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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几十年的人突然变得陌生,就像从未了解过一样,温情的回忆变得狰狞,清晰的界线通通变得模糊不清。
无论事情背后有何种隐情,是否有人诱导或是威胁,事实已经在那里,无法改变。
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都无法去面对,而且提取一个已经意识失常的人的记忆,能否得到真相呢。
所谓真相、动机,其实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真正的知晓,证据和推理可以无限接近于真实,但永远不会是真正的真实。
想到这里,冬月打了个寒噤,手指不安分地抓住了祝遥的衣襟,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对方,想要汲取一些彼此的体温。
祝遥原本站在一边,被他这样一拉,也靠了过来,顺势挨着他坐在他身边,伸开手臂,将他捞进了臂弯里。
作者有话要说: 是告白没错了!
☆、第44章
祝遥原本站在一边,被他这样一拉,也靠了过来,顺势挨着他坐在他身边,伸开手臂,将他捞进了臂弯里。
“害怕了?”
祝遥的声音就在耳边,距离极近。
冬月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讽刺的是,林畅畅的弟媳还是个心理学家,但对家人的异常情况不仅没有预见,甚至什么异样都没有察觉。这个家庭原本堪称完美,父母慈爱,儿子孝顺,谁也无法想象会有这样的展。
此后林畅畅在欧洲也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但似乎对她没有多大的帮助,在她的小女儿成年之后,她就离开了家庭独自居住,一个人过了。”
正如作家詹姆斯·m·凯恩所说:只需要一滴恐惧,就能让爱冻结成恨。但此时因由,已无人能够剖白了。
而这种事情生在自己的亲人身上,任谁都会重审视自己,以及身边的人际关系,对周围的人不由得多了一份警觉。甚至看谁都觉得会有潜在杀人可能性,人心的可怖,远比恐怖片更甚。
“所以林畅畅才会抛开家庭,来村子里隐居吗?”
“可以这么说吧,但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虽然在悲剧生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做出了很多努力,但依然没有办法从创伤中走出来,典型的pTsd,就算为了家人可以暂时性的坚持下去,掩饰着异样假装过着正常的生活,但她似乎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人了。为了不影响孩子她大概每天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拼命地表演假装正常,最后作出这样的选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普通人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去想,作为杀人犯家属要经历的心理创伤,更何况这个案件的复杂,在于她的家人既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而逝去的每一个都曾经是她最亲近的人,恐怕那之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她都在回忆他们的音容笑貌,即便她最后看到的面貌,却根本无法与过去的那些记忆融合。
也许她也曾经想要探究那场惨烈悲剧的真相,但最后也只是无奈接受了这个结果,就是这一切,确实生在了她的生命里,无论如何难以接受,都必须向前看,往前走。
从某一天开始,她再也不去假设,如果这一切没生,她的人生会有多么完美了。
原本充满活力和喜悦的人生,终于变成一个个难以言说的痛点,她反复陈述,反复回忆,最终都改变不了这个伤口要逐渐愈合,变成一道狰狞的伤疤。
也许时间再长一些,再过上十几年,这段悲惨的回忆会变得不算什么,痛苦会变淡,记忆会模糊,这就是人类,生死这么大的事情,在时间面前也很苍白,没有人能永远驻足在死亡面前。
遗忘真是人类进化史上最为重要的存在。
可林畅畅并没有走到那一天,就带着那些无法释然的遗憾一起消失了。
“可我记得,裴畅说过她在这里是和弟弟一起生活的呀?难不成他弟弟也……”
冬月觉得头脑很乱,甚至有些头疼。
“嗯,她口中的弟弟也是仿生人吧。”
这么一来不是很奇怪吗?他们为什么出现在这?不知道除了肉身看起来一样之外,性格和记忆上会不会有所承袭?是不是接触一下会比较好?
冬月快思考着,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
他脸不由得一抽,眉梢抖了抖,轻咳一声想要掩饰下去。
说起吃东西这件事,冬月在单身之前其实还是蛮讲究的,而祝遥就不一样了,清汤煮面加上土豆荷包蛋,拌点酱油和面筋,再点上黑麻油就能对付着当一顿饭,土豆入口即化糯香绵软,但总而言之还是清淡,他的丰富不在这些东西上。
眼见着到了饭点儿,却迟迟没有饭菜送来,冬月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难不成楚清被□□了,他们也跟着受冷待?
他一向对自己的生物钟非常自豪,因为非常规律,什么时间干什么,身体会给他明确的信号,不过面对眼下这种情况却有点麻烦了。
祝遥没有陪着他着急,先去洗澡了。
等到祝遥带着一身清洗的浴后气息走出来,距离通常的用餐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送餐的仆从才姗姗来迟。
冬月小心翼翼朝食盒里窥探,似乎没有什么异常,谁知那姑娘却开口说话了,“今天生些意外,所以耽搁了些时间,让两位久等了。”
冬月忙和祝遥对视一眼,接着又问道:“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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