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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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新眼中的怒火似乎就要将眼前的人吞噬,“放了扶越!”
“这是你父亲的剑,你用它,了结了自己的性命,我就放了扶越!”
北宫越将赤岭剑扔到了唐新的面前,凛冽的剑光划过了唐新的眼睛,衬着皑皑的白雪,透出死一般的寂静。
唐新紧紧地握着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双眼紧紧地盯着北宫越,眸中充满了不甘。
“北宫越,如果扶越伤到半分,我就算是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唐新的手抖了一下,随即又马上握紧了剑柄,正要划过去的时候。扶越冲了出来,唐新看见扶越的身上沾了好多血,眼睛通红的,立即将架在脖子上的剑放了下来。北宫越也是猝不及防,扶越便劈头盖脸地向他劈了一掌。北宫越两掌一扣,接了扶越一掌。这时唐新看准了时机,手里握着赤岭剑,朝北宫越的胸口刺了过去。而北宫越旋身一踢,便将唐新踢翻在地,扶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又是一拳打在北宫越的肩膀。
“扶越!”
唐新见扶越的神色不对,免不了担忧,赶紧上前去拉住了他。扶越突然就吐了一大口血,唐新看向扶越的眼神充满了担忧。
不好了,雪崩了!
。突然之间,白茫茫的雪堆,像是一匹匹白色的骏马向他们奔来。大家各自都只顾着逃命了!
梁子渝才摆脱了那些三千楼的杀手,正打算去找扶越和唐新的路上,却被雪崩给逼下山了。
殷长卿看着奔涌下来的雪,那洁白无暇的雪中,似乎能够倒映出来许多人的影子。这短短的二十年里,所珍惜的人统统都离他而去,他这一生,究竟所求为何啊!
三岁那年,他跟着父亲在三千楼讨生活,在那里他们受尽了欺凌。殷长卿知道,父亲之所以沦落到这个地步,就是为了他那个所谓的好兄弟叶将策!后来父亲渐渐习惯了杀人的生活,每日都是刀口上舔血,他们父子俩也终于能够相安无事地留在那地方了。却没有想到他七岁那年,父亲在完成最后一个任务的时候,失手了,就这样死在了仇家手里。
殷长卿永远记得,爹爹的尸体被带回三千楼时候的模样。从那一刻起,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三千楼生存下去,他要做人上人!要将那些欺负践踏他们的人,统统都踩在脚底下。
“你怎么了?”
元明见殷长卿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好像心情很低落的样子。
“我很笨,什么都练不好,师兄教给我的口诀,我一个也学不会……”
殷长卿不知所措地抠着手,和他一起练习的师弟师妹们,都比他学得快多了,可是他就是很难明白口诀其中的奥秘。偶尔鼓起勇气问了师兄,得到的回复也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只要想清楚就很容易了。”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比你还要小一岁,也是什么都学不会。师兄们给我取了一个外号,叫‘呆瓜’。当时我真的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呆,反应都经常比别人慢一些。可是后来,我每天晚上都要加练一个小时。师兄告诉我,这样只动劳力,不去想明白,提升是很困难的,当时的我,似懂非懂,也没有完全听师兄的话,只是每天都向那些练习好了的弟子请教。”
十二岁那年,殷长卿亲眼目睹了元明被处死在三千楼惩戒柱上。满地的鲜血,令人作呕,血肉模糊的腿上,那枚铁蒺藜,在耀眼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地刺眼。听元明师兄说过,他自小腿有伤残,又为仇家追杀,是天禹堂堂主救了他,而这枚铁蒺藜永远地留在了他的腿中。所以他早就下定决心,这辈子要报效三千楼。殷长卿跟几位师弟们一起留下来处理元明的尸体。原本还有要求曝尸三日,楼主出面压下了此事,毕竟元明曾经是天禹堂的人。
回头看平日里亲兄弟姐妹相称的三千楼弟子们,个个对元明的死嗤之以鼻,第二天若无其事地练功、修行,似乎元明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三千楼。就连元明师兄的未婚妻,延峰堂堂主的女儿徐缈云,曾经被众人赞为金童玉女的一对,也随着元明叛离的消息逝去了。
殷长卿在元明被处决的前三日,意外听到了徐缈云和常廷之的对话。
才知道原来徐缈云心中并不爱元明师兄的,只是元明师兄太过优秀,她无法抗拒这样一个对自己百般呵护的人。而且延峰堂堂主一直都希望元明加入延峰堂。因此在父亲提出为他们俩定下婚约之时,徐缈云没有反对,反而开心地应下了。
元明死后的第十日,天禹堂堂主也离世了。殷长卿独自去挑战了五位堂主,伤痕累累,但是终于成功地从他们手下活下来了。因此他选择了留在天禹堂,成为了天禹堂堂主。
。唐新紧紧地抓住扶越的手,两人一起从山崖上跳了下去。
唐新的肩膀正摔在了尖尖的石头上面,划出了一道骇人的血痕。扶越身上没有受伤,却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在昏迷不醒。唐新没办法忘记才过去不久,扶越像是着了魔一般,去对付北宫越。到底北宫越对他做了什么,才会让扶越变成那个模样。唐新更不能确定,待会儿扶越醒过来,会是什么样子。可是现在他必须抓紧时间,带扶越离开这里。否则万一再发生雪崩,他们就真的逃不过去了。
唐新背起了扶越,艰难地走在了雪地上,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
他肩膀上的血一滴滴地往下流。这冰天雪地里,唐新的鼻子都要冻僵了,根本也闻不到血腥味了。突然他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就像是被一头野狼咬了一口。
唐新回过头,发现是扶越醒过来了。
第七十三章唐新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喝过血蟒的血,而且因此还差点失去了理智。难道是因为这个缘故,扶越要是喝了他的血,能好受一些。这样想着,唐新便不再反抗了。
扶越如一头野狼,将唐新扑到在雪地里,一口咬在唐新原本就已经鲜血淋淋的伤口上。
白茫茫的雪地中,只留下一滴滴红色的血迹。唐新砍下了两颗小树,削去枝叶,只留下了主干。十分幸运的是,他找到了一大块木板,他将扶越抱到木板上。雪终于停了。唐新却坚持不住晕倒了过去。
“还是你啊!”
唐新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了伊羡,不禁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可是一想到扶越,他便强撑着站了起来。
“扶越,他怎么样了?”
“他还昏迷着呢!”
伊羡扭过头答一声,似乎不经意地瞥到了唐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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