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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过往 坚韧如她(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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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情况和树相同,它愈想向高处和明亮处生长,它的根愈要向下,向泥土,向黑暗处,向深处」

——尼采

。。。。。。

高尽帆跟宋时年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那年高善予大五说要回北城实习,实际上是因为高锐查出来脑部长了恶性肿瘤,肿瘤长的位置手术风险极高,后来去了国内和国外很多顶尖的医院,医生都不建议进行手术,只能使用化疗、放疗和靶向药物这些治疗手段。

但没想到,高锐是生病了也不安分,被人骗去一起做什么生意,结果钱几乎都打了水漂,欠了一屁股的债,还得罪了人。

面对债主催债的压力,他原本还算稳定的病情有加重的迹象,在医院里住着,追债的人也不敢到医院闹事,于是火力点就主要转移到了高善予和姜淑敏身上,姜淑敏也因此丢了单位的工作。

高尽帆那段时间一直在学校里备战高考,对这些事情知之甚少,后来还是姜淑敏告诉他的。

“你看过她右手的疤吗?”

宋时年点了点头,那么长的疤,一直延伸到了他的心里,触动他心脏最薄弱的部位。

“我爸得罪了人,所以那些人就经常让一些小混混来骚扰我们,每次顶多就被拘留个一两天。

那天她从医院回学校的路上,有个人居然想抢劫,把我姐的包抢走了。

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赶到的时候,她坐在地上浑身抖,手机屏幕摔碎了,右手沾满了血,一滴一滴地砸在地板上,周遭的空气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我看着都觉得疼得喘不过气来,但她好像感觉不到似的,也没有掉一滴眼泪,反而眼里有一丝庆幸,我赶紧报警,然后把她送去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我才现,她手里一直紧紧攥着一个东西,是一个木质的钥匙扣,上面有一个年字,一笔一画全被她的血染红了。

我后来才知道,她当时是为了抢回这个钥匙扣受的伤,现在拿笔写写字应该没问题,不过拿手术刀就不行了,所以她后来没有当医生,而是选择了去当老师。

这些年来,她可以说每天都在疲于奔命,白天在学校学习,一有空闲就去兼职赚钱,还有很多破事儿缠身。

她右手一直过了很久才恢复,落下了很多课程和考试,但后来竟然也赶上了正常的进度,我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但想一想就知道很难很累。

我爸一直就不怎么关心她,她受伤之后去医院看人,手上缠着那么厚那么明显的绷带,我爸又不瞎,愣是没问过一句。

我和我妈觉得她太辛苦了,跟她说还有我们,她不需要那么操心家里的事情。

她说她只是我爸的一个投资产品,她不想欠任何人的,不还的话,她没办法好好地心安理得地过以后的生活,所以就算为了她自己,她也不会不管。

她一直是个勇敢果断的人,甚至有时候有点决绝,却不是无情,我知道,她还是被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给牵绊住了。

她之前一直想当医生,后来知道她的手没法提重物,也没法拿手术刀时,我问她值得吗,一个钥匙扣而已。

她说她不是铁打的,那时候真的很累,她像是在漫漫长夜里提灯前行,看不见黎明的尽头,只有看见这个钥匙扣,想着某个和晴天一样明朗的人,她才敢相信自己能够走到天光大亮。

我想,那个人应该就是你。”

高尽帆仰了仰头,想把眼泪憋回去,他说不清她有多辛苦,因为还有很多事情或许他不知道。

在和宋时年说分手之前,她就已经有了轻微的焦虑症,但是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很烦躁,有很多次宋时年给她打电话,她都不想接,她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接了电话之后又很想和他吵架,可是她知道他什么也没做错,不应该承受她这样消极的情绪。

她右手受伤后,学业上很多事情没办法完成,导师那边的实习机会和一直跟进的论文也给了别人,她很要强,不是个习惯停下脚步的人,忽然间各种压力和不安袭来。

一开始没当回事,她只是觉得自己累了,休息一晚就好了。

但随着后面出现了很多身体反应,比如厌食,头晕,情绪失控,甚至是自己去摧残并未痊愈的右手,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才去医院检查出来,是重度焦虑。

高锐后来因为病情情绪变得很不稳定,高善予还是会每周去医院看他一次,但高锐总是没什么好脸色,甚至怒,砸东西,高尽帆费了好大力气才拦住。

高善予一开始还会觉得烦躁,但也好声好气地跟高锐说话,叫他不要闹腾,时间久了,再后来她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眼里满是疲惫,等差不多了就起身,对高锐说一句“好好治病”

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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