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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谁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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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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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曦方安虞都报了语数英主课补习。

不同的是,方安虞爸妈专门请了家教来家里给方安虞补,所以方安虞一放学就得赶回家。原曦是在校外一所教育机构补习,内容不止涉及高三课业,还有一些拓展和启发课程。闻京周一到周四放学后得参加校篮球体育特长生训练,周末还有加训。偶尔他会拉着梁径时舒一起。他们三个打篮球的时候,原曦会顺路拐过去看看,方安虞是一点时间都没有。

就是难得的周末,也被课业和训练切割得七零八碎。

有回周六晚上,时舒溜达去南棠街口的“迎尚”

买可乐,遇上刚下补习班的原曦,两个人说了好一会话。原曦说自己补得快吐了。时舒笑喷,一边喝可乐一边说待会回去还要和梁径做听力。

可待会待了不知道几会,一瓶可乐喝完,他还站在马路牙子上听原曦讲补习班有多难搞。后来梁径找出来,时舒又跟着进“迎尚”

,说还要喝可乐。梁径没让,说你别骗人,张嘴都是可乐,还可乐。

最后,梁径买了三盒酸奶。三人吸管刚插上,背后方安虞结束补习从“迎尚”

出来,气息奄奄的,一边礼貌送家教老师走,一边去冰柜拿冰激凌。那会,隔壁烧烤摊子早就支了起来。夏夜烟火气味里夹杂肉质的鲜美和蔬菜的清香,方安虞饿死了,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吃烧烤。于是一伙人吃到十一点。方安虞爸妈店里对账结束,他们才散。

这件事第二天毫无意外被闻京知道。闻京气得半死。方安虞说下次一定请。但这个“下次”

好久没来,主要时舒也没时间再去“迎尚”

,也就没再遇到过原曦。

。。。。。。

打完球天还没黑。

三个人坐在高高的大操场观众席上吃冰激凌。

时舒不敢多吃,舔了几口就给梁径吃。但是又馋,中途要回来好几次。

闻京早就见怪不怪,他吃得飞快,几口就咬没了,生怕时舒吃完梁径的来吃他的。

小时候在安溪玩,大夏天除了西瓜就是冰激凌。

刚来安溪的时舒心满意足吃了一整根冰棍,当晚就拉得发高烧。好在老宅有住家医生,这是专门给梁老爷子看顾身体的,医生说时舒免疫力太弱,以后饮食方面生冷得忌,长大了会好些。梁老爷子就问怎么回事。医生给小时舒诊完,他也不是儿科方面的专业,估摸着说,可能是早产儿。

第二天梁老爷子给丁雪去电话,丁雪说确实是早产,刚八个月就出来了,保温箱里住了三十来天。后来舒茗时其峰捧在手心里养,砸了不知道多少钱下去,才养得这样活蹦乱跳没心没肺。

梁老爷子骨子里觉得男孩子不能太金贵,听完只说这样啊。。。。。。后来还是让梁径闻京原曦方安虞带着时舒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倒是梁径,被一晚上拉得全身惨白的时舒吓怕了,冰棍再也没给时舒吃过整根。

时舒委屈死了,跟梁老爷子告状,说梁径小气。

梁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儿一脸严肃寸步不让,笑呵呵说那你要做好准备,他以后只会更小气。

时舒震惊。

。。。。。。

夕阳余晖降到教学楼楼顶,橙红转橙粉,比起前几日的浓墨重彩,这会像是墨水耗尽了,细细的彩云线在天际浮游。

另一头,霭霭铅云成堆聚集而来,看样子又是要下雨。

操场上散落着几只书包。

时舒眯眼望了会碧绿绿的草地,往后躺倒,哀嚎:“我不想去悉尼。。。。。。”

闻京也躺下去,想也不想:“你爹肯定会抓你去。拷都要拷走的那种。”

时舒:“。。。。。。”

梁径:“。。。。。。”

时其峰这两年做事愈加极端。

他在澳洲的生意越做越大,估计是感到这世上也有金钱买不来的东西,对时舒就愈加想要掌控,恨不得在时舒脑门上刻“时其峰亲生儿子”

几个字。

奈何时舒也朝着叛逆的年纪长。如今,时其峰越要他怎样,他就越反感。比起早年的针锋相对、时时刻刻希望时其峰吃瘪,这几年,时舒开始采取消极抵抗态度,能拖就拖,能早点气死就早点想办法气死。

于是,每年在悉尼待的两个月,父子俩关系从水火不容,演化到一旦井水去犯河水,河水就闹他个三天三夜。

以致回回和舒茗视频,舒茗都感叹,孽父孽子啊。

早在多年前,时其峰就曾被气得七窍生烟,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得时舒鼻血直接下来——这是他第一次下重手打时舒——之后也打过几次,都被时舒逃了——平常气得再火大,顶多破口大骂几句,口水飞溅,溅得时舒犯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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