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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棒槌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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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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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了想,半真半假地「哦」了一聲:「是不是我表情不太客氣?那真是抱歉,不是沖你。剛才發現自己被當犯罪嫌疑人掛上熱搜,有點生氣罷了。」

方恆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就在顧臨奚懷疑他看出了點什麼時。方警官忽然拿出繃帶和酒精:「陳默已經控制起來了。我的確是給你來處理傷口的。」

「我自己來就好了。」顧臨奚立刻笑著道謝,接過繃帶自己包上。

他這人天生聰明,做很多事不學就會,讓人不知道他是無師自通還是熟能生巧。

按理說,方恆安的官方關懷任務已經完成,他應該回到辦公室,根據死者身份推理案情,指揮大家破案。

但是他仍然在顧臨奚邊上的椅子一言不發地坐著。

不知怎的,顧臨奚竟然覺得方隊看起來有點乖,不由想起了他做自己學生的樣子。

顧臨奚就忍不住打他:「方警官在靜坐反思貴司維護市民安全的職能和實際情況的反差嗎?」

方恆安面無表情看著他:「如果真是成年市民,也應該在能力範圍內維護自己的安全。」

顧臨奚卡了一下:「那難道我再踢他一腳,兩個人像小學生吵架一樣踢來踢去,然後等警察叔叔像班主任一樣拉開我們?」

說話間,他已經處理並包紮好了傷口。

方恆安忽然說:「你和在審訊室里似乎有點不太一樣了。」

顧臨奚手一滑,繃帶卷掉在地上,滾了一圈。

方恆安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顧臨奚被他看得都有點發毛。

還好方警官拾起繃帶後也沒多說什麼,反而換了個話題。

「死者身份基本確定了。陳大強,男,47歲。無業,海市本地人,但家庭條件不好。妻子分居多年,目前家中三口人:他、老父、14歲的兒子陳默——就是剛才踢傷你的那個男孩。」

顧臨奚隨口感慨:「陳默…沉默,正經父母不會給孩子取這種倒霉名字吧。」

雖然他表達得有些輕佻,但是的確切中了重點。

方恆安得到的信息的確是,陳默和陳大強父子關係非常緊張。

顧臨奚站起身,對方恆安說:「包紮好了,我可以走了吧?」

方恆安安靜地點了點頭。

「好的,那再見。」顧臨奚笑著揮手,拖著繃帶的手臂也沒影響他風度翩翩。

「對了,謝謝。」他最後補了句。

包紮的事情之前已經謝過了。所以方恆安知道他意識到了自己講清死者信息的好意。

因為身為警察,原本不必和一個前嫌疑人說這麼多。

——但是,這讓他更煩躁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依然在按照對顧教授的了解來分析這個人的行為。

而且,毫無障礙。

顧臨奚走後,方恆安還在那排空蕩蕩的等候椅上坐了一會。

等亂七八糟的思緒和優柔隱秘的雜念從心裡安靜褪去後,才走進了會議室。

「方老師!」秦瀾本來在風風火火地敲鍵盤,看到他立刻興奮地站了起來。

「死者的社會關係我這邊都查的七七八八了。陳大強是個無業游民,經常和人欠錢賭博,結仇也不少,街坊都圍觀過他幾次和人當街鬥毆,頭破血流。我覺得兇手可能就在這幾個人裡面,可能是和死者因為錢財產生糾紛,激情殺人!」

她興沖沖地喊道:「我想下午就和小盧師兄分頭去走訪鄰里了解細節,爭取當晚就申請搜查令,把和陳大強有過衝突或者糾葛的人都抓回來!」

方恆安本來想先去辦公室拿材料,受到警花這番積極自我安排的轟炸,沉默地站住了。

「方老師為什麼不講話?」秦瀾有些心虛地悄聲戳了戳邊上的鄭副隊。

鄭功:「因為他有自知之明,怕一開口你直接哭出來。瀾瀾,說起來你有沒有看過一個表情包?」

秦嵐呆呆地看著他。

鄭功哈哈大笑:「就是一條秋田叼著自己的狗鏈,橫批『自我管理能力極強』——我現在想把這表情包發給你收藏下!」

方恆安面無表情地看他笑完,轉頭問秦瀾:「死者的衣著是什麼樣?」

「黑色上衣,褲子……」秦瀾手忙腳亂地翻筆記。

「黑色立領棉服大衣,白色襯衣,沒打領帶。帶皮帶的灰色西裝褲,露腳踝。深藍色的棉襪,帶著灰塵的皮鞋。」方恆安問:「你覺得這是要去幹什麼的打扮?」

「去辦公事?」秦瀾有點不太確定。

小盧在一旁補充道:「露腳踝可能是他的褲子不太合身。可能是為了去見一個重要的人專門和別人借了褲子……結合死者是無業游民的離異人士,他可能是去相親的?」

秦瀾是方恆安負責帶。小盧比秦瀾早一屆畢業,之前是鄭功帶的。

鄭副正在邊上整理死者資料,聽這話回頭笑罵道:「相親你個頭,我看你小子最近是沒少相親!且不說又不是窮的揭不開鍋,一個大男人和人家借褲子——都知道借褲子了,還不花二十秒擦一下皮鞋上的灰?」

秦瀾本來正小雞啄米似地點頭認同盧師兄,聽這話兩人雙雙成了霜打的茄子。

方恆安點頭道:「而且那條褲子已經很舊了,我傾向於是死者翻出自己很早前洗縮水的舊衣物。不過,小盧無業游民這個點還是抓的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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