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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一闹,陈后主慌了,&1dquo;爱妃、爱妃”地叫个不停,又对殿门外的宦宫蔡临儿、李善度,急急嚷道:&1dquo;愣着干什么,蠢奴才,赶快叫太医来。”他的心里全在张丽华身上,脸色似有悲伤。陈后主凄厉地叫道:&1dquo;来人,把章华这个老匹夫推出去斩了。”
章华哈哈大笑,笑声毛骨悚然,转头对陈后主说:&1dquo;我本一介书生,躬耕陇亩、不问政事,幸有毛喜推荐,得以为国效力这三五年。只想皇上能继父业,精兵强国,仿效祖逖北伐,建立王霸功业,哈哈,此等名垂史册的美名要留于杨坚了。”说罢,昂走出昭阳殿,笑声凄惨,在皇宫上空荡游,一会儿的功夫,笑声断绝。
面对这样一个局面,诸多忠心的大臣心在泣血。秘书监,右卫将军兼中书通事舍人傅縡两手紧握,仿佛要攥出水来,两腿却不住地颤抖。他要躬身上前,向陈后主讨个说法,这样下去,明摆着南陈迟早要亡吗?想起宣帝在位时,对自己的种种好处,不禁老泪纵横,悲不自胜。他跨前一步,并不下跪,声若宏钟:&1dquo;皇上,皇上今天可真是能断大事的君主了,想尧、舜、禹三代贤主,想汉高祖至汉武帝都是有德的名君。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一国之君恭事上帝,爱其黎民百姓,节欲望、抛嗜好,远小人、近贤臣,日旰忘食,未明求衣,这才能泽被天下,百姓感其恩典而惠之,大臣感其贤明而拥之,这样贤君,皇上做到了吗?”
听的人都吓得不敢抬头。一边是满心忧虑、暗自替老傅縡担心,一边是窃喜,又除了一个不通融的人。
陈后主一见,杀一儆百没有起到作用,不禁杀心顿起,&1dquo;你本是一个北人,不知何时流入南方,朕不计较你的身份,依然让你做官、给你厚禄,你还敢替辱骂朕亡国的叛逆说话?来人——”&1dquo;报——隋朝使者薛道衡进见。”侍卫在宫门外的一声长喊,陈后主的话刚说了半句,不知对傅縡如何落。杀了吧,在北隋使前显得自己不能宽容,落一个屠杀忠良的臭名,不杀吧,难以除却心头的怒气。
&1dquo;皇上,依臣之见,”中书舍人是皇上身边的近宠施文庆,进言道:&1dquo;傅縡罪当腰斩,依臣之见,先将他下狱,先接待一下隋使,让他领略我皇宫精妙音律,不能让这区区小事,坏了隋陈和好大事。”
和几个大臣低语后,司马申也了解到这一会儿朝中生的事故,喜上眉梢,忙附和道:&1dquo;施大人言之有理,皇上不杀傅縡就是体现了皇上爱臣如子,特别是傅縡这样有才华的人。”
陈后主对傅縡也是很欣赏的,过去常在众臣面前,夸他聪敏、有才气,说他&1dquo;每遇军国大事,下辄成,未尝起草”,有时连想都不要想。也知道傅縡为人倔强,看不惯自己身边唱和诗赋的人,如施文庆、司马申、沈客卿等。
&1dquo;傅縡,你也看到了,这可就是被你辱为奸佞臣子的人出来为你说情,留你性命的。”陈后主说道:&1dquo;给傅縡治什么罪呢?死罪免去,活罪不饶,重打八十廷杖,押入狱中。”司马申看着陈后主满脸庄严肃穆,心道,傅縡,让你明白,不和我们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下场是什么,想到傅縡在朝中的威信,只要治倒了傅縡,其他百官还不乖乖听命于己。
&1dquo;皇上,依臣之见,这廷杖就不必打了,一则在北隋使者面前自露家丑,二者,凭傅縡的年龄和风烛残年的身子骨,别说八十廷杖,就是十廷杖,也要了他的老命,皇上,暂且投监,让他给皇上写悔过书。”
实际上,司马申想借机在朝中树立威信。
众大臣,如右卫将军萧摩诃等人平日里也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的人品差在朝中尽人皆知,他的中书通事舍人之职,常掌握着朝廷的重要机密,但他却常常将这些机密透露给其他官员,以此向其他官员证明自己是皇帝的宠臣、树立他自己的威信。傅縡就他的这一点劣行曾上书弹劾他,差点使他丢了官。朝中另一位大臣毛喜是他的妻兄,两家从不往来的缘故,皆是因毛喜讨厌、鄙视他。
但是,司马申的性格两面如此协调地集于一身,一是对上善应对,看陈后主的脸色行事,二是对下昧着良心陷害好人,善于派小人跟踪众大臣的行踪,稍有闪失便秘密在陈后主面谗言陷害,他还善于用匿名信的方式谮毁朝臣,朝中品格端正之人皆受其害。&1dquo;忤逆者,微言谮之;附之己,因身进之。”是以朝廷内外,皆从风靡。
司马申对傅縡可以说早已恨之入骨,在处理毛喜的事件上,傅縡就是不从,以至毛喜还能做官。&1dquo;现在,哼,老匹夫让你瞧瞧我的手段,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自古亦然。”司马申眼珠转了转,起身对陈后主说:&1dquo;皇上,依臣之见,将傅縡下狱后,还务必叫他写封悔过书,以治他的骄横之气。”
&1dquo;那好,”陈后主沉吟片刻,猪肝色的脸稍缓和一些,转视文武大臣时心中一惊,那左边一排站立的官员皆昂视天,面呈悲愤之色,难道这些人对朕都心存不满,只有自己的几位近臣、宠臣言语表情间还能赞同朕的主张。朕有什么过错,不就喜欢喝点酒,写点诗,喜欢和群臣共乐吗?&1dquo;众爱卿,大家一直皆担心北隋有虎狼之心欲吞朕的大好河山,朕建议众爱卿多读一些历史,隔江分治的局面已有几百年了,老百姓早已风从民化、安心事农,谁敢想逆天道而行狼子野心,那都是不能得逞的。再说,长江天堑可不是秦淮河。水浪滔滔、危机四伏,那北隋又无什么高大战船,也无识水性的军士。如何渡江,怎么渡江,何人渡江?朕一向体恤百姓,深知稼穑之艰,所以在几年前,朕不顾病体,连颁减、免租税的诏书,怎么说不理朝政,不顾恤百姓?”说到这,陈后主的眼泪竟从脸上滑落下来,望着默不做声的百官,继续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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