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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位教皇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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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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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索瓦很清楚自己的灵魂伴侣并不是什么贪恋享乐的蠢货,他绝对已经看到自己在这里了,敢冒着这么大风险去和市长交谈,只能说明他有立刻能脱离柏瑟的方法,而他接近市长……

弗朗索瓦面无表情地踢了一脚新出炉舞蹈演员的腰,这个白痴绝对已经把市长印章丢了。

既然这样,封锁柏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弗朗索瓦抬起眼,外面夜色沉沉,他想了想,保守起见还是命令一些人连夜搜查全市:“……重点注意下城区的旅馆、酒馆,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踏出大门,外面凛然的夜风立刻带走了身上大部分热量,这样的温度令弗朗索瓦感到了愉悦。

自从他下令封锁柏瑟,开始沿加莱边境一带搜索拉斐尔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陷入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之前和谐的伪装全部被撕破,追杀、搜捕一位教皇,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弗朗索瓦倒不觉得有什么值得为难的,他想做,所以就做了,对他而言就是这么简单。

但作为皇帝,他很清楚,他绝不能让拉斐尔回到翡冷翠。

加莱王室的男人可能都有点精神疾病,弗朗索瓦其实并不忌惮于承认这个事实,他年少时期上头有父亲和哥哥,一群继承人莫名其妙死绝了以后,王位忽然落到了他头上,他又开始被野心勃勃的叔叔辖制,从十八岁那年戴上冠冕,到二十五岁彻底把叔叔赶出加莱,整整七年的时间里,他把自己憋成了一个精神变态。

他为所欲为、喜怒无常、疑神疑鬼、想一出是一处……如果他不是皇帝,他现在应该在某处专门治疗精神疾病的修道院里作为范本被展览。

弗朗索瓦喜欢看“新鲜的、有趣的事情”

,太过平淡的生活会让他感到恐惧,他其实不那么喜欢杀人,但他享受追逐的那个过程,而死亡,只不过是游戏结束对方需要支付的代价。

他一向遵从游戏秩序。

在这场他单方面展开的游戏里,他布置好了迷宫,下面就是最令他愉悦的追逐时间。

至于他做这些事情的目的……说他是野心勃勃想要统一几个帝国也好,说他是心血来潮犯病了也行,对他而言,所有事情都不过是一场游戏,他只是在其中寻找乐趣。

“告诉翡冷翠那边,可以动手了。”

弗朗索瓦走下台阶,抓过一旁静默的侍卫捧上来的斗篷,一把抖开随意地披在肩上,翻身跃上刚牵来的马,一抖缰绳,瞬间窜出去老远。

教皇国翡冷翠,一个惊悚的消息在私下里悄悄蔓延,谁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也不知道它的真实性如何,但因为太过于震撼,反而不太像是假的。

据说,教皇圣西斯廷一世已经逝世了,现在的教皇宫里根本没有教皇,掌权的是秘书长尤里乌斯波提亚。

这是一场秘密的谋逆和暗杀!

虽然话里并没有明确指向,但是强烈的关联性让秘书长成为了唯一的嫌疑人。

流言出现的第一天,尤里乌斯就注意到了它,可糟糕的是,这个滑稽的谎言,他的确没有办法拆穿。

因为圣座此刻真的不在教皇国,甚至他也不知道对方现在在哪里。

他要怎么证明一个失踪者的存活?

费兰特在教皇遇刺失踪的第一天就离开了翡冷翠前往加莱,翡冷翠的平民们拥护爱戴着圣西斯廷一世,正因如此,他们是最无法接受这个谣言的,他们涌入教堂恳求得到一个真相,请求圣西斯廷一世出面打破这个荒唐的谣言,毫无疑问,他们的请求没有得到回应。

有人建议让尤里乌斯找人假扮圣座,至少将这群骚动的民众安抚下去,提出这个建议的人被尤里乌斯当场赶出了教皇宫。

假扮的事情一旦暴露,就等同于证明了流言的真实性,这个口子是绝对不能开的,尤里乌斯敏锐地意识到了这其中还有幕后推手。

他的束手无策显然让对方兴奋不已,在肆虐的流言之后,很快又有另一个提议“顺水推舟”

地产生了:如果尤里乌斯没有办法证明圣座还活着,是不是就说明圣座此刻的确已经遭遇不测?

一个近乎诡辩的反推法,但是非常符合人们的思维。

哪怕没有证据,尤里乌斯也可以确定,从拉斐尔的遇刺,到现在翡冷翠的暗流涌动,背后一定有加莱的推动,而教廷里肯定有加莱的人,他甚至不用多加思考,就能推测出那个人下一步的动向。

无非是证明圣座已经逝世,作为加害者的他被驱逐,那么下一步,自然就是开启新一届的教皇选举。

那个璀璨的圣利亚宝座,总是不缺乏觊觎它的人。

不出他所料,几天后,市井里隐隐出现了议论各位枢机主教的声音,他们都是下一任教皇之位的有力竞争者和候选者,如果拉斐尔真的逝世了,他们中的一个将会戴上圣利亚的冠冕。

尤里乌斯好像聋了一样,完全将这些议论置之不理,在他有意无意的放纵下,类似的讨论甚嚣尘上,连消息最闭塞的下城区贫民都能说出“隆巴迪枢机”

“劳伦佐枢机”

等等名字。

尤里乌斯不再经常待在教皇宫,而将自己的居所搬回了守卫重重的波提亚宫,焦急又耐心地等待着拉斐尔回来。

拉斐尔当然会回来,他无比确信这一点。

十三天后,失踪了半个月的教皇圣西斯廷一世再度出现在世人面前,他神态平和,泰然自若地宣布自己只是临时进行了一场微服私访,除了看起来瘦了很多,他和之前的每一次都没有什么区别。

这一次公开祝祷时间很简短,圣座从头到尾都坐在马车里没有下来,他还同时接见了待在翡冷翠的枢机主教们,各怀心思的枢机主教们疑虑而探究地看着教皇,他们察觉到教皇没有起身的行为有点问题,可是谁都证明不了这点问题来自哪里。

一切的活动结束后,拉斐尔回到了教皇宫,马车直接驶进了庭院,尤里乌斯将教皇从车里抱下去,在厚重的衣摆下,教皇的双腿仿若木偶般垂落。

莱斯赫特并不在他身边,为了躲避弗朗索瓦天罗地网的追捕,忠诚正直的骑士长护卫着教皇悍然深入加莱内地城市,在半个月内辗转走过了大半个加莱弗朗索瓦能封锁边境,总不可能封锁每一个城市,两人假扮吟游诗人、乞丐、商人、马戏团员,从兄妹、朋友到夫妻、兄弟,他们的关系一天一变,如果将他们的路线画在纸上,那将是最优秀的生存专家和逃脱专家都自叹弗如的场面。

凭借着拉斐尔出色的预判和规划,以及莱斯赫特高的执行能力,两人硬是从弗朗索瓦疯狂的大规模搜索中成功逃离了加莱。

最危险的一次,弗朗索瓦就在街道上带人搜索,他们前后都无路可走,拉斐尔冲入边上的商铺,从四楼往下跳进了河里,那场面惊到了在场所有人,弗朗索瓦带人在河里撒网救人,莱斯赫特一边要躲着他们,一边要找拉斐尔,两人在三天后终于艰难地相遇,拉斐尔的腿也正是在两天两夜的冷水浸泡中彻底失去了活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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