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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春點著頭,反問道:「難不成是我?」左右她是不會承認的。
容氏攬著她肩膀笑著,伸手在她鼻尖輕輕一點:「別總與你三哥胡鬧。」
賀蘭春愛嬌的抱住了容氏的腰,嗔道:「明明是他來與我胡鬧。」
賀蘭晰大笑起來,起身一揖:「都是我的錯,還請妹妹原諒才是。」他直起身沖賀蘭春眨了眨眼睛,那雙狹長的桃花眼染上濃濃的笑意。
賈蘭春被他逗得嬌聲大笑,歪倒在了容氏的懷中,驚得容氏忙輕撫著她胸口,嗔怪道:「多大的人了,笑起來還沒個顧忌。」
賀蘭晰端了茶盞過去:「別說話,仔細笑岔了氣。」
賀蘭春擺著手,又將頭埋進容氏的懷中,瓮聲瓮氣的說:「別叫我瞧你,又招我笑了。」
容氏在賀蘭春背上輕輕一拍,與賀蘭晰道:「別理她,你且先去忙吧!」
賀蘭晰應了一聲,隨手將蓋碗放在了小几上,施了一禮後才出了廳堂。
「別總鬧你三哥,也就他脾氣好與你計較。」容氏含笑與賀蘭春道,愛憐的將她頰邊的碎發捋到耳後,目光中漸漸透出幾分嚴厲:「你祖父想與中山王做親,這件事已不容更改,你有這操心別人的時間,不如仔細想想自己的婚事。」
賀蘭春聽她語氣驟然嚴厲,乖巧的點了點頭,又聽容氏說起她的婚事,眸子一挑,道:「早前母親不是說想叫我與三表哥做親嗎?」她提及婚事未見有半分羞怯,反倒是像議論別人的事一般。
容氏嘆了一聲:「怕是做不成了,你祖父另有打算。」容氏心中亦有矛盾,為人母哪個不想兒女平安喜樂,可如今這世道,想要求這四字難於上青天,她看著賀蘭春嬌美的臉龐,雖自得卻亦發愁,女兒家生的美貌固然可喜,可生過太過美貌卻不是一件幸事。
賀蘭春仰臉望著容氏,目光不期而遇,疑聲道:「母親?」
「我兒生的美貌,將來不知將來什麼樣的小郎君才配得上你。」容氏彎唇一笑,攥著她的手,輕聲道:「若是你姑祖母當年能誕下一兒半女,賀蘭家也不至這般艱難。」
賀蘭春燦然一笑:「如今怎算艱難,外面不知多少人食不果腹,咱們家尚能錦衣玉食,呼奴喚婢,要女兒說,怕也不比當年相差哪去。」
「你怎知當年家裡的盛況。」容氏輕輕搖了搖頭:「當年你姑母在家時是何等的金尊玉貴,出嫁時更是十里紅妝相送,你姑祖母更是賜下半人等高的一對玉雕金童玉女為陪嫁,現如今怎能與從前相比,便說這份體面是再也沒有的了。」
賀蘭春托腮聽著容氏憶當年賀蘭家的盛況,美眸中不覺生出嚮往之色,她笑道:「姑母尚不值人艷羨,倒是姑祖母一生可謂是傳奇,生為女兒身,卻並無多少女兒性,能與男子一較長短,著實叫人敬佩。」
容氏聞言嘆道:「你姑祖母這一生悔就悔在了並無女兒性上,她但凡能軟下身段三分武帝後來也不會那般絕情。」
賀蘭春聽了卻是不贊同,紅菱唇勾著一抹冷笑:「姑祖母當年隨武帝一同打江山,不知吃了多少苦頭,當年武帝有言江山與姑祖母共享,可他登基為帝卻忘了當年的誓言,可見男人的話最是信不得的,若非姑祖母性情剛烈只怕早就蕭德妃在廢后一事上得逞,又何來賀蘭一族的顯貴。」她話音一頓,露出譏諷之色:「這天下本也不是他秦家一人的,仁帝若非心虛,怎會迫害我賀蘭一族,如今天下將亂便是他秦家的報應。」
容氏聽了賀蘭春一席話不覺一怔,想起了賀蘭春祖父賀蘭仁的話,人都說生女肖母,她的長女賀蘭芷與她性情倒是相通,然這個幼女用她祖父的話來說,性子竟有七八分像了她姑祖母昭帝,容氏當初聽了這話既喜又憂,能像昭帝無疑是最大的讚美,可平心而論,昭帝當初並不如何得武帝喜歡,若不然當初也不會武帝也不會留下遺詔讓庶長子睿王繼位為帝,而非是昭帝當年抱養的燕王。
「母親,如今的時局手中有再多的金銀珠寶也未必能保得住,與其依附旁人反倒不如賀蘭家自立為好,說不得也能在亂世之中掙得一席之地。」賀蘭春脆聲說道,眸子犀利明亮,見她母親並不應聲,又道:「中山王既來咱們府上總不會是無所求的,如今賀蘭一族還有什麼,不過是當年從京中帶過來的財物罷了,您剛剛說便是嫁了六姐也不妨礙什麼,可他憑什麼讓咱們又是出銀子又是嫁女的,這天下便宜竟叫他一個人占去了不成。」
在賀蘭春看來,賀蘭家有的是銀子,男兒又都善武,自不該根株附麗,而是應自尋出路,待這天下大亂之時伺機而動,奪回屬於賀蘭家的半壁江山。
☆、第4章第4章
賀蘭春的話未曾叫容姓放在心上,賀蘭家固然有其野心,卻從未生過問鼎之心,賀蘭一族所求一直是長久的富貴,而非煊赫權勢。
「攀援他人而存於家族而言絕非長久之道,何為富貴綿長?一國尚有傾覆之時,更何況是一族了。」賀蘭春在車馬上與賀蘭晰談起依附中山王之事,說出此番言論。
賀蘭晰聽後眸中若有所思,片刻後笑道:「這樣的事總不該咱們操心,祖父自有主張。」
賀蘭春嬌哼一聲:「什麼是自有主張?不過是按著先人的腳步走罷了,如今怎比從前,這樣大好的機遇若不抓住,悔之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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