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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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行进宫,直奔勤政殿而去。
司牧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就这他还是先去偏殿揉了一把松狮。
松狮天黑就睡从不贪玩,意识模糊困顿间被司牧抱着脖子好一通揉搓。
就在松狮摇着尾巴准备爬起来陪司牧玩的时候,司牧摸摸它的狗头,说,“睡吧。”
松狮,“……”
司牧心情极好,借着夜间晚风张开双臂转动自己身上的披风,朝主殿走的时候都是踮着脚尖。
今天好像也没发生什么特别大的好事,但司牧就感觉嘴里始终含着一块他最喜欢的糖。
甜意顺着舌尖沿着喉咙往心底蔓延,将原本晚上那点酸涩苦闷的淤堵情绪一点点地冲淡开,最终都融为甜滋滋的柔意,包裹着他的心脏。
司牧扭身喊,“硃砂,胭脂又忘了,你再演一遍嘛。”
硃砂,“……”
胭脂,“……”
胭脂微笑,“对,是我,又忘了呢。”
他不仅“忘”
了,他还想听一夜。
第30章
“这话阿柚可听不得,你少在她面前说司牧的不好。”
司牧重新洗完脸跟手脚,入睡前,忽然喊,“胭脂。”
胭脂快步走过来,撩起床帐,弯腰俯身柔声问,“殿下,怎么了?”
“胭脂,白天那个凭几再拿回来吧,”
司牧半张脸遮在薄被里,满头乌黑长发披散在枕头上,连眼睛都没睁,“它其实还是很好用。”
那张凭几司牧用了两年左右,今天因为谭柚跟柳盛锦的事情生闷气,便连无辜的它一起牵连了,说让胭脂换掉。
胭脂笑,“好,那我再去拿回来。”
司牧嗯了一声,将整张脸都埋进薄被里,准备睡了,淡声道:“退下吧。”
“是。”
胭脂这才落下床帐。
司牧睡觉时喜欢将整个人都蒙进薄被里,好像小小的包裹着的空间能给他提供无限的安全感,让他精神放松下来,不用四处戒备。
只是这种法子冬天还好,夏季未免会热,如果殿内的冰都不能把温度降下来,胭脂跟硃砂就会轮流值夜,在司牧床前给他打扇。
就这,他都睡不踏实。夜里时常惊醒好像成了这几年的常事,早就不稀奇了。
胭脂走到别处把凭几搬回来摆在司牧能看得见的地方,才轻手轻脚退出殿内关上门守在外面。
今天一事幸好解决得快,否则司牧连张用顺手的凭几都能说换就换,何况事情的另一个主人公柳盛锦。
白天在御书房时,司牧提到柳慧箐柳大人的时候,当真是动了送她回老家养猪的心思,并不是那么随口一说。
莫说柳慧箐跟柳盛锦,指不定连冷宫里已经快被司牧遗忘的柳氏都会被牵连。
司牧有时候就是这么任性不讲理,可谁让他有小气跟善妒的资格呢。
胭脂立在门口,垂下眼睫双手交叠贴在小腹处,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长皇子那时候已经不是头一次坐龙椅了,可那天长皇子半夜惊醒后,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突然让他打着灯笼去太和门,说想看看他的龙椅。
到了太和门后,胭脂把所有宫门打开。从门内往外看,放眼望去满地银白月光铺洒的地方正是朝臣们上朝的太和门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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