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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春词牌格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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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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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娇娇,再来一次吧&he11ip;&he11ip;”

  他含含糊糊地道,又开始上下其手。不想手指刚沾到她身,脸竟被她甩手过来顺势呼了一下。

  这一下不痛也不痒,只让他一怔,停了手而已。再次看向她时,见她已经睁开了眼,狠命咬唇,憋着一口气般地伸手推拨开自己正沉沉压勾在她腰肢处的那条腿,连唇色都咬得白了——脑子一凉,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自己收了腿。

  &1dquo;娇娇——”

  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刚开口,便被她打断了。

  &1dquo;徐若麟,你就知道做这种事!从前是,如今也是!你倒是痛快了,你怎么不想想我的心qíng&he11ip;&he11ip;”

  她抢白着他,神qíng渐渐从气恼变成委屈,眼皮上泛出微微的桃粉色,泫然yù滴。

  徐若麟再满脑子的色-yù攻心,此刻也早消得无影无踪。脑海里闪过片刻前她在自己身下被迫承欢,甚至掉泪的画面,意识到自己确实故态重萌了,下手有些没轻没重地。心中一阵懊丧,又涌出无限疼惜,将她搂进怀里极力安慰。她捶打他,挣扎着不让抱。他任由她张牙舞爪,不停地道歉,只紧紧抱着不放,又哄又劝地,好容易终于见她在自己怀里安静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朝她笑着,小心翼翼地问道:&1dquo;娇娇,方才你说有话要跟我说,是什么话?”

  男人的臂膀紧匝而结实,仿佛蕴含了无穷的力量,胸膛温暖如同炉火,将她整个人牢牢锁在他的怀里。此刻屋里静悄悄的,静得她甚至能听到他铿锵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仿佛撞在了她的心坎上。这时刻的他,不再是方才那个如1ang似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男人了。他的呵护显得温柔而备至。

  初念的心,渐渐终于踏实了下来,连身下的那种火辣痛楚感也仿似消退了些。她的鼻头莫名一酸,埋到他怀里,闷不作声。

  徐若麟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低声道:&1dquo;你今晚心qíng仿似不好。刚才是我该死,只顾自己。你怎么了?有心事的话,一定要跟我说,不能一个人闷在肚里。”

  初念吸了下鼻子,再次咚地一声,狠狠捶了下他的胸膛,道:&1dquo;你说得好听!我方才不是要跟你说么,你根本就不听!一上来就&he11ip;&he11ip;”

  徐若麟呵呵一笑,低头轻吻了下她额头,&1dquo;是我不好!方才满脑子只想着&he11ip;&he11ip;”他的心微微一跳,不再说话,因为觉到她已经伸手过来紧紧环住了他的腰身,在他怀里闷闷地对他说道:&1dquo;徐若麟,你带我离开这里吧!再这样天天和她们面对,我&he11ip;&he11ip;”

  她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这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流露出这样依靠他的小女儿qíng态。譬如方才,他趁机向她索吻的时候,她也不过敷衍他而已。但此刻,她却主动伸手过来,玉臂真真切切这样紧紧地缠绕在他身上,向他诉说她的请求。徐若麟的心在这一刻都被柔qíng满满地填溢了。但是还来不及细细品味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感,他又被她接下来的那句话给夺去了注意力。

  他想了下,捧住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仔细地审视了下她的神qíng,道:&1dquo;她为难你了,对不对?”

  初念凝视着他。

  帐外的烛火还未熄灭。透过锦帐she入的暗红光晕烘得他双目微微闪烁,眼眸如同寒星。

  &1dquo;也不算为难吧&he11ip;&he11ip;”初念想了下,终于把傍晚时在国太那里生的事说了一遍。&1dquo;那个孩子,你不知道,他可能是三爷的孩子,因为是从前国丧时和一个丫头所得,所以太太隐瞒至今,如今才用这样的名义将他接进府里。”

  &1dquo;就这样?”他望着她,微微皱眉,&1dquo;你还有事瞒着我。”

  初念叹了口气,&1dquo;其实也没什么,她又不能真吃了我&he11ip;&he11ip;只后来出来,她不过又试探了我几句而已,被我搪塞过去了。我晓得跟你说这些,你可能觉得我小题大做&he11ip;&he11ip;我也不想的。只是在这府里,我始终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旁人便是多看我一眼,我也忍不住要猜疑,他心中是不是在想,我便是从前那个濯锦院里的二奶奶&he11ip;&he11ip;”

  徐若麟将她环住,托她趴到了自己的身上,&1dquo;都怪我不好。是我叫你落入这般境地的。把你娶了过来丢在这里,自己便日日在外不管。怪不得你心中有气。你方才呼我那一巴掌太轻了,你重重地打才好。”说罢把脸转向了她。

  初念在他胸膛上撑起身,皱眉烦恼地道:&1dquo;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怎么总把我当小孩儿一样地哄?”

  徐若麟的拇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道:&1dquo;娇娇,最近我在忙什么,你晓得吗?”

  初念一顿。

  自嫁给他后,他虽早出晚归的,但她从未问过他在外头的事。他估计她不感兴,便也极少在她面前提。知道她不清楚。一笑,道:&1dquo;你晓得内官监太监袁迈吗?”

  袁迈祖籍云南。家族原本是当地一土司麾下的贵族,颇得声望。他小时便天资聪颖,不但博览群书,且随富有冒险jīng神的父亲四处游历,足迹远至南洋一带。后十六岁时,因土司与当地反叛朝廷的力量勾结,时顺宗派重兵前去剿灭,他被俘虏,遭净身。几经周折,最后入宫做了宦官。但此人并未消沉下去,反倒凭了自己的天资和能gan,得到顺宗的信任和重用。德和三十年,他二十岁的时候,因熟悉异域风土,被顺宗派遣随当时的礼部侍郎一道,赴南洋藩属国暹罗封赐国王,不想遭遇当地反叛武装攻击,正是凭他卓越的外jiao与应变之能,指挥作战,这才让使团安然渡过难关,最后助国王灭了反叛势力。回朝后,便被提为神宫监太监。嘉庚之乱后,朝堂换血,宦官二十四衙门自然也随之进行人事更替。旧日得势宦官纷纷倒下之时,唯独袁迈反倒被提升为正四品内官监太监,成为仅次于崔鹤的第二大太监。

  袁迈不但博学多才,且身材伟量,相貌清粹,人材也是极其出众。所以此人,初念虽没见过,但早听说过他的名字。

  &1dquo;他和你有什么关系?”她不解地问道。

  徐若麟一笑,道:&1dquo;他比我小一岁,同生于云南,我与他多年前便相识了。我生平极少佩服人,他算一个了。万岁未登基前,便早有派遣使者周游列国的心,好将我大楚威仪播至四海,叫万国来朝。如今正命各部准备宝船、宝货和随船人员,到明年net末,便由袁迈统领下西洋。此乃朝廷一等大事,万岁命我正与袁迈一道督办。”

  初念惊诧不已。一时也忘了自己的那点子烦心事,追着好奇的问个不停。知道到时船队将从金陵的龙江港启航,经太仓下海,估计宝船至少五六十艘,随行数万人之众,囊括技工、水手、医生、士兵,可谓浩浩dangdang。想象着到时的qíng景,一时神往,惊叹过后,想了起来,嗔道:&1dquo;你要是允许我随袁太监登船,去游历各国,那还差不多。只我也晓得这不可能。你跟我说这个,我就高兴了?”

  &1dquo;小傻瓜!”徐若麟伸手过来,亲昵地重重揉了下她的顶,笑道:&1dquo;倘若第一趟成行了,自然还有第二趟、第三趟。等有一天,我能放下手头的事了,我便带你一道上宝船随袁迈周游列国。”

  初念不满地睨他一眼,&1dquo;得了,你就别给我画一个又一个的饼了,只能看不能吃!你以为我会信?”

  徐若麟苦笑了下,&1dquo;你说得也是&he11ip;&he11ip;不晓得哪日我才能兑现我对你许下的一个又一个的诺言。不过我方才跟你提这事,是想告诉你,等此事毕了,万岁便会着手迁都之事——”他看向她,神qíng渐渐转为凝重,&1dquo;到时我必定会被派去燕京,便跟从前一样。这一回,我想带上你在身边,不想丢下你一人。娇娇,我每每想起从前那回,因我大意而让你遭到的痛楚,我便&he11ip;&he11ip;”

  他的声音渐渐消了下去,眼眸中布了隐忍的压抑之色。

  初念却是眼前一亮,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睁大了眼道:&1dquo;你真的带我过去?”

  徐若麟点头道,&1dquo;我想带你去。莫说从前那件叫我追悔莫及的事,便是上半年你去护国寺,屋子却失火的那一次,叫我也不放心放你一人长久在家。保不齐下次又出什么事。只是&he11ip;&he11ip;”他的神色里渐渐又现出一丝为难,&1dquo;只是你也晓得,那里水土不比金陵,且说不定,也会再起战事。若那样的话,又不适合携你同去&he11ip;&he11ip;”

  &1dquo;我不怕!我要去!”

  初念急忙打断他话,坚定地表态。

  徐若麟凝视着她,唇边慢慢浮出一丝笑意,朝她微微点头。

  初念翻了个身,从他胸膛滚到了netg的里侧,扳着指头算完了日期,刚要吁出口气,忽然想起了一事,霍然看向徐若麟,&1dquo;倘若真再生战事,你&he11ip;&he11ip;”后头的话,她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徐若麟却立刻明白了她的所指。

  前一世,自己正是在那场战役中,与敌手一道亡命于雪崩之下。想来她想说的,便是这个了。便似笑非笑看着她,仿佛信口道:&1dquo;娇娇,倘若我逃不过命,再那样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1dquo;徐若麟!”初念霍然变色,&1dquo;你爱死便死,死了最好!别指望我会替你守。反正我已经二嫁了,也不在乎再多嫁一回!”

  徐若麟望着她紧绷的一张俏脸,眉眼里都是笑,&1dquo;好个无qíng的人!只是小心肝,我可不想你再嫁旁人!估摸着这辈子你也没机会了。我便是熬,也一定会熬到你一脸皱纹牙齿掉光,陪了金山银山也没人肯娶的时候,再放心去死。”

  初念斜睨他一眼,哼了一声。

  &1dquo;娇娇,太太今日怎么刁难你的,跟我说说——”徐若麟开始追问。

  初念本来不想详说的,被他追得烦了,便把和廖氏的对话复述了一遍。没想到他听完,竟哈哈大笑起来,气得她嚷道:&1dquo;我气都要气死了,晚上饭都没吃两口,你还笑!”

  徐若麟呵呵地道,&1dquo;先前你跟我说那些,我还以为你被她欺负了。这不是挺好的吗,她奈何不了你,还被你顶了回去,想来此刻肚里的闷气比你还重!为夫的可算放心了,往后真的再不用担心你会被人欺负得找我哭鼻子了!”

  &1dquo;你还说风凉话!都是你害的!”初念抬脚便恨恨地踹向他,却被他一把接住了纤巧赤足,顺势还挠了下她的脚底心。初念怕痒,忍不住吃吃地笑,慌忙摇头要缩回脚,他却不放,拿捏住了一扯,便将她拉了过来,自己也随势压在了娇人的身上,把她头按在枕上又一阵亲吻,先前被打断的那股yù-火便又冒了上来,厚着脸皮在她耳边央求道:&1dquo;好娇娇——再给我一回。为夫保证这次一定不会让你疼了&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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