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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辛父老早就收到了几家同僚悄悄放出的话头,有琴艺卓绝的想奏曲一支,有舞技高的想翩翩一舞,有才情横溢的想当场挥毫作诗。
辛父知道了,捋着胡须笑得眼儿都瞧不见,这一下子就解决了大半张演出单子啊。
拣选了一些雅致不俗的节目,通通报了上去。
这时殿中气氛刚由冰点转融,西南王之女就甩着鞭子入了场,一身红衣骑装,英姿勃勃,娇蛮可人,噼里啪啦地将手里的鞭子甩出铿锵气势,活脱脱一朵带刺的玫瑰花。
引来殿中大片叫好声。
西南王瞧着小女儿的身影,偷眼打量了一下圣上,嘶……心道不好,圣上连个眼角也没抬,只顾着琢磨桌上摆的瓷碗上的花卉。
若要让女儿入宫,看圣上怕是走不通的了,只能……走走顾侯爷的路子。
西南王与顾衍的交情不浅,在顾衍十几岁刚刚起势时,便十分看好这个如利剑出鞘不可阻挡的青年,觉得他甚有大将之风,不老于世故,远见卓识多谋善断,将来必是个人物,果然十数年下来,他就爬到了他都不敢想象的地位。
他心念一转,将注意力放在了6公子身上,6公子瞧来就与顾侯爷不睦,若能缓和一二,届时再与顾侯爷透一两句话,自家女儿也不是没机会。
清了清嗓子举了一杯酒朝6于渊敬道:“6公子西南一别,风采更胜往昔。”
6于渊同样举杯回敬,闷了一杯酒,不作答话。
西南王心想这现在的年轻人,个个脾气都挺大,罢了,老好人是要做到底了。
小皇帝倒是很好奇,眼神从瓷碗上抬起,问道:“皇叔,你俩怎么也认识?”
西南王拱手哈哈一笑:“禀圣上,臣与6公子,那是不打不相识。”
“咦,怎么说?你二人为何打起来?”
小皇帝毕竟年轻,又是一派天真的性格,闻言更是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西南王又道:“臣所属西南,常年瘴气缭绕,却产不少别地都没有的草药。多年前,6公子不知从哪打听来,我府里收了一种能治脑疾的草药,巴巴地找上门来要与臣买呢!”
听到这,顾衍和辛越的脸色齐齐一变,她抬头看向6于渊,他脸上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笑脸,扫了她一眼才懒懒说道:“可惜啊,任6某说破了嘴皮子,西南王也不肯卖予6某。”
“咦?”
皇后脸上挂着得体的笑,适时地问了一句,“不知6公子也通岐黄之术?”
“略知一二。”
6于渊点头。
小皇帝好奇心越来越重,催促道:“皇叔快说,你们是如何不打不相识的?”
西南王抬了头,看向殿中大柱上的金龙浮雕,陷入了回忆中:“臣不肯卖,是因为那草药极是难培育,且只能长在我们西南嶙峋怪石之下的溶洞之中,便是臣也只有那么二两半,当救命宝贝还来不及,怎舍得卖了它。”
“后来啊,”
像想到了什么有的事,又气又笑地指指6于渊道,“这小子跑到臣府里放了几把火,等臣把那草药从库房里救出来,就同臣抢起来,哈哈,6公子,你臂上的伤可好了?我后腰的伤现在下雨天可还疼呢!”
辛越垂眸,6于渊的手臂上确实有一道伤,伤口应是很深,结了疤都有一道巴掌长的凸起,与他“万险从身过,半伤不沾身”
的歪理念实在不同。
在到云城之前,他们去过一趟西越,那段日子属实不大愉快,6于渊被一个有断袖之癖的皇子扯破了衣裳,她才看到这道狰狞的疤痕。
二人跑路时,她偷偷问过他,“你这疤,可是在哪条阴沟里翻了船?”
犹记得他当时半晌没说话,带着自己掠得飞快,穿过一片又一片密林,气喘吁吁停下来时,才说了一句“确实是翻船了。”
现在想想,他说的翻船,究竟是在西越皇子手底下翻了船,还是……在自己身上翻了船。
辛越心中惊悚,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恨不得封上6于渊的嘴。
不自觉地转头看向顾衍,他将半碗柔嫩的鱼肉放到她面前,脸上瞧不出喜怒。辛越执起筷子,一点一点放进嘴里,走神得厉害,半点味道都没尝出来。
第43章、她不敢当真的,全是真的
6于渊的余光一直看着辛越,看到她低头,看到她皱眉,看到她的手习惯性的小动作,一双凤眸转盼流光,笑得与西南王一样清朗:“是,还有条疤呢。”
“朕不明白了。”
小皇帝支着脑袋,喝得有些醉意了,慢吞吞问道,“如此结仇,今日怎的一说话倒像老友似的。”
“6公子实在是个性情中人,臣的药原是为王妃搜集的,找遍西南……可惜……已太迟了。”
他摇摇头,声音中充满铁汉柔情的低沉和遗憾,“所以当听6公子说他亦是为他心上人求药时,臣也想起了王妃,臣不希望一个能为自己的心上人做到如此地步的人和臣一样遗憾。”
辛越不敢置信,猛地转头看向西南王,“心上人”
这三个字震得她的脑子嗡嗡嗡地鸣个不停,不安和震惊爬上她的心头,细细地啮咬得她又疼又麻。
辛越手足无措,6于渊是真看上自己了,这场宴,倒像是他给她设的鸿门宴。
不指名不道姓,不明白的人只听个囫囵,看个热闹,实际上一字一句都是明目张胆的意有所指。
他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朝打破三年来她自以为是的平衡,让她退无可退,只能被动把他的话听进耳里,教她明白,再不能自欺欺人地不把他的心思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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