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柳俊忍气话团家(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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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说:“林场有规定,谁也不能砍竹竿!”
妹撇嘴“哼”
一声,说:“直正直正,饿的腰疼!”
春光笑笑。这时,郝仙枝从屋里走过来,朝春光笑笑,算打了招呼。她不小心踩了一脚粪,又回到小屋换鞋。柳俊撩着粪,说:“都快去吃饭吧!别让饭沤成糨子了!”
春光说:“娘,你也别干嘞,洗手吃饭吧!”
娘撩着粪,说:“我好喝凉饭,等会儿再喝。”
春光知娘这是为了让大家先喝说的推迟话,就进灶房给娘盛一碗饭,端过来,用双手递给娘。娘看儿一眼,不习惯地“嗯”
一声,插了锹,在衣襟上抹拉一下手,接了碗,坐在院里树下的小板凳上,喝起来。春光又盛一碗饭递给大。大端着饭碗去到大门外蹲着吃。春光接着盛一碗饭,扳个小板凳,坐在门楼里吃起来。妹盛一碗饭,端着走到院里。娘对她说:“你二嫂不得劲,你给她盛碗饭端过去。”
女儿问:“她哪不得劲啦?”
娘瞪着她,嗔道:“小妮家!打听啥!”
女儿笑笑,把手里的饭碗端到二嫂套间。肖环说:“放床头柜上吧!我晾会儿再喝!”
妹把饭碗放在那,又回去盛一碗饭,找个地方吃饭。春潮、春晖、雪梅各盛一碗饭,找个地方,蹲着吃饭。
郝仙枝走岀小屋进了灶房,盛碗饭,见碗里的饭没有一点油,皱眉头,忽见锅台角放瓶小磨香油,眼光一亮,伸头见院里只有婆婆一个人在勾着头吃饭,便把饭碗端到自家小屋,放在床头柜上,找个小瓶攥手里,到灶房偷倒瓶小磨香油,回屋往碗里滴几滴,搅几下,端着饭碗喝起来。
她正喝着,只见春晖端着饭碗,扬着头,皱着眉,张着嘴,伸着舌,过来了。仙枝诧异地看着他问:“咋啦?”
春晖呜噜着说:“快给我舌尖上抹点眼药膏,我咬着舌尖嘞!”
仙枝“喷”
笑了,说:“你馋嘞!想吃肉哩!”
春晖仍然呜噜着说:“别臊我嘞!快抹眼药膏吧!”
仙枝说:“哪有眼药膏呀!抹点小磨香油中不中?”
春晖说:“只要抹上不疼,抹啥就中。”
仙枝说:“那就抹尿!”
说着,放下碗,拿起小油瓶,用筷子蘸点油,伸着头,张着嘴,瞪眼看着男人的舌尖,把油抹上面。停会儿,春晖咂几下嘴,用舌尖舔几下嘴唇,觉得不疼了,诧异地看着油瓶问:“你从哪弄小瓶小磨香油呀?”
仙枝从抽屉里找出块小塑料布和一段线,蒙住瓶口,缠着线,说:“我从俺娘家拿回来的油。”
春晖说:“我咋没见过你拿呀?”
仙枝说:“不能啥都让你见过!”
春晖说:“你娘不能只给你恁些油呀,要给也给你一大瓶!”
仙枝说:“就给一小瓶!”
春晖说:“不可能!”
仙枝见他像审贼似地审自已,起了火,停了手,抬头瞪着他,索性说:“我在灶房偷的油,你能咋着?”
按照惯例,她火,春晖是不敢吭声的,谁知春晖是个孝子,知娘平时把小磨香油看成是“金豆子”
、每做一顿咸饭都是用筷子蘸一点戳锅里、根本舍不得多放点。他如今见这媳子竞敢偷娘这么多“金豆子”
,顿时破例大胆了火,瞪着她,斥责道:“你不知那是娘的金豆子呀?唵!你咋偷呢?”
仙枝恶狠狠地说:“我就偷嘞!看你给我定啥罪!你是法办我、枪嘣我!”
说着,“嚯”
地站起来,把油瓶子往床头柜上一墩,从床上抓起几件衣服,怒冲冲地往外走着说:“我赖!你好!我走!恁大个活人就给你嘞,我吃你家点小磨香油,你就恼得像打死你大娶你娘样!我没见过你这样不论理的人!”
春晖顿时傻了眼,想自己娶个媳子不容易,不能因一瓶小磨香油散了家,于是赶紧把碗放柜上,上前死死地抱住媳子的腰,往后拽。仙枝挣着说:“别拽我,让我走,我走了,再也没人偷你家的油嘞!”
说着,跩开春晖的手,往外跑。春晖蹿上去抓住她的胳膊死不丢。仙枝甩几下,没甩开,便勾着头,怄气。春晖歪着头、看着她的脸,讪讪地油嘴滑舌说:“她嫂子,别气了;都怨我,中不中?”
仙枝并不是真气,而是借此挟制男人、让他以后听话。但她并不立刻给好脸,而是继续怄气,好把男人拿捏得十足。春晖又死皮赖脸说:“听到没有?她嫂子?以后你用着关中的啥只管拿,我看见二话就不说。”
仙枝见火候到了,便抬头看着春晖说:“真的吗?”
春晖把头一甩,张会儿嘴,回头看着媳子的脸,说:“我骗谁也不能骗俺媳子呀!”
仙枝说:“要真骗我你是啥?”
春晖说:“是小狗!”
仙枝说:“是狗吃几堆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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