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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澤鶴冷聲道:「既然出現在本座面前,你就不必僥倖能全身而退。」
虹勝焰眨了眨大眼睛,反問他:「為什麼不能呢?」
楚澤鶴剛想說話,突然呼吸一滯。他彎下身抓住自己胸前衣服,覺得身邊的空氣又突然消失了。
是蠱蟲!
只可惜,對尋常人來說會致命的蠱毒,在楚澤鶴的身上不值一提!
昨日醫師看過後,早就告訴過楚澤鶴破解之法。
玄冥神功在經脈中運轉、流動、升騰。
空氣又開始流動,禁錮解除。
楚澤鶴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直起身子勾唇一笑,眼帶怒火看向幾步之外的虹勝焰。
虹勝焰也咧嘴一笑。
下一刻,兩道身影撞在一起。
暗紫色的玄冥神功與熾焰般的火灼之術碰撞,蓬勃的內力瞬間交鋒,掀起一陣暴怒的狂風。
天地變色。
在兩人看來,這是內力對拼,可在旁人看來,兩道身影只是碰上了一瞬,隨即兩人便各退兩步,互相對視。
高手對決,一招便分高下。
虹勝焰一笑,用手背擦去唇邊血跡,聲音沙啞:「誒,好厲害啊,自從看不到你的記憶之後我就有所懷疑,沒想到你真的可以壓制。」
他沒想到,楚澤鶴居然能對付自己種下的蠱蟲。
那是虹勝焰對上楚澤鶴唯一的依仗,也是虹勝焰敢出現在楚澤鶴面前的原因。
現在這個優勢沒有了。
楚澤鶴自然是一臉風輕雲淡。剛才那一擊他甚至留了五分力氣:「告訴本座你為何針對冥教。赤車族與冥教並無嫌隙,本座也不記得曾見過你。」
虹勝焰噗噗的笑,避而不談楚澤鶴的問題:「少教主真的是個好人啊,我好開心。好人最好玩了。」
楚澤鶴沉下臉:「本座有把握五招之內殺了你。」
虹勝焰雖然受了內傷,但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仿佛有什麼依仗般。他點點頭:「我知道呀。可是少教主剛才沒殺,為什麼?」
楚澤鶴道:「若你打算死也不答本座的問題,本座不介意動手。」
虹勝焰笑了:「少教主大人,你在涼城輸給我,在榮城也輸給我。現在琅風派,你終於有贏的機會了,你卻不殺我。為什麼?因為你覺得我是無辜稚童呀——」虹勝焰一眼就明白楚澤鶴剛才打量他時的眼神,他露出兩顆小虎牙,「為什麼大家一見我是小孩就放我一馬?難道少教主也知道你這個年紀闖蕩江湖,有點老啊?」
雖然虹勝焰這話聽起來頗為欠打,不過楚澤鶴前世好歹和他明里暗裡不知交鋒過多少次,楚澤鶴明白——這傢伙,聽起來在挑釁,其實他真羽禧的想知道答案。
其實虹勝焰和楚澤鶴身上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相似之處。
他們都是武學天才,也都曾心高氣傲。
所以虹勝焰最討厭的,就是江湖中人見他還小,所以不盡全力,也不會動輒生死相搏。被他打敗後,又能找藉口說自己沒盡全力、或者自己不和小孩子計較。
楚澤鶴曾經也是如此。
只是這世有所不同的是,楚澤鶴早已不是剛及冠的男子。
他或許已經變成自己曾經討厭的,那些「找藉口」的大人了。
對於這個世界,這個江湖,他早已和虹勝焰有完全不同的看法。
楚澤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樹梢,說:「本座也曾天縱英才,想著縱馬高歌,闖蕩江湖。後來想明白了,闖給誰看?江湖諾大,能人異士不知凡幾,本座又算得了什麼?本座縱使再有天姿,年輕之時也比不過霸主榜榜楚如泉,也比不過殺手榜榜拿雲,這江湖不缺我楚澤鶴,我便不稀罕江湖留名。」
「虹勝焰,你也一樣。本座知道你也是武學奇才,心機頗深,假以時日,應該能在江湖上留有一席之地。但是別忘了,百年後我們都是一抔黃土,都是史書上的幾個字罷了。為好玩而與本座刀劍相向,你最好先掂量自己的斤兩。」
虹勝焰噗噗笑著,談話以來第一次眼中流露出一絲嘲諷:「嘴上這麼說,如今你不還是來了?沒想到少教主是這等虛偽之徒,即要名利,又要清高。」
「本座入你局,有想見識你究竟幾斤幾兩的想法。可終究,本座是為了自己心之所向。」
「……噢?」
「你一輩子也不會懂。」
楚澤鶴說的心之所向,自然是楚執。
前世楚執與他廝守多年,所以今生楚澤鶴只要能與他在一起便心滿意足。然而虹勝焰是殺楚執之人,此為一。他不能任由冥教被毀,此為二。
所以,他還是來了。
虹勝焰聽了這話,沒有任何表示。他只是站在原地,兩條腿反覆交換著重心,身體歪來歪去。接著,他笑著說:「嘛,和我猜的也差不多。」
楚澤鶴皺眉,危機感划過心頭。
虹勝焰舔了舔虎牙,回憶道:「之前在涼城差點被你們抓到,真是好可怕呢。」他嘆了口氣,「所以,我可不敢輕視少教主。本來想著用蠱蟲威脅一下,誰知道少教主不怕。現在看來硬闖也逃不掉了,所以我來向少教主提一個條件。」
楚澤鶴眯眼:「什麼?」
「噗噗噗,少教主不要緊張嘛。」虹勝焰笑起來,「少教主大人呢,應該也知道自己身上的蠱蟲能做到什麼。少教主大人能壓制,但是你的『心之所向』能不能壓制,可就難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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