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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绾被他吻得懵,拿额头贴着蹭着他的颈窝,告饶道:“要……站不住了。”
蹭得他颈侧有些痒。
顾宴容却不知想到甚么,按在她后腰的手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忽然用了些力道。
他腕上似乎坠着一枚珠子,在这样密切相贴的距离间硌得她有些疼。
摄政王用度虽奢,穿戴却一贯是简洁利落的,如何还有闲心佩甚么腕饰。
阑阳城世家风雅自由,男子佩饰算不得少见,谢青绾便也没有细想。
她被顾宴容信手掂起来,精准搁进她最常坐的矮榻里,指腹抿过一点她唇上水光。
唇瓣,体香,含水的黑眸,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他挪不开眼
谢青绾那日便是在这个位置,远远看着摄政王持刀腕骨,溅了满堂满身的血。
芸杏竭力挡在她面前,将那凶残而血腥的场面挡了大半,她下楼时,腿却还是软的。
出神间,顾宴容从她身侧贴近,长指滑进袖口揉了揉她的手心,又握上微冷的皓腕。
“累么?”
谢青绾才只将春曦街走了大半,乘船时快要被他握断了腰,又凑在她颈窝里一语不地贴着嗅着,呼吸声重得吓人。
那晚险些被他吮破皮的经历还近在眼前,谢青绾很有些怵他,被迫就近入了秦月楼中。
她委屈地嗔过一眼,咬字间都带着忧怨:“还远不觉得累呢。”
她有的是气力走完剩下半条街。
顾宴容下颌抵在她肩角,有些重,嗓音动人:“很香。”
浑然不觉自己有错。
谢青绾便不乐意地要推开他:“好重,挪开。”
凶巴巴的。
顾宴容被她凶得心尖微痒,耐着性子没再把人按进软榻里去。
店小二叩门奉了茶进来,格外热情地介绍道:“谢,王妃娘娘,照旧是您最爱的上等龙井。”
他笑得腼腆,下巴努了努窗下的正堂:“祁先生换了的本子,正要开讲呢。”
谢青绾才终于提起一点兴致来,信手捻过茶盏,凑到鼻尖轻嗅茶香,问:“是甚么故事?”
大主顾开口,店小二忙躬身回道:“是这盗中传奇,樟州阎五。”
谢青绾还要问些甚么,横在她腰间的手忽然恶劣地下移两寸。
她险些呜出声来,惊怯地抬眼去望身侧的罪魁祸,忙乱道:“下去。”
店小二一脸茫然地退下。
才阖上门,谢青绾立即手脚并用地往侧边挪,紧蹙着眉尖以示控诉。
顾宴容眸色更深,倾身压过来将人捉回怀里。
窗纸透光略暗一点,谢青绾在他手里绷紧了腰肢,支着耳朵听他微有些不稳的呼吸声。
顾宴容却并没有来锁她的手,更没有把她捂进软榻里肆意行凶。
他揽着谢青绾的肩角,缓慢安抚她不自觉轻颤的背——动作近乎称得上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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