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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渡看准了一条没人的小路,再次加油门,一打方向盘擦着最右侧打了个弯,不给那开枪的摩托追上来的余地。
随后,他刚刚成功拐弯就猛地刹了车——小路尽头,三四辆摩托车蹲点似的在那里等着他。
轰鸣声从身后传来,他们被前后夹击,堵在了小路里。
费渡面无表qíng地扫视了一圈,脸色冷得有些可怕,他扣住了方向盘后面的换档拨片,引擎不住地出baonüè的轰鸣,那车子好像一头被激怒的巨shou,伤痕累累地盘踞在原地,随时准备bao起致命。
费渡轻轻地说:&1dquo;我要是挨个碾死他们,会算防卫过当吗?”
机动车噪音太大,骆闻舟只看到他毫无血色的嘴唇动了动,一个字都没听清,却莫名地看懂了费渡的表qíng,他心里重重地一跳,下意识地抓住了费渡扣在挡片上的手。
那只手非常凉,坚硬,带着冰冷的力度,像某种色泽黯淡的金属。
就在这时,警笛声第二次响了起来,红蓝bao闪灯照亮了大半边天。
外援终于到了。
骆闻舟使了吃奶的劲,才把费渡那只手扣在换挡拨片上的手掰下来。引擎声随之缓缓平息,千疮百孔的跑车里一时鸦雀无声。
外援们十分靠谱,赶来之后第一时间控制现场,gan净利索地缴了几个飞车党的械,而且考虑周到,救护车就在后面。
郎乔率先跑过来,扒在车门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1dquo;老大,你们没事吧?吓死我了!”
骆闻舟冲她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费渡就踉踉跄跄地滚下了车,一言不地走到路边,吐了出来。
骆闻舟正在跟郎乔jiao代后续事宜,被亲自赶来的6局打断,塞进了救护车,他自觉这老头子自小题大做,因为这点小伤完全不算事,人被押上了救护车,还在不依不饶地扒着车门指挥:&1dquo;陈振也许还活着,我觉得他们没有立刻杀他的理由,去鸿福大观好好搜一遍,还有,得立刻去分局提马小伟,必须在王洪亮得到消息之前把他弄出来,妈的,他们现在有可能已经得到消息了&he11ip;&he11ip;好好,大夫我马上,让我再说最后一点&he11ip;&he11ip;”
相比而言,他的&1dquo;病友”就老实多了——尽管费总连一根毫毛都没刮破,事后却莫名其妙地吐了个死去活来,自己吐得脱水虚脱了。
这天晚上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对于一些人来说,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花市区分局一片悄无声息,正在值班的肖海洋握紧了手机,搭档的睡死过去了,他小心地避开一众视线,前往关押马小伟的地方。
手机上有一条短信:&1dquo;我们被抓了,马上通知王局,处理掉马小伟,十万火急!”
马小伟已经蜷缩着睡着了,不知在做什么噩梦,他偶尔还会抽搐一下,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已经瘦得脱了形,像个猴。
肖海洋闪身进去,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伸手抓住了马小伟的肩膀。
马小伟半夜惊醒,吓了一跳,张嘴刚要叫,却被肖海洋一手捂住了嘴,少年惊惧地睁大了眼睛——
骆闻舟在医院里处理完了一身的伤口,自觉身体倍棒,还能再放倒一个足球队的小流氓。他于是溜达着去看费渡,见那位手上挂着点滴,正奄奄一息地靠在那闭目养神,也不知挨刀的是谁。
骆闻舟走过去,轻轻地在费渡脚上踹了一下:&1dquo;别人晕血都直接倒,你怎么晕得跟怀孕似的。”
费渡不睁眼,只哼唧了一声:&1dquo;离我远点。”
&1dquo;都弄gan净了,”骆闻舟大喇喇地在他身边坐下,&1dquo;好不容易请你吃顿饭,还都吐了。”
费渡面无表qíng地说:&1dquo;我觉得没什么值得可惜的。”
骆闻舟想了想他们单位那个破食堂,认为这话言之有理,他又问:&1dquo;你怎么找过去的?”
这回,费渡装死不吭声了。
骆闻舟于是又踢了他一脚:&1dquo;你不会一路跟着我吧?你跟着我gan嘛?”
对于这种低级的激将,费渡一般是高贵冷艳地给他一个&1dquo;你这个小傻x又无理取闹”的眼神,然后飘然而去,不过他此时实在太难受了,胃里翻来覆去几次,疼得直抽,鼻尖好像还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睁眼就晕,旁边还有个&1dquo;更年期”的王八蛋不给他清静,于是怒火中烧之下,他脱口冷笑了一声。
骆闻舟:&1dquo;那你去那边gan什么?”
费渡靠着医院雪白的枕头,深深地皱起眉,调动了自己有生以来全部的涵养,qiang忍着没骂人:&1dquo;我去看了何忠义平时住的地方。”
何忠义住的地方和鸿福大观后街确实不远,两条路也确实有相似之处。骆闻舟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后文,看了费渡一眼,突然心里灵光一闪:&1dquo;然后你不会迷路了吧?”
费渡听了,一言不地把头扭到一边,假装耳边飘过了一个屁。
骆闻舟惊奇地看着这点细微的恼羞成怒,感觉费渡身上透露出了一丝凡人气,他头一次因为真实而显得有点可亲起来。
骆闻舟赶忙收敛起了自己一身贱气,趁着这点还热乎的&1dquo;人气”追问:&1dquo;你是因为那个老阿姨,才去看何忠义生前住过的地方吗?”
费渡停顿片刻,才低声说:&1dquo;那地方又破又偏僻,鱼龙混杂,附近有个公共厕所,yīn天的时候整条街都是臭的,比当地其他的租屋环境差很多。住在那的人都图便宜,有拖家带口的、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有病人的——自己在外面吃苦,留着钱给家里人。还有一些赌徒和瘾君子,穷得叮当响,迫不得已住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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