅长用毒的人,如今却在这里为人诊治。

  不愧是习武之人,体内两种毒药在对抗,蔺池双的手指却是微微可以动弹了,韩碧城感叹了一句这具身体的潜能究竟在何处。

  毒未曾完全解除,韩碧城自然是不会离开的,这一折腾,又熬了半个时辰,方才离开,对上了拄着竹棍,弱不禁风的钟令怀。

  第33章痴傻

  “痴情种。”

甩袖扬长而去,韩碧城去药房清点这几日的用药,少了半数的毒草,其中不乏名贵之物,心下有几分肉疼,但能解了九分散的毒性,也算他毒术精进不少。

  “先生,他可否盖被。”

钟令怀瘸着走到了药房。

  “可以,他内伤较重,需好好疗养,你身上可有渊王府的信物?这山崖难下,过来也需三个月,到时入了冬,我这也没有多的衣物总归让他送些过来。”

药房里飞进来一只黑白相间的鸟,尖尖弯喙啄着自己的尾羽,见钟令怀过来,抬眸看了一眼,海东青的眼中犀利,复又低头啄羽。

  “信物的话,有我家祖传的玉璜,到时候绑在这鸟腿上带走吗。”

蔺池双平日出门一直会戴着那块玉璜,如今摔下悬崖,夹在两人中间倒是没碎。

  “是,你亲写张报平安的纸条,到时候让他们丢些日常用物下来。”

韩碧城提手写着一些药物的名字,他这短时还行,入冬之后,除了翠绿的竹林,连个能吃的肉都没有。

  转身回屋里,从蔺池双袖子边上,撕了一圈布料下来,取了腰间那玉璜,去药房找了韩碧城,提写下了,“崖下皆安,急需三月之资,令怀字。”

  “写的倒是简短,也不怕他们不知晓如何去做。”

韩碧城接过带字的布条,将玉璜戴在了海东青的头上,那海东青甚为灵性,低头从系绳里穿过,将布绑在一条腿上,另一条小腿的竹筒中,塞了纸条进去。

  钟令怀拱手,退后去厨房打了盆热水,端了碗糖水,又回到了韩碧城的房中,掩上了门扉,掀开了盖在上面的外衫,将中衣散开,毛巾过水,轻轻擦拭蔺池双的肩膀,脖颈,胸前,腹股,避开双腿处的竹板,最后为他清洗了脚腕与脚趾。

  那药他喝过,起效之时腹痛难忍,会出大量的汗水,擦完身子,用嘴抿了一口糖水,正俯身而下,就见那姣好的桃花目,眸光剪水的看着自己,只是那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钟令怀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将口中的糖水咽了下去,抬手把被子为他盖上。

  “你既然醒了,我喂你喝。”

  蔺池双五内剧痛,只有脑袋移动还算方便,偏头一瞧,方才那公子,拄着竹棍出去了,腿脚不好的模样。不一会,手中拿了一只汤勺,就回来了,手腕轻转间舀了一勺,递到蔺池双唇边,“今日且再喝些糖水,明早给你煮粥汤,你许久没有进食,急不得。”

  蔺池双懵懵懂懂地将勺中甜甜的糖水,吸了干净,没一会儿,碗里就见了底,只听见蔺池双说了一句,“你是谁?”

  桃花目眨地用力,眼有异色,只觉得刚刚的糖水味道尚可。

  不必请韩碧城过来,钟令怀也能猜个大概,高处坠下,醒来已经是幸事,尚能开口,失忆了,那便陪着他找回来。

  “我叫钟令怀,是你的夫郎,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钟令怀以指尖抹去蔺池双嘴角的糖水,见床上人,对身后门外的风景极敢兴的模样。

  “本殿叫蔺池双,”

蔺池双嗓音沉闷如酒,回想着自己的往事,“头疼。”

  双手被固定着,无法移动,蔺池双转而扭动着身子,钟令怀见势不妙,按住蔺池双的肩膀,“头疼就不想了,不可以动哦,你如今受了伤,不动才能好的快。”

  “嘿嘿嘿,你真好看,夫郎是什么,刚才那东西真好喝。”

蔺池双仔细瞧着钟令怀的脸,孩童心性,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甜甜的味道又让他转移了视线。

  “那个叫糖水,刚刚和你有提过,夫郎就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无论贫富贵贱,生老病死。糖水不可多喝,你先睡,我过会来看你。”

将被子往上掖了掖,出门将碗洗了。“韩先生可还需要用膳?”

  “不必了,中午不是还有饼子剩下吗,我吃点就行,早些休息,刚听到隔壁房有动静,可是醒了。”

韩碧城罢手。

  “是醒了,但是现在可能是失忆加上真有些痴傻了。”

钟令怀抱歉地鞠了一躬,这几天让韩碧城和小童睡在一张床,自己和蔺池双独占了一间房,十分不好意思,“韩先生,十分抱歉,待我俩出去,定重金谢恩,还请先生受下。”

  “那老夫也不同你客气,到时候折现成银票交给我师兄,等我什么时候穷的叮当响的时候,就去管我师兄取。”

韩碧城虽道上名声不好,但这毒药可是各个杀手争相想买的,毕竟没有什么比用剧毒来封喉更快。杀人,自杀,都需要那么一瓶剧毒。

  “定然,先生那鹰隼需要几日方才能到上面。”

这崖上次掉了许久才到底,逆着飞上去,想来也需要好久。

  “约莫子时就能到,你今日早些休息,明日且跟我去搬东西。”

目光瞥了一眼钟令怀的脚,恢复尚可,结痂形成,只是伤着骨头了,这才瘸着,过几日不疼之后,也不会如此瘸了,如此想来,心里使唤人家的罪恶感又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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