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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页(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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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童着急忙慌奔下去时,乃至髻还没绾好,散松垮在肩上,就这么郎当地嵌着根和风簪花。

  簪花是樱花骨朵型,垂两挂扇穗子,踩着她小跑节拍,一缓一急地很是灵动。

  “铭星那件事你也听说了吧?”

  某人正同陈子瞻说着话,迎面就见温童蹿过来,通身小纹和服,底色是很淡的米白,金红鲤鱼印花全铺作跳色。

  都赖她,他一跑神没听着陈的回应。

  “我是不是拖后腿了?”

  温童心里没底地问,她没敢但不得不瞧上眼前这人。赵聿生穿得简便,一套深蓝底家常和服而已,宽窄相间的竖条纹,双臂环着胸,极简风衬得人五官更精神立体。

  他面上淡淡地,晾着她不作声。

  陈子瞻说:“没拖没拖,女孩子总要耽搁些对不对?我们理解。”

  “非把磨叽说得这么中听,老陈,功力见长啊。”

  某人一句揶揄完,兀自抹身出去了。

  路上几人逸兴遄飞地扯闲篇,宇多田向他们介绍风土,说到伊豆,温童禁不住抢答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那是她第一次听说这里的源头。

  音不是很规整,息声后即刻有人匡正,她偏头去,赵聿生坐在另一侧窗边,托着腮面无神色地瞧她。

  形容在倒退的街景衬底下,蒙着西落日光,油画一般,他突地用日语问她,“为什么盯着我?”

  温童似懂非懂,“得感谢赵总教诲。”

  “我教诲你什么了?”

“你”

字得尤为重,像是不买账她的说法。

  孙陈二人带另几位坐后面那辆。

  于是后座就仅有他们,赵聿生迟迟得不到她应言,索性不动声色挨近几分。即刻温童警铃大作,把包拦去中央,又想到些什么忙把包救回来。

  她耍滑头道:“赵总今天穿得十分好看。”

  某人愣了愣,失笑,“你的油腔滑调也是我教的吗?”

  他视野里,一向怯生生的人竟斗胆顶嘴,“你不是不承认教过我什么吗?”

  说着摇摇祭字团扇,下颌一扬,然而颊上的红无论如何也扇不褪。

  赵聿生千不该万不该在此刻想起,陈子瞻上午同他玩的话:

  都说和服有人。妻之欲。

  又或许,即穿即脱的衣服本身就是欲望阀门。

  -

  晚七点二十分,花火大会准时拉幕。

  斑斓光影在喧嚣里灿烂又凋零,周而复始,人间一刻浩荡如封膛炉火,一刻又回归终场似的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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