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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春第一次見到季禕,他生的並不是像季卿,反倒是和李氏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唇紅齒白,很是秀美,此時被季卿嚇的眼淚汪汪,更像個秀氣的小姑娘,賀蘭春想到了她大姐姐所出的小外甥,和季禕倒是一般大的年紀,卻是虎頭虎腦,比起季禕更像是行伍之家的小郎君。
「父王。」季禕眼神慌亂無措,怯怯的喚了一聲,這還是在李氏的暗示才鼓足了勇氣開口。
他這個怯弱實難討季卿的喜歡,叫他不覺沉下了臉,他本就氣勢奪人,如今陰沉著臉更叫人心中害怕,季禕不由躲到了李氏的身後,李氏心中也頗為惶恐,怯怯的低下了頭。
「慈母多敗兒。」季卿冷喝一聲,見這母子兩個哆嗦成一團,臉黑色的厲害了,他是吃人的老虎不成,叫人怕成這般。
「還不回去,人說笨鳥先飛,既知自己愚笨便該有自知之明,還整日這般疲懶,我看你是不想成才了。」季卿沉聲喝道。
李氏頗有不忿,心裡心疼兒子,壯著膽子說了一句:「王爺只說慈母多敗兒,怎不說子不教父之過。」
季卿哪裡想到李氏有膽子與他頂嘴,原本陰沉的臉色更是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你再說一遍。」
借給李氏幾個膽子她也不敢重複這話,嘴唇闔動著,她低頭嘟囔道:「我先帶大郎回去了。」
賀蘭春冷眼瞧著季卿和李氏,撇了下嘴,李氏有句話倒是沒錯,可不是子不教父之過,像她賀蘭家的兒郎啟蒙之時哪個不是由父親親自教導,待稍大了些才進院中讀書,雖說慈母嚴父,季卿倒是嚴父,可卻沒有盡到嚴父之責。
「王爺待大郎君也太苛責了些。」兩人回了院,賀蘭春奉了一杯茶上前,輕聲說,她倒不是為了李氏母子說話,只不過未雨綢繆,若將來她有了孩兒,季卿這般教子她可是不依的。
季卿皺眉道:「慈母多敗兒,為人父母者若一味溺愛孩子他如何能成才。」
季卿自己是未曾享過父慈子孝的和美日子,他幼年喪父,對父親的印象並不深刻,到如今回憶起來也不過是一個模糊的印象罷了,更不用老王妃,他那母親在他幼年便將他送進宮中,說是皇恩浩蕩,仁帝憐惜季家孤兒寡母,實則在宮中過的什麼日子也只有他自己知曉罷了,他未曾享過雙親慈恩,有了兒子自也不會教子,只知一味疾言厲色,藤條加身。
賀蘭春瞧他臉色便知與他是說不通的,說起來,何謂成才,才兼文武者又有幾人?如季卿,倒是難得的良將,一個煞神,煞名遠揚,誰家小郎夜啼不止只提及中山王便可立即止哭,可想他凶名多盛,可若說文采,不是賀蘭春瞧他不起,怕也只能識文斷字罷了。
季卿不穀欠與賀蘭春多說季禕的事,閒話了幾句便去了書房,賀蘭春正巧閒著無事,便叫了魏氏駛來的侍女一見。
這十個侍女只遠遠的瞧見過賀蘭春,知她生的美貌非凡,如今見她不疾不徐的走進廳堂,眼前頓時一亮,驚艷之色實難掩蓋,只道她通身的氣派可比王妃,可舉手投足間又比王妃多了幾分嬌矜之態,平生在不曾見過這樣嬌嫩清艷如一支滴露牡丹般的美人了。
「奴婢見過側妃。」雲琴領頭見了禮。
雲琴是府里的家生子,她祖母是老王妃的陪嫁,母親是厚德樓外院的管事媽媽,魏氏嫁進王府後老王妃便將還是小丫頭的雲琴撥給了她,說是見這小丫頭伶俐,稍大一些也可服侍魏氏與季卿,可魏氏是何等精明,便是要抬了人也斷然不會用老王妃房裡的,她便推了王姨娘出來,至於這雲琴,魏氏未曾叫她近身服侍過,只叫她在院外伺候,又在賀蘭春進府前將人打發到了她院裡,也算是去了一塊心病。
賀蘭春輕輕「唔」了一聲,立在她身畔的靈桂便叫了起,又吩咐她們抬頭來看,一一報了名來。
賀蘭春漫不經心的打量著這十人,目光在雲琴的身上頓了頓,倒不因她生的怎樣美貌,只是覺得她頗有些奇怪之處,瞧她年齡怕有二十上下,卻未梳婦人頭,倒是一副未曾婚配的打扮。
雲琴見賀蘭春一直打量著自己,心下不由惶恐難安,頭便越發的低了。
靈桂原叫花桂,後來到了賀蘭春房中她講花字改做靈,從她選用一個「靈」字賞了下去,便可知靈桂是何等的機靈之人,她見賀蘭春多打量了雲琴幾眼,便輕聲道:「這位雲琴姐姐原是王妃院裡服侍的,說起來也是府里的老人兒,一家子在府里服侍,她老子娘便是老王妃院裡的管事媽媽,可見她必也是個能幹的。」
賀蘭春輕笑一聲,道:「王妃倒是有心了。」她微微揚了下下頜,問道:「在王妃院裡服侍了多久。」
雲琴趕忙回道:「奴婢十二歲進的王妃院中,如今已經有八年。」
正正是二十歲的年齡,賀蘭春目光在她玲瓏有致的身段上頓了頓,眼中划過淡淡的譏諷之色。
「這可真是府里的老人,也難為王妃捨得將你給我了。」賀蘭春淡聲道。
雲琴屈膝福了福:「這是奴婢的福氣。」
「嘴可真甜。」賀蘭春與靈桂道,又說:「既是王妃院裡的老人來了我這也不可委屈了,日後你便帶著她們跟著周媽媽吧!」
雲琴輕應一聲,心下卻是一沉,她已知周媽媽是外院的管事媽媽,叫她跟著周媽媽做事便是將她攆到了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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