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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朝 梦溪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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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竟是如此蹊跷诡异的内情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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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笑容,眉眼弯弯。

“这些年我远离中原,对这些家国大事亦是一知半解,多亏6少卿不厌其烦为我讲述。”

6惟似乎想从公主的表情里看出一丝端倪。

但是没有。

公主虽然在塞外待了十年,笑起来却有种天真的温柔。

“殿下此言差矣。”

6惟收回目光,面色淡淡,一脸公事公办。

“虽说下官不该妄议上官,不过臣职责所在,必须提醒殿下一句,昔日冒沈源之名写信给您也好,今日大庭广众刺杀您也罢,真凶一日未水落石出,就人人都有嫌疑,还请您小心为上。”

公主微微露出一丝苦恼:“我知6少卿良言,但此去京城万里迢迢,也不知今日之事是否还会重演,只怕防不胜防。”

对这位公主,6惟其实还有很多话想问。

但两人第一次单独会面,似乎已经过于“交浅言深”

他现在是一名沉默寡言不通世故的大理寺少卿,再聊下去,就会让人觉得古怪了。

所以6惟适时起身。

“时辰不早了,殿下还请安歇,臣告退。”

“我送6少卿。”

堂堂公主,竟也没有架子,真就起身亲自相送,把6惟送到花厅门口。

6惟在京城时,公主和郡主也见过好几位,有当今天子的女儿,也有皇帝兄弟的姐妹女儿,她们也许性情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是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

这位隆康公主,不,邦宁公主却不同。

她平易近人,谈吐可亲,像一位礼数周到的闺秀,而多过于公主的身份。

也许是塞外风霜过早摧折了她的傲气和腰骨。

风寒月明,朗朗冬夜。

6惟走出官驿,6无事还在外面等他。

“郎君。”

6无事对公主也很好奇,更好奇他们两人刚才单独谈了什么,忍不住问,“今日公主遇刺,您可有头绪?”

6惟看他一眼:“两名刺客招出什么了?”

6无事:“死了的那个,从他身上搜出一枚令牌,上面刻的是两个柔然文字,覆罗,这是柔然里面某个小部落的领官职,相当于中原的地方官。活的那个,我刚刚去问过,至今没有开口,李都护那边还在审。从他们白天的身手和所携带的兵刃来看,也都有很明显的柔然印记,唯独长相是中原人。”

6惟:“你怎么看?”

6无事:“这些年柔然来边城烧杀抢掠,每次都没少掳掠中原男女过去充作奴隶,据说女子里头有被柔然贵族看上的,即便生下儿女,后代也为奴隶,有的还会被从小培养为死士,在打仗时冲锋陷阵。虽说搜出令牌太明显了,但这两人容貌肖似中原人,而举手投足皆为柔然行事,倒也能说得通。”

6惟:“这么说,你认为刺杀是柔然人干的?”

6无事想了想,答道:“敕弥带着人逃去盛乐之后自称可汗,他们肯定恨极李闻鹊把柔然灭了,怎么都要找机会报复的,公主如果出事,那李闻鹊就难辞其咎了,再大的功劳也会被抹平。”

6惟:“那为什么敕弥不能直接刺杀李闻鹊,而要杀公主?他绕了一大圈,让李闻鹊背个失职的罪名有何用?”

6无事卡壳了。柔然,接我回家。6少卿觉得,我应不应该相信?”

公主反问6惟,眼睛里波光盈盈。

此刻她不是公主,只是一个受尽风霜的可怜女子,只想讨回属于自己的那一点点公道。

饶是6惟铁石心肠,也不好在这样的情境下继续追问。

“殿下想必因此被为难了。”

公主苦笑。

“我确实相信了沈源的话,但是,我却没有等到沈源口中的朝廷大军,反倒因为此事,饱受敕弥等人的猜忌,在柔然寸步难行,差点就活不到回中原的这一天。”

6惟:“沈源确实出兵了,但是在奔袭柔然途中就遭遇几股敌人前后夹击,导致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回秦州休整。也因为此事,秦州数万精兵因他判断失误而折损大半,陛下勃然大怒,下令将沈源逮捕回京,严加审讯,但在沈源抵京下狱的当天晚上,他就死了。”

竟是如此蹊跷诡异的内情!

公主不由追问:“怎么死的?”

6惟:“畏罪自尽。”

公主疑惑:“那他为何不在秦州收到圣旨后就自尽,也不在见了天颜申辩之后再自尽?”

6惟点头:“这正是疑点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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