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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的白月光师尊[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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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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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行一堅定:「非喝不可。」

頓了頓,他道:「誰叫你活著出去,只剩一口氣回來,看看你走之前我給你的這包靈石,一顆都沒花出去,我掙這麼多你使勁花就是了,我們無念宗有的是錢,而且我們就你一個長老,你可不能出事……」

「……」

沈越山岔開話題:「有水嗎。」他伸手示意手中被喝空的茶盞,低聲道:「喝完了。」

被打了岔,屈行一也接不下去該說什麼,從外間提了茶壺過來給沈越山續上,由問:「我侄兒呢,侄兒和你一起出去,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侄兒?

哪個侄兒?

沈越山喝著茶,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屈行一說的是容荒,頓時被茶水嗆到咳了兩聲,長睫微垂道:「……我也不清楚他去哪裡了。」

可能容荒真的很生氣,畢竟他畫出的那道阻隔結界裡面,加了專門克制容荒的天道之氣。

容荒並非破不開那道阻隔結界,他連天道結界都能破開,只單有天道氣息的結界他又怎麼會怕,無非是費時,而且沈越山也沒打算一直隔開容荒,只想拖住一時半刻能施展禁術。

或許是裡面獨獨針對容荒的天道氣息,讓他傷心了。

沈越山目光落向杯中的茶水,看著茶盞內漂浮的茶葉,心底也不知這樣對容荒是錯是對。

只是他不後悔,這次施展禁術損傷了神魂,但讓他知曉小胖墩並未死,不但沒死還利用轉生陣,將雙魂分開,活成了兩個人。

這事急不得。

慢慢找,總能找到。

想起容荒在阻隔結界之外,冒著森森邪氣的可怖表情,沈越山眸色微動,抿唇淡淡道:「我把容荒氣到了,所以他跑了。」

停頓須臾,他輕聲:「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屈行一擺手否認:「不可能,侄兒不可能不回來,你放心好了。」

他大笑道:「你們還沒出門前,他跑去主峰搬紅楓,把我後山最大最紅的幾株全都搬過來了,我讓他給我留點,他理都不理我,單說這是給義父看的,脾氣又壞又凶我攔他還差點挨打,到現在主峰那些紅楓樹的葉子還有點黃,怎麼養都不夠紅……就這死德行,和你說的一樣,就是活脫脫的狼崽子,他能跑哪去?會回來的。」

「……」

沈越山嘆道:「或許吧。」

方才隔著窗子,他看了一眼,竹苑後院裡容荒做起的擋風花架,和他們出門前一致,只做了一半,旁邊還堆著些木材。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沈越山都在養傷。

坐在迴廊下慢吞吞的疊紙人,或是弄些靈質的水澆弄後院剛栽起來的藍鈴花,種了一半還有一半的地是空的,土翻好了,只是沒把花草重種下去。

沈越山沒有力氣去弄,只是替栽好的那一半澆一澆水,有空閒會烹茶,然後喝屈行一燉好的湯。

屈行一應該在湯里放了不少靈藥,好端端的雞湯熬成了濃黑色,隔著很遠都能聞到藥的靈氣和苦味,光聞都知道裡面的東西價值不菲,就是模樣難看了些。

也能入口,效用很好,喝了之後沈越山明顯感覺身子輕盈了些,咳得沒先前厲害了,只是對神魂不起作用。

他蓋著一條毯子,躺在後院假寐,他本就不愛動彈,最近更是連醒著的時間都很少。

聽屈行一說近來無念宗許多弟子想見他,沈越山都先回絕了,也實在覺得疲累,沒什麼心思給孩子們講道。

周江南看在眼裡,清掃落葉的時候,小聲嘀咕:「沈長老只是嘴上不說,其實有在想小師叔吧……都好幾天了。」

沈越山閉起雙目動也不動,淡淡道:「掃地聲太吵,你去前院。」

周江南:「……」

周江南走了。

沈越山攏了攏毯子,面色如常繼續睡。

今天的風很小,陽光曬在身上很舒適,難得宜人的天氣,他便一直躺在這裡睡了下去。

睡得很熟,沒有夢。

沈越山睡著的時候很平靜,醒來卻是被神魂泛起撕裂的痛給疼醒的,他一向能忍可這樣的疼前所未有,讓他眼前有些發黑,下意識抓住了衣襟大口喘息,額角也冒出細汗。

費力聚回似散非散的神魂,沈越山陷入力竭,他長睫輕顫,雙眸睜開了些,入目則是漫天星河。

……已經入夜了。

他在後院睡了一整日。

沈越山怔了會兒,又緩了會兒,覺得有些力氣之後便起身,穿過迴廊朝居住的屋子不徐不疾緩緩走去。

雖說如今的氣候舒適,但夜深人靜時的風也會有一些涼意,自然是要在屋子裡避風會好些。

他走到門前,正要開門,忽然聽到一聲落葉被踏碎的「嚓」聲。

沈越山驟地頓住,轉身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月光很亮,散發出冰涼銀華的光,迴廊之下,身形頎長高大的男人站在那裡,從腳下延伸出一道被月光拉得細長的影子,樹影把他面容隱入黑暗,看不清神色。

但能看清他染滿鮮血的雙手,玄色外衣上的金紋也有血,這些血跡不知是別人的還是他自己的,內襯暗紅的輕衣,衣擺的有些地方顏色似乎比以前更深一些,整個人漫著一股廝殺過後的邪戾兇狠,血腥味很重。

靜靜凝視片刻。

沈越山輕聲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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