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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她一眼,口气不善:“说话。”
白月愣怔了下:“啊?”
说话?
“说,说什么?”
江纵有些烦,他也不知道这种烦躁的劲头从哪来,随口道:“随便说什么。”
白月轻笑了声,捏着手里的手机把玩,垂着眸看着自己的手指,忽然想起昨天未完成的插画。
“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我我是干什么的?我是画画的,油画,画一些插画什么的。”
“过几天有一个比赛,我到时候要参加那个比赛。”
江纵明显没什么兴,还是问了句:“赢了有多少钱?”
“啊。”
白月勾唇:“没有钱的。”
会有奖杯跟名誉。
这种比赛能够进入初试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掏钱都不一定能够参加。
“你傻吗?”
江纵皱眉:“没钱去干什么?”
白月很,坐在椅子上晃荡着双腿,歪头说:“开心呀。”
“你不会因为开心做一些没有回报的事情吗?”
人生在世,知足常乐。
江纵觉得她说出这句话有点可笑:“不会。”
江纵懒散地翘着腿,仰躺在椅子上,一边低头点着烟,一边问:“想知道我以前吗?”
白月眼睫微闪,没想到江纵忽然愿意跟自己搭话,更别提要说起自己的以前,她点了点头,满心好奇:“嗯,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我妈赌博欠了挺多债的,被一群人追债,我爸受不了跟她离婚了,没多久胃癌死了,知道ahdB吗?”
白月眼神忽闪,前几天星网热搜上有出现过,那是在前年国外黑市研究出来的一种春。药,在黑市流通许久,听说还是某个实验室的人员用来自己玩的,但没经过多次实验就被流传了出来。
不仅仅有那种功能,还会上瘾,解决的办法只有一种,不停的跟人上。床。
江纵的声音冷似冰:“然后,她就死了。”
“那些追债的人拿不到钱,就把目标放在了我身上,让我帮他们工作,要么就剁掉我的手。”
白月心头一颤,猛地缩紧,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然后呢?你,怎么出来的?”
“没出来。”
江纵笑了声:“冬天还挺冷的,没地儿睡,就坐在巷口大街没风的地方躺一晚上,身上没什么钱,就只能偷点抢点东西吃,还被人打,打习惯了就不在乎了,继续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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