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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安岭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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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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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革开放后,由于生产队的土地都被个人承包了,那些农场主种麦子挣了好多的钱。最近这几年,由于国家的惠农政策,三农问题越来越受重视,农民的集体土地承包的收费,每年可以给那些老社员带来一定的经济利益。但是前些年的土地承包费收入都被镇政府给拿去花掉了。

  大兴安岭地区出现了很多的耕地,产生了巨大的经济效益。但是,也给大兴安岭地区的生态带来了巨大的不良影响。大片的植被一旦被开垦成耕地,就会有大量的水分蒸掉。现在大兴安岭的湿地越来越少了,气候干旱。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宏观上影响着我国黄河以北的气候。

  农场的小麦种子,为了防虫害,在耕种前要拌入一些叫3911的农药,这种药的药性很厉害,小苗长出很高时只要天气还没下透雨,那麦苗被牛羊吃了会被毒死的。最残酷的是那些露天的种子(机器播种时没有埋入土中的种子),每年要药死很多的候鸟。那些可怜的小鸟,它们的命运不知谁能够来拯救?鸟类是森林的朋友,它们可以抑制虫害的生。

  当你来到大兴安岭时,你会看到夏季耕地里的绿油油的麦苗和油菜。当那油菜花开的季节,满山谷的一片片金黄,蜜蜂忙碌于油菜花之间,嗡嗡的鸣叫着。人类征服自然的成果,带给大兴安岭一片生机。

  这里的农场主都很潇洒,因为都是机械化的大规模生产。每当春耕和秋收的季节,是农场最忙的时候,拖拉机的马达声响彻山谷。周二哥告诉我的那些地只有他一个人就可以耕种,他还说今年大麦销路不是太好,他的仓库里存了不少的大麦。周二哥的山点离镇里不远,他还承包了一个大水泡子,那里有很多的鱼。我在读中学时经常去那里钓鱼,有一种叫做老头鱼的鱼,头大大的,很凶猛,它经常以比它小的鱼类为食。周二哥自己精通农业与机械修理,当年是名声显赫的林场主任之一,但周二哥的意识前,自己辞掉林场主任的职务,展养殖业和种植业,他这一举动当时在林区引起强烈的反响。周二哥也确实了得,能上能下,那一年自己养了5oo多只羊由于找不到羊倌,于是就自己放那些羊。现在绝大多数人就是缺少周二哥身上的这种精神。尤其是很多人都摆不正自身的位置,不愿意为社会服务,一心想让别人为他自己服务。没事时就打麻将,打完麻将喝大酒。到处喊什么三缺一。邻近的农场的杨老板兄弟两个,能够团结合作,把一个大农场经营的井井有条。

  大兴安岭林区,那大片大片的耕地,造就了一批批的农场主,这些农场主是林区经济转型的领头羊。

  牧场花絮

  大兴安岭的山峦,由白色变成黄色,再由黄色变成绿色,随着三种颜色的变化,时光在不断的流逝。满山的红杜鹃,点缀着兴安岭的春天。自从家里经营牧场以来,那林间的草原,一直牵动着我的心。这几年间生的故事,萦绕在脑际,怀念在心间。

  在周末的一天,我来到了山上。但是,牧场的房间里看不到人,我就到圈牛的圈舍那里来看看。刚刚走出不远,就听到那个小李子在打骂马的声音。我急忙过来看个究竟,远远地看到江老四站在树林的外面向树林里看着什么,那小李子的声音就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我来到跟前看了看,原来是他们两个人看到一颗桦树被风刮倒后,有很高的一根树根立在那里,那个小李子就把马拉车的绳套拴在那树根上,拼命地打马,想让马把那根树根拉下来,用它做烧火柴。我非常生气的训斥了那个小李子,因为那棵树跟非常结实,一点也没腐朽,那马怎么会把它拉倒。马拉不动就拼命地打,我实在不理解这些人的做法,他们对动物太残酷。那个江老四也被我批评了:“马被打坏了你就跟在牛群后面跑吧!你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骑马?”

江老四这个人很怪,他在农村非常爱惜自己家的牲畜,现在山上他就不同了。

  刚从老家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很瘦,因为有病又舍不得吃药,脸色很不好看。来到山上工作这几年来,我免费的给他供应消炎效果好的先锋片剂,病好的很快。他连大泡子里挂的天然鱼都不愿意吃了。他亲自跟我说过:“来大兴安岭之前,他儿媳妇糊窗户缝做的浆糊做多了,他觉得这白面做的浪费了可惜,就又加里点水和白面,烙了几张饼,来时的路上坐火车时吃!”

现在,他变了,他就愿意吃农场杨嫂给他的肉包子。他经常说起杨嫂蒸的包子好吃,杨嫂做的鱼好吃等等。一次在山上王哥跟他开玩笑时说:“你这几年吃得好,活又不累,养得肥胖,看你刚来时的脸色铁青像从棺材里捞出来的似的!”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无语。

  我多次嘱咐他多负点责,也亏不着他。

  江老四有时愿意喝点白酒,抽点烟。白酒我倒是供得起,给他免费的供应白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一年的冬天就要来了,我要用四轮车拉草了,那一桶36o时公斤的油桶里,我备用的高号柴油没有了。我想把油放在镇里居民区不安全,于是就放到了山上。我问他油哪里去了,他告诉我说:“那个叫老绿的人天天开四轮车去大河口钓鱼,用没有了!”

他还告诉我说:“你看看那草地里压了流光的一条道!”

那大河口离山点很远。那个叫老绿的人是我的一个亲属,他负责这一冬天的牛要用的草,他就带了一些人来山上打草。打草结束后,他说牛群要是迁到大河口,那里有饮用水,牛冬天过冬有利。我没有同意他的方案,因为大河口远离公路,冬季大雪封山后山上和山下联系不便,那里的山高,把联通和移动的手机信号档的严严实实的,手机在那里就是盲区。另外那里没有过冬的房子,人蓄在哪里过冬都很危险。我心里想:“如果在那里把放牛的冻坏了,我可就有事忙了。”

老绿见我不同意就不再来山上了。但是,那一桶高号油没了,低号油在兴安岭地区的深秋就用不了了,因为温度低油就凝结,堵住油路四轮车就运动不了。我急忙的到处联系高号柴油,心里想:“江老四你是怎么看的家呀?你自己家的一根绳子被邻居的孩子偷去了,你和邻居打了一架,你那种维权的精神哪去了?”

那个老绿更是令我气愤,后来牛的草不够喂,我问他是怎么回事?开打草工资是按草的铺数付钱的,那些草是足够牛吃的?他告诉我说:“实在是对不起,验草那天我喝酒喝多了,他们把一跺草按两跺草的重量算的账!”

我心里想,像你这样的酒鬼就是耽误事,我们不能亏了打草的,那也不该让大草的给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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