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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成婚呢,就要塞進來一個妾,還以性命要挾她們同意,不同意便是不良善,不大度。
明如槐急忙否認,深揖一口氣:「伯母,我真的不知,娘今日會提起此事。」
「原先娘有這個意思,我不同意,我已經對鳶妹妹做出承諾,此生不納她人,可娘她……」
明如槐苦笑:「小侄真的沒有逼迫阿鳶接受的意思。」
秦敷冷厲這眉,想要跟他分說個明白,謝期捏了捏她的手,並沒有被侮辱戲弄的怨憤,反而平靜的不可思議。
若是她愛著明如槐,在乎明如槐,一定會耿耿於懷,他居然應承了他娘,要納他那個表姐為妾。
可謝期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有種棋子落定果然的感覺。
她不生氣卻並不代表一定要接受,前世蕭直是皇帝,捏著她一家子的性命,她委曲求全也便罷了,可明如槐又是誰呢,她為何要受這個委屈。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不必解釋。」
明如槐眼睛一亮。
謝期接著問:「你答應了你娘,雖然是因她病著,事急從權,你真的要納你表姐?」
明如槐沉默一瞬:「阿鳶,你也瞧見了,我真的沒辦法拒絕,只能先答應下來,穩住我娘,這麼多年,娘雖然改嫁,可一直都沒忘了我,這些年私下送銀錢給我,明明自己的處境都很難,阿鳶,我不能違逆娘親,如果這是她臨去前唯一的願望。」
「但是我能保證,我不會真的納她,這只是權宜之計!」
謝期的表情太平靜了,平靜的就像這件事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表弟……」
靜姑娘跟了出來,正好聽到了這句話,頓時雙眼含淚,要墜不墜掛在臉上,滿臉都是委曲求全。
「表姐,正好你出來了,你跟阿鳶說,我們可沒什麼私情,一切都是為了讓娘親安心。」
她要住嘴唇,低下頭去,帶著哭腔恩了一聲,明如槐頓時露出不忍。
謝期心中微嘆,大概明如槐兩輩子最有決斷的時刻,就是想要將罪責全部攬在身上,想要隻身赴死之時。
「好吧,你本身是不願的,可我問你,若是你娘逼你現在就行納妾文書,逼你圓房,你同不同意?」
明如槐臉一紅,想要反駁,可下一刻便是一呆。
「你說你娘不會這麼做,那我再問你,若是之後你這表姐無處可去,沒有妾的名分便要自戕,你又要如何處理?」
明如槐更是愣住,轉頭看向那姑娘:「表姐,你……你會如此嗎?」
那姑娘囁嚅不語,既不說不會也不說會。
「你承諾的事,也不是事事都能做到。」
「你娘逼你納她,你說是權宜之計,可我早先便跟你說過,若要我嫁你,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不能有別的女人,現在我不同意,你將你表姐送走,她出了事,便是我之過,因為我不大度不能容人,此事便會是一輩子的芥蒂。」
「不是的,阿鳶,我保證,這就是個名分,就算給了表姐,我這一生也絕不會碰她,我只愛你一個。」
謝期的心早就冷硬了,相信男人承諾的女人,不是天真過頭就是真的是個傻子。
「靜姑娘,是吧。」
她走到那姑娘面前,明如槐還以為她要對她做什麼,急忙阻攔:「阿鳶,你心裡有氣衝著我來,表姐她是無辜的,這件事也是我娘提起來的,我保證,等事情了了,我就把她送走,你別為難她。」
謝期不理他:「你伸出手來。」
那姑娘不明所以,偷偷拿眼瞧明如槐,卻還是乖乖伸出了手。
謝期看了,輕呵了一聲:「北地蠻人娶妻納妾,為防女人被外族搶走,都會黥面,漠南蠻族與大梁交往多了,王族貴族和有錢人家的女性都不再黥面轉而紋手,以示此女有主,這種風氣傳到下面,就算再窮的蠻族已婚女人,也會於手上紋上特殊花紋。」
她使勁兒拽了一把靜姑娘,她發出一聲驚呼,更加楚楚可憐的望著明如槐。
「你這手上雖有花紋,紋身的材料卻是墨松汁,這種材料只有西京有錢人家才能買得起,你既嫁的是普通蠻族,如何用得起這般昂貴的顏料?」
而且看這紋身的顏色,分明上手不過一兩年。
謝期甩開她的手,又看向明如槐,摘下手腕上那隻紅梅落雪鐲:「鐲子還你,婚事以後莫要再提,以後你我也不必再見了,那隻桃花簪,我會叫人給你送來。」
明如槐要哭了,渾身都在發抖,執意不接。
「阿鳶,你不能這麼對我,我錯了,不該為了娘親的身體答應這件事。」
謝期搖搖頭,將那鐲子擱在石桌上,轉身離去。
明如槐踉蹌的追出去,謝期卻毫不猶豫上了馬車,連一個回頭,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留下。
她想嫁給別人,婚事果然不會這麼順利。
一路上,謝期沒說話,秦敷倒是喋喋不休的數落明如槐,她以為謝期心情不好。
行至半路,謝期忽然對著車夫道:「調轉方向,先送我去符陽郡王府。」
「阿鳶,你去郡王府做什麼,上一回你給郡王好大個沒臉,不會想讓人家回心轉意吧,咱是女兒家,不干那種事。」
謝期哭笑不得:「娘放心吧,我只是有幾句話問問郡王,哪裡想吃回頭草,我巴不得離他更遠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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