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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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时虽然金益渊只拿走为数不多的两分财产,但是家里的钱本身就不多,即使全给她,她没有工作也只是坐吃山空。
加上那一年她身体不好,花了不少钱,所以最后几乎养不起两个孩子,需要把金唯送到林州去生活。
金唯去林州后她把才几岁的儿子留给父母照顾,自己就出国工作了,为了养活一家子人。
出国第三年,她重新结了婚,现任老公是她起初在这边工作的那个公司的合作方,见她的第一面就说他们是熟人,曾经中学时一起读过书。
但是年代久远,秦歆在过去十几年日复一日没什么社交没有工作的日子里,已经磨平了曾经年少的所有回忆,对他完全没什么印象。
只是那个男人对她很好,对方没有结过婚,初次见面时四十来岁的男人还挺显年轻的。
拿着这层“老同学”
的关系,对方挺关照一个人出国工作的她,后来又把她挖到自己公司去。
跳槽后的生活大为变样,那个男人关照她的程度与日俱增,她出国似乎从工作变成了享福,最后人直接摊牌追求起了她。
秦歆起初觉得开玩笑,就算是老同学,她一个离了婚且有两个孩子的女人,和他一个大老板且单身未婚的男人,有什么能搭在一起的。
以前和金益渊结婚,是因为她性子比较内向,说白了就是不擅交际,是人群中平庸的一小点绿叶。
毕业后被同事介绍了一个长相清俊、性子也很温和的男人,第一眼觉得很合眼缘,对方也看着还算喜欢她,会主动约她吃饭,所以渐渐的没多久两人就结婚了。
婚后的生活和婚前几乎差不多,平淡如水,看对方都没什么不好的,怎么说呢,相敬如宾,和和睦睦。
金益渊为人什么都很好,对她没有不好,但也没有特别的那种浪漫,她渐渐地大概猜测他只是找个结婚对象罢了,但是以她的性子也追求不到什么爱情,觉得他就是挺好的选择了,所以就一直打算那么平平静静下去,没什么。
直到某一天,他忽然提出离婚。
原因是他觉得,这么多年,他们的婚姻一直寡淡如水,不如算了,别再浪费下去。
秦歆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有这个想法,过去十几年都过来了,但是他只是说,忽然感觉到的。
她也无话可说,因为这个想法好像很万能,找不出一丝瑕疵,这些年他们的婚姻是真的模范到了十足,从未吵过架,也从未有别人家的夫妻那样甜蜜过,或彼此说过什么亲密的话。
他要离,就离吧。
直到两年后,金唯给她打电话,说她不在林州那个家里住了,说那个女人是小三。
她才知道,原来当年他是有人了才忽然想要离婚的。
她打电话质问金益渊,出轨和小三在一起还接女儿去做什么?
他对出轨的事没有话可讲,只是说,知道她困难照顾不了两个孩子,他只是想尽一点责任抚养孩子。
秦歆当年怼他说,你但凡有一点为人父的责任你都做不出那种事,且还恬不知耻地接她过去,让自己的女儿和小三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亲切地喊对方阿姨,把对方当成另一个温柔的妈妈。
他不止掩饰自己的错误,还不顾别人的尊严让别人陷入更加无法接受的环境中。
这是最令秦歆不耻的事。
所以金唯有朝一日发现这个事情的时候,不可思议,不能接受…她恨父亲的出轨,恨父亲这个令她恶心至极的做法,恨小三的无耻。
他和那个女人一件又一件的事,让金唯这辈子都不可原谅。
这场质问秦歆只是心疼女儿,她没有去质问金益渊为什么出轨,且出轨了不说。她的性子,完全懒得在几年后去和他多说一句这种没用的话了。
只是她对他和那个女人也是一样有很深的怨念,因为如果不是他们,她不需要放弃两个还小的孩子出国工作。
就算那场相敬如宾的婚姻没有什么热情,至少她觉得还过得去,两个孩子也不用一下子见不到父亲也见不到母亲,尤其是金唯那会儿忽然离开了林州那个家,一个人搬到学校去住,林州离览市足足一千公里,她人生地不熟的,性子又乖巧胆小。
所以每天晚上,她都要打一个跨国电话给女儿确认她的安全,安抚她的孤单和焦虑。
但是怨念归怨念,她也不想去和金益渊吵,那么多年没吵过,已经分开两年了她更是一点想要和他说的兴致都没有,她只想一辈子都离他们远远的,过好自己的日子,让她的小唯不用在小小年纪那么辛苦。
她就是这样淡然的性子,空有一张长得不错的脸,还算不错的工作能力,可是她那位合作方,后来的老板,曾经的老同学,他很喜欢她。
董树清说:“首先,关于世俗的问题,我觉得一个在乎婚姻的人,是不会像我这个年纪还孑然一身的,所以我这样的人,不在乎喜欢的人结过几次婚,我只觉得,恰恰是她没结好那些婚,才会到我眼前来,我的缘分才来,而她也非常需要我。而关于你的人,当一个人把喜欢这两个字说出来了,就一定包括了那个人的全部,性子,脾气,容貌,工作能力,和所有给我的感觉……我一定是都喜欢的,有人爱张扬的热烈,有人爱婉约的清风。”
董树清觉得在异国他乡淡然又努力的秦歆,是一股婉约的清风,特别迷人。
他对她年少的记忆很清晰,说她和以前一样,如风如月的性子几十年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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