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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霍长辛作者大阿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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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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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政立即顺杆往上爬:&1dquo;那父皇就叫我娶她吧,让居士天天管教我,我肯定不说二话。”

  皇帝无奈道:&1dquo;襄王有意,神女无梦,居士既无意,你又何必强求?”

  &1dquo;儿子又不打算强娶,”李政轻摇父亲手臂,求道:&1dquo;只要父皇点头,别不许我娶便好。”

  皇帝道:&1dquo;居士是出家人,且是为父亲尽孝而出家的,你不知道吗?”

  &1dquo;可以还俗嘛,”李政早就想过了,当即道:&1dquo;再则,上天有好生之德,未必不会准允此事。”

  &1dquo;也罢,左右你还年轻,不必急着娶妃,居士气度雍容,品行高洁,也可做国母,”这孩子从没有这样求过他,皇帝不忍拂他的意,拍拍他手,叹道:&1dquo;朕便先赐几个人到你府上,好歹也为朕添几个孙儿才是。”

  &1dquo;我可不要,”李政推拒道:&1dquo;越国公府没有纳妾的旧例,居士自幼见父母恩爱,我要是早早有了儿女,她会更不喜欢我的。”

  &1dquo;你个没出息的样子,”皇帝怒道:&1dquo;居然被一个女人钳制成这样。”

  李政眼巴巴的看着他,却不说话。

  皇帝气道:&1dquo;她打你,又拿鞭子抽你,你还想娶她?”

  李政道:&1dquo;想娶。”

  &1dquo;朕想赐几个温顺给你,你偏不要,就喜欢能动手打你的,”皇帝忍无可忍,骂道:&1dquo;你个贱骨头!”

  李政郁闷道:&1dquo;父皇,你怎么也这么骂我。”

  皇帝道:&1dquo;居士也这么骂过你?”

  李政轻轻&1dquo;唔”了一声。

  皇帝气道:&1dquo;骂得好!”

  李政也不气,笑嘻嘻道:&1dquo;那父皇就是应了?”

  皇帝一脚把他踹开:&1dquo;滚!朕现在不想看见你!”

  李政心知他这是准了,笑着称谢,赶在皇帝将书册砸过来之前,一掀车帘,身手敏捷的跳了下去。

  寒风料峭,正是逼人,他翻身上马,浑然不觉,反而有意气风之态,向扈从低声道:&1dquo;燕琅过几日便要配岭南,你安排几个人跟着,等我吩咐。”

  扈从微怔,略微凑过去些,压低声音道:&1dquo;燕琅被配岭南,燕德妃勉强能忍下,倘若他死了,便是不死不休了,殿下倒是不怕,只恐她会怪罪居士&he11ip;&he11ip;”

  &1dquo;我只是叫你派人跟着,”李政似笑非笑道:&1dquo;谁说要你马上杀他了?”

  扈从不解:&1dquo;殿下,恕属下愚钝。”

  李政语气轻飘飘的,像是随时能化在风里似的:&1dquo;要是燕德妃倒了,区区一个燕琅,是死是活,都没人会在意了吧。”

  扈从心中一惊:&1dquo;殿下!”

  &1dquo;斩草便要除根,既然已经结仇,不料理干净,难道是等燕氏来日狠咬一口么?”李政催马上前,声音轻不可闻,语气却甜蜜:&1dquo;这个呆瓜。”

  第33章倾诉

  正月初五这日,天还未黑,钟意便去更衣,随即同益阳长公主一道上了马车,往宫中去。

  春刚过,喜气尚未散尽,入得宫门,但见宫婢内侍迎来送往,井然有序,进了内殿,便有宫廷乐师奏曲,舞姬献艺,只闻韶乐悠扬,舞袖翩翩,连枝宫灯将大殿映照的恍若白日,端的是盛世堂皇。

  今日宫宴,乃是为了召见番邦,自然极尽盛大,以示国威,诸位宰辅重臣位居上座,身侧则是各家夫人。

  有宫婢侍立其后,手捧酒壶拂尘等物,笑意谦恭柔婉,再底下则是列位朝廷臣工,言笑声不绝于耳,气氛热切。

  钟意既有侍中衔,位同宰相,席位便在王珪与魏徵之侧,益阳长公主是皇帝胞妹,情面极大,席位自然不会低偏。

  二人一道上前去,便见太上皇夫妻与帝后未至,其下两个位置上却坐了人:温文尔雅的太子睿与意气风的秦王政。

  太子身侧是雍容华贵的太子妃,秦王未娶,身侧无人。

  益阳长公主扫了眼,低声叹道:&1dquo;皇兄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太子留了。”

  时下以左为尊,同是尚书仆射,左仆射杜如晦便要比右仆射何玄高半阶,如今太子居右,秦王居左,朝臣众目睽睽之下,委实叫东宫抬不起头来。

  太子素来宽和,想也是被皇帝轻视惯了,面上笑意如往日和煦,不见阴霾,钟意在心里叹了声,低声问道:&1dquo;负责安排内殿席位的,是尚宫局,还是内侍省?”

  尚宫局秩属后宫,受皇后统辖,内侍省属于太极殿,听皇帝吩咐,哪一方排的席位,内里讲究却大了。

  &1dquo;自然是内侍省,”益阳长公主想也不想,便道:&1dquo;这是太极殿,尚宫局怎么可能插手?”

  钟意活了两世,却还是有些不明白。

  皇帝那样敬重皇后,为她将清宁宫休憩的富丽堂皇,早早在昭陵中留了夫妻二人共用的寝墓,极尽疼爱李政,对衡山公主也颇优宠,只有太子,始终不得他喜欢。

  若说是因为这个儿子&1dquo;不类己”,也没必要这样苛待吧。

  心中闪过几个念头,她却没有迟疑,自去席位上坐了,笑着同魏徵与王珪问安。

  &1dquo;有日子不见居士了,”王珪笑着为她和魏徵斟酒,谢道:&1dquo;先前扬州宿儒之事,牵扯隐太子建成,我与玄成都曾是其旧臣,不好开口,幸而居士直言,今日既相见,合该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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