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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仪和心怡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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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页(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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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矛盾至极的,无法忽视的。

  就像天上的烈日。

  陈灿不可抑制的想起她第一次见周放。

  -

  那年陈灿六岁。

  刘邀月病好了一些,把她接去临吟过年。

  小外孙女不爱说话了,神情愣愣的,了无生气的像个小瓷娃娃。

  江槿和陈然的去世,连她都缓了大半年,何况这半大点的孩子。

  所有人都觉得是这样。

  于是小心翼翼的把她当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只有周放。

  他没有小心翼翼。

  所以他很容易就现这个小丫头,见到他时眼底有恐惧,瑟缩。

  这种下意识的情绪,

  她不该有的。

  -

  陈灿那时,是不能分辨较深层次的善恶的。

  在她眼里。

  那个周家的哥哥。

  冷漠,嘴上坏,不可一世。

  他和二叔一样,是坏人。

  -

  所以当她撞见周放在倚在假山处抽烟时。

  她下意识就想跑。

  慌乱之中一脚踏空。

  周放迈着长腿追上来,飞身拽住她。

  摇摇欲坠。

  下方是冬日里结有碎冰的曲水。

  上方,他的小臂被尖锐的假山边角割破,血顺着,流到她手上。

  周放的手拽着她,面无表情的往上拎。

  她愣愣的看着手上的血,还是温热的,一点点凝结,变成暗红,像瞬间枯萎的玫瑰。

  只有那条血肉翻腾的伤口,还在一点点往外冒着,永不枯萎的,在他手臂上。

  鲜红的,在她眼底绽放,又溃散。

  她晕了过去。

  -

  再醒来时。

  外婆坐在她床边,哭的眼睛都肿了。

  她被扶起来喝粥,胸前有细碎的铃铛声响,她迟疑的用手摸。

  熟悉又陌生。

  是一个长命锁,但不是她的。

  她的早在六岁之前就被二叔拿走去赌了。

  外婆见她愣愣的摸着长命锁,想到她刚现的她身上的伤。

  又哭了起来。

  她絮絮叨叨的,冤自己生病,咒骂二叔。

  怪爷爷不和她说,她说,幸好。

  幸好。

  外婆哭的停不下来,幸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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