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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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渡杵在原地,似是有一瞬间的失神,原先平淡的眼眸里的瞳孔肉眼可见地放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兰烛,问道,“阿烛,这是真的嘛”
兰烛听着江昱成一字一言地说着她都不知道的决定,她指甲把自己掌心掐的几乎要出血来。
那是她的兰家剧团,一步一步是靠她自己走出来的路,他凭什么毁掉约定!他凭什么可以做主她的人生,掌控着她的决定!
他凭什么!
指腹扣在那玻璃杯缺口上,她手上的血涔涔地往外冒,她全然感觉不到疼。这点疼跟她心里的疼比起来,差远了。
她手上血渍淋淋,脸上却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笑着回答,“既然二爷已经替我还了违约金了,那就多谢了。”
她把手伸到后面,藏在背后,对着林渡笑笑,“如此,只能跟林渡先生,说一句抱歉了,兰家剧团,往后,就是林家的了。”
她说完,兀自转身,朝着藏在人群后面的无边夜色,快步奔去。
江昱成心下一慌,随之快步跟了出来,他眼见她站在光与暗的交接处,下一步,就要往无尽的黑色深夜中走去,他慌忙伸手她的手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一阵湿凉,他低头一看,她的手上全是血,触目惊心地直冲自己的脑袋。
“阿烛”
他慌忙叫了一声。
兰烛感觉自己五官迟钝,踏出门的一瞬间,眼前一黑,耳边最后能听到的,就是江昱成叫她。她没撑住,晕到在雪地里。
“医生医生”
酒会里的人听到外面撕破喉咙的叫声,酒店的经理带着人推开人群,带着备用医生不顾一切地往前赶。检查、包扎一套判断下来,医生宽慰到,"
她只是气郁攻心,手上的伤没有大碍,回去静养就好了。”
在酒店上百号人的注视下,江昱成蹲下来,一手揽住她的腰,一身托着她的腿,皱着眉头,满目担忧,却又动作轻柔地将人抱上了车——消失在除夕的槐京风雪夜里,不在名利场下再停留一秒。
江昱成眉头紧锁,看着兰烛被划破的手。
看到那满目猩红的时候,他心痛的要死,恨自己怎么没有发现,他不是明显了解她的性子吗?她越是无动于衷,越是表明风平浪静,其实对自己越狠,也越恨他。
他用她最不耻最讨厌的方式,把她留下来,她咬着牙说好啊,转头却用这种的方式折磨自己。
她脸色苍白,眯着眼睡着了后的疲惫感毫不掩饰地爬上她的眉梢,整个人易碎感浓重。
江昱成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手指摩挲过她手上缠绕的一条条绷带。他现在,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越要这样做,却明显把她推的越远……
车子开到浮京阁的门口,巷子口被一辆黑色的车堵住了,司机看清了来人,难以处理,难安地转过头来"
二爷——”
江昱成这才抬头,看到堵在他车子前面的人,也看到了站在那个人后面的林伯,说道"
知道了,就到这儿吧。”
说完,他把兰烛从车上抱了出来,把身上黑色的羊绒大衣一脱,盖在兰烛的身上,径直走向把黑夜照的跟白昼一样车灯前头。
江寰背着手,看到江昱成怀里抱着的人∶“不像话!”
江昱成将兰烛交给林伯,示意一旁的助理打伞送回去,自己忍着脾气∶"
您若是无事,还请您让开,这儿,是浮京阁。”
江寰当即就恼怒到“江昱成,我是你爹你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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