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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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到最后,才发现没有落款,唯有开头的“觉”
能知提笔写信之人为谁,这一瞧便是那人的字。
谢贤知道是谁,他手掌成拳,哭着一下又一下的捶着床榻,不停念着“知己已死”
“知己已死”
,后又喊了句“林立庐”
。
吓得屋内以为他被前来接应的谢氏先祖魂灵缠身,接连跪下,开始哭起来。
丑末三刻,谢贤撑着最后一口气,留下遗言“将我与你们母亲合葬”
,默了良久,又一句,“算了。”
直至咽气前,突然稀里糊涂的来了句:“告、告诉五姐,蟾宫院只能是她住。”
而随着卧床上这个人气息的彻底断绝,谢氏的最后辉煌也彻底逝去。
谢府众人由身为长子的谢晋渠领着哭丧。
响彻长极巷。
*
与此同时,微明院正屋廊下的鸟笼子摇晃起来。
睡在近旁屋子里的仆妇被吵醒,披衣打开半扇门,举着照亮的行灯,挑起门帘,先是一阵安抚,喂食喂水,最后见仍不好,直接低声啐骂了几句,才终于安生下来。
仆妇舒心下来,回屋继续睡觉。
一夜寂静过去后,时至卯正,院里的人气渐盛,说笑着干起活计,忽有婆子来敲院门,侍女忙跑去开,最后拿不定主意的去喊来玉藻。
不知说了些什么,玉藻满脸诧异,与婆子客套了几句话后,便转身穿过长廊与庭院,提起裙裳,快步上阶,走到门口,右手没有丝毫迟疑的把帘子撩开,毫不停歇的来至内室。
眠在西屋的宝因早早醒来,刚被侍奉着漱口净面,加上昨夜睡不大好,简单叮嘱了两句今日要随着林妙意去玄都观的侍女后,便让人回春昔院去了。
玉藻恰巧与其擦肩而过,顾不得许多,凑近与女子说道:“谢府的人刚刚来报丧了。”
宝因只觉胸口有一瞬喘不上来气,可她与谢贤并不怎么亲厚,又有当年的婚事以及婚后的种种,此时便是想哭也没有眼泪来流,最后为了孝道二字,还是逼着自己落下几行泪,从容问道:“何时?”
玉藻叹气:“说是丑末没的。”
宝因默然,大概是不愿十姐她行亲迎礼的吉日成了自个父亲的忌日,她拿丝帕边擦泪,边吩咐:“如今我不便,遣个人去奔丧吧。”
玉藻见女子又伤神起来,忍不住上前宽慰:“您就快生了,哭多对胎儿不好,好歹也为孩子想想,谢府那边我会安排妥当的。”
说完便又叫人重新端盆水进来。
哭了一阵,脑袋也变得昏沉,宝因适时收住,醒了会神识后,一阵悠远清灵的钟声被流动的空气送来。
她眉头蹙起:“这是哪儿传来的钟声?”
没听到有什么声音的玉藻为了安女子的心,立马便叫旁边的侍女出去瞧瞧。
卯时的钟鼓声早已敲完,还有何事能使得全建邺城的钟鼓楼与道观寺庙的铜钟齐响。。。深思几番,宝因恍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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