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贫道活腻了一梦黄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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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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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揽着梁风往外走的时候,也顺手拿过了那支放在茶几上的盒子。

  梁风目光忍不住看过去,却在下一秒看见沈颐洲将那盒子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目光陡然抬上去。

  沈颐洲似是早在等她。

  他松开揽住梁风的手,轻笑道:“好奇就打开看看。”

  梁风只犹豫了一秒,便蹲下将那支盒子打了开来。

  银色的一只手表。

  梁风在看见的一瞬间张开了嘴巴,随后无声地看向了沈颐洲的左手。

  一只一模一样、他早已拥有并且佩戴了很久的手表。

  沈颐洲缓慢地也褪下自己手上的这支手表,像是自言自语,他问:

  “你们女人的审美都是这么专一不移的吗?”

  他说完,就把自己手上的那只表丢在了茶几上。

  金属碰撞上大理石,像是深夜的一声惊雷。

  梁风瞬间头皮麻。

  “审美专一不移……你的意思是,你手上的这只表也是……”

  话出口的瞬间,她几乎已触碰到了答案。

  可那答案过分炽热灼人,梁风惊恐地收回了手,看向了沈颐洲。

  但沈颐洲却并未看她,他只是往后退了两步,随后转身上了楼。

  单薄的睡衣贴在他宽阔的肩背上,此刻,竟生出几分凄怆的意味。

  梁风留在原地,久久没有移步。

  记起梁珍告诉她,哭泣说明人还有所求,而大笑的话,就是彻底地绝望了。

  而眼下,她分明没再听见沈颐洲的任何笑声了,可她却比任何时候都感到了一阵明晰的绝望。

  他对那个女人的绝望。

  所以不会有愤怒,所以也不会有哭泣。

  那支镶嵌在盒子里的手表最终还是被梁风放回了垃圾桶。

  可茶几上那支尚且带着沈颐洲余温的手表却被她重拿回了手里。

  熄了楼下的灯,梁风也缓步上楼。

  她把手表放在了卧室的桌边,然后就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头吹干,她推门走出了浴室。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微弱的壁灯,梁风看见那只手表还安静地待在桌面上没有被他再丢出去。

  悬起的心微微地放下了一些。

  小步走回到床上,看见沈颐洲用手遮在眼帘上仰面在睡了。

  梁风掀开被子,侧身要去关灯。

  “几点了?”

沈颐洲忽然出声。

  梁风吓了一跳:“我以为你睡了。”

  “几点了?”

他又问。

  梁风看了看手机:“十一点四十八,睡吧。”

  “聊会。”

  沈颐洲拉着梁风的手臂,将她拉回了自己的身上。

  灯光也就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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