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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思考應對之法時,他卻移開了放在我口鼻處的手,恢復平日是神色道:「開個玩笑,嚇到你了?」我不說話,他接著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老師待我恩重如山,我怎麼會傷害他的女兒?若是嚇到你了,我下次不開這樣的玩笑便是了。」
我實在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但他說父親對他恩重如山,這讓我很是不解。我還未入宮沈白嶼已經去了蜀地,巡查鹽務之前父親也並未離開過應京,是怎麼樣待他恩重如山的?
見我不說話,沈白嶼也不惱,拿起一旁挑好的香料替我研磨起來。我剛想制止,卻見他手法嫻熟,便也由他去了。
沈白嶼這一張嘴總是有許多話,幹活也不能閒著,他一邊研磨一邊道:「我母親從前也喜歡制香,她身上手上衣服上總是香香的,手邊常看的那幾本香譜,有的都翻得缺了角掉了頁。我從小便幫母親制香,對各類香料也都還算認得。只是這白芷有毒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抬起頭瞪他一眼,復而又繼續稱量手中的香料,把幾顆丁香放入沈白嶼手中的碾盤裡。
「你可知道,你差一點就是我的妻子了。」沈白嶼突然說。
聞言我手頓了一頓,看向沈白嶼。他並不看我,雖然低垂著眼眸,卻難掩落寞。像是孩童被人奪走本屬於自己的玩具,即使那玩具他並不喜歡。
「我記得那是你第一次進宮。那時候我還沒被父親送走。」沈白嶼自顧自地說,「母親帶著我站在城牆上遠遠的看著你,母親問我娶你做妻子可好。」
他突然湊近,笑著問我:「你知道我怎麼回答的?」
霎時間我也來了興,把手中的活放下,雙手拖著下巴,眼睛直視著他,道:「你怎麼說的?」
這次反而是他不好意思,有些難為情地別過臉去:「我自然說不要啊,你那時候那麼丑。」
「呵,無。」我又繼續挑揀香料。
「我說好。」他繼續道,「你是老師的愛女,人長得漂亮乖巧。宮中沒有哪個娘娘不喜歡你的。我那時遠遠的看你,便已心生歡喜了。只不過後面出來諸多變故,再見你你已經是太子妃了。」
我向來不信什麼一見鍾情,況且只是遠遠一瞥,如何能心動?不外乎是因為我身份特殊罷了。當時誰人不知道我就是未來太子妃的人選,所謂一見鍾情心生歡喜的,不過是太子的身份罷了。
「六皇子自重,這裡是與淮殿,我是當今儲妃。你莫要說這些輕薄之言,小心禍從口出。」我好意提醒道。
沈白嶼把研磨好的香料遞給我,道:「是,是。微臣知錯。」
我看了一眼,竟比妝成研磨的還要均勻細膩。
熬了一夜,第二日我還未睡醒便有人來報說皇上醒了。我從床上爬起來讓宮人幫我更衣梳妝。畢竟是沒有用慣的人,不是腰帶太緊勒得我難受,便是梳發的時候弄疼我。好不容易才裝扮完畢。
好在我被貴妃娘娘安排在與淮殿的偏殿中,不消幾步便能到皇上的寢殿。
我到的時候皇上床前已經圍了許多人。於是我尋了一個地方乖乖跪下。
皇上的聲音蒼老而微弱,與他平日裡洪鐘一般充滿氣勢與壓迫的聲音不同:「嶼兒,我聽貴妃說,是你一直陪著朕。」
沈白嶼握住皇上的手,道:「孩兒許多年不在父親身邊,現下只想時時刻刻陪著父親,盡孩兒的孝道。」
「好孩子,」皇上也握住沈白嶼的手,「真是好孩子。」
接著他看向一盤的沈滌塵,道:「太子,你這兩日做的很好。政務上的事,多問問幾位丞相,尚書。我養病其間一切事務,你可自行決斷,若有什麼拿不定的,你再來問我。」
皇上此話一出,不光是我,在場的人都感到意外。一直以來皇上最是忌憚太子越權,只讓太子做自己職責分內之事。甚至把沈白嶼從蜀地召回就是為了平衡太子在朝中的勢力。如今公然允許太子代為監國,讓人實在摸不清是什麼意思。
沈滌塵聞言跪下謝恩,道:「必不負父皇所託。」
「太子妃呢?」皇上問。
聽到皇上問到我,我急忙上前。皇上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父親那般同我打:「太子妃眼底這般大的黑眼圈,倒是有些像蜀地中那號稱蚩尤坐騎的食鐵獸。」
殿中眾人聽聞都被逗笑,氣氛也輕鬆不少。皇上又道:「這兩日太子妃替太子盡孝辛苦了,朕很是欣慰。」
我向皇上行禮:「父皇言重了,照顧父皇本就是我們做兒女的應該做的。」
大病這一場,皇上或許真的是老了,他和殿中的人一個個敘話,說了許久,太醫擔心他勞累,勸他歇息,他只說無礙。大約說了有兩炷香的時間,他終於感覺到體力不支,屏退了我們只留下貴妃娘娘照顧。
我送沈滌塵到宮門口,他注意到我的髮髻被宮人梳的太緊,伸手從我髮髻上抽出兩支簪子,遞還給我,道:「下次若是覺得太緊了,就讓梳頭的人重梳一下。」
我點點頭,道:「是不是下毒查到了嗎?」
沈滌塵不語,只是搖了搖頭。
「別急,」我安慰他,「只要是做了,就一定會有痕跡。」
「嗯,沈白嶼如何。」沈滌塵問。
我坦白以告:「沒什麼異常,就是總說些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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