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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卿露出一絲微笑:「就這般怕我不成?」
賀蘭春唇角翹了下,明眸輕眨:「怕?」她忍住譏諷的笑意,掩飾性的將抬起的粉臉低了下去。
季卿只當她是害了羞,口中發出愉快的笑聲,身子往前一探,將人抓進了懷中。
柔軟輕薄的衣料阻擋著兩人肌膚相親,然賀蘭春卻忽視不了他身上傳來的熱意,她忍著羞意,蛾眉輕蹙,嬌聲道:「王爺放下我好好說話可好?剛剛王爺不是說要與我好好說說話的嗎?」
她眼珠子一轉便變了態度,比那小狐狸還要奸詐,乍然轉變的性子就像她的身子一般軟的沒有骨頭,叫季卿心下暗笑,索性伸手扶著她弱柳似的纖腰,笑道:「你別亂動,咱們就這般說說話。」
哪怕是隔了一層輕軟的薄紗,季卿也能感覺到手下嬌嫩的觸感,他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腰,賀蘭春腰肢極其每攵感,這一捏,叫賀蘭春癢的口中發出一聲嬌呼,緊接著嬌笑聲從紅唇中溢出,笑的腰肢前仰後合,險些岔了氣。
季卿見她像一朵嬌花般亂顫,雲鬢微散,濕意浸出暈紅的眼尾,偏又含嗔帶怒的睨了他一眼,這一眼好似嬌花拂水,眼眸透著說不出的瀲灩風情。
季卿漆黑的眼珠子燃燒著的熊熊烈火,只覺得眼前的美人宜喜宜嗔,不管是何種情態都美得極有神韻,只瞧上一眼,便如聞了陳年老酒一般,已有三分醉意。
「春娘。」季卿輕喚一聲,忍不住低下頭,啃噬那一截對他充滿了無盡誘惑的白嫩肌膚,薄唇銜著她幾近通透的耳垂,細細的啃咬著。
賀蘭春只覺得又癢又痲又疼,下意識的便伸手推他,季卿乃是武將,少年時便為仁帝征戰沙場,開疆擴土,身體自強壯的如磐石一般,莫說是賀蘭春這等可叫人忽略的力道,便是幾個大男人全力推他,他亦是巋然不動。
季卿像嗜血貪婪的野獸,只覺得賀蘭春一襲香軟的肌膚比豆腐還要嫩上幾分,直到感覺到脖頸上有了濕意,他才不舍的抬起頭,只見賀蘭春眸中盈滿了淚珠,眼睛輕輕一眨晶瑩的淚珠便滾落下來。
季卿一怔,有些手足無措,忙伸手抹著賀蘭春嬌花一般的面容,幫她擦著淚,可他那手是拿慣了槍的,粗手粗腳的很,只抹了一下便叫賀蘭春嬌嫩的肌膚的留下了一抹紅痕。
賀蘭春甚覺委屈,紅菱唇一撅,便打了他的手,然後自顧自的用袖子抹著眼淚,嬌聲斥道:「不是說好好說話嗎?這般動手動腳的作甚,還是王爺呢!竟說話不算數,算什麼英雄人物。」
季卿叫她搶白一頓,很有些不自在,本欲張口說些什麼,又覺得理虧,索性閉口不言。
賀蘭春嬌哼一聲,雙手搭在季卿的肩上,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季卿察覺到她的意圖,兩手一扣,握住她柔軟的腰肢,賀蘭春挑眸瞧他,被眼淚浸過的眼珠子燦若繁星。
她一眼瞧得季卿骨頭都要酥了,當即心裡苦笑,覺得自己是自討苦吃,心中已有些後悔承諾今日不與她圓房了。
清咳一聲,季卿道:「我扶你下去。」他話音剛落,便扶著賀蘭春的腰將人抱了下來,只是並未放在床上,叫她側坐在自己的腿上。
賀蘭春身子柔若無骨,就像嬌嫩的花瓣一般,勾得季卿難以自持,只覺得自己恍若身處在嬌嫩的花苞之中,腦子嗡的一聲,以他和賀蘭春的年齡差,自是一枝梨花壓海棠,可惜他這一枝梨花尚未壓過海棠便已開敗了。
賀蘭春尚未曾反應過來,不知季卿為何突然變臉,她眨了眨眼睛,等感覺到衣料上的異樣後,臉頓時艷紅的似桃李一般,臉色也是變幻無常,腦子裡卻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季卿府里只有一個庶子,莫不是原因在此?
她眨了眨明眸,忍不住低頭去瞧,季卿臉一黑,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羞惱成怒,當真就想把人壓倒辦了,方證明自己雄風。
賀蘭春清咳一聲,之後嗓音放的又嬌又軟:「王爺,可要叫水?」
「叫什麼水。」季卿咬牙說道,語氣中帶著惱意,這一叫水不是鬧得人盡皆知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連半柱香的時間都挺不過,他的臉面要還不要了。
季卿見賀蘭春眼中隱有笑意,羞惱之下遷怒在她的身上,當然,這也未必算得上遷怒,若不是她嫩弱嬌花一般的身子太過誘人,他也不會出了這樣的大醜。他劈頭蓋臉的朝她吻了下去,那吻像暴風驟雨一般,叫賀蘭春無暇呼吸,惹得她抬起了粉拳直捶人,季卿銜她的唇輕輕咬了咬,雄風重振叫他眼中帶了幾分得意,問道:「今夜可想要叫水?」
賀蘭春未經過人事,哪裡能聽明白季卿話里的意思,她暈紅著臉頰望著季卿,細細的喘著氣,一雙藕臂垂在兩邊,季卿低聲笑著,抓過她的手細細把玩著,她手指細嫩非常,水潤似蔥,與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季卿眼中含笑,嘶啞著聲音道:「剛剛誰說要叫水的?」他神情實是曖昧非常,口吻帶著幾分調笑,低啞的嗓音聽在人耳中叫人心跳不覺變快。
賀蘭春終於領會了季卿的意思,當即想要把手抽回來,可她哪裡能抵得過季卿的力道,一抽一扯間那隻柔若無骨的手似羽毛一般撓的他掌心微癢,撩撥的季卿眸子一暗,眼中簇起的火光,那光亮像幽幽燃起的一簇青碧,叫賀蘭春聯想到了傲雪連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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