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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庶女的生存指南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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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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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藻急忙出去:“绥大爷这次升任的是什么官?”

“那舍人也未说清。”

童官知道这是替里面那位大奶奶问的,说着便为不尽职而打了下自己的脸,“又许是我太高兴,没听清,只知是什么尚书仆射的实职。”

在屋内听着的宝因心中赫然,左右尚书仆射现下皆有人担任。

皇帝这是对谁动了手。

怎么会如此之快。

*

林业绥回到长乐巷,已是酉时。

从门前巷道上了阶,入府后,径直回了微明院。

玉藻瞧见男子,又想起屋内女子怔愣不言的模样,便知是为绥大爷升任尚书仆射的事。

谢贤担任的就是尚书仆射。

丈夫取代了父亲,谁心里能好受。

她在谢府长大,待了十几年,还难舍其中情分,何况那还是女子血溶于水的母族。

眼见男子快要穿过抄手游廊,玉藻赶紧跑到正屋阶前,急巴巴的开口:“大爷可要沐浴,我现在便让人去准备热水。”

林业绥乜去一眼,想到屋内的人,直接挑帘进了屋。

瞧着幕帘晃悠,露出几缕昏黄,玉藻垂头叹气去了东厨烧水的那边,希望她家大奶奶千万别惹了男子不快。

第72章呕吐

夜渐深。

寒意愈发浓烈起来。

这几日的融雪冻寒,每到夜里,便更是难捱,因而往常三月早熄了的地炕也还仍在继续烧着。

用过晚食后,一直不大怎么有精神的宝因盘腿坐在里间暖榻上,散了高耸的发髻,而松挽了个纂儿,因热气聚拢,又脱了织金棉袄,只剩里面的小袄,落在两腿间的手中拿着刚描好的花样子,炕桌上摆有插了针的线球。

兕姐儿则早让乳母带着回了屋去。

她垂头瞧了眼,要伸手去抽细线时,忽然顿住不动,双眸直瞧着眼前的油灯,像是被抽走了神,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没一会儿,女子眉头便紧锁起来,忽感胸间翻涌,直冲喉咙,匆匆搁下手指所握的花样子,极力忍耐着这阵呕吐,连忙下榻拢木屐,直打起两道帘子,一路走到廊下,扶着廊柱呕着。

眼下已是戌初,院里的侍女婆子忙活完后,因不再需要侍奉主子,大多都回去歇息了。

除了整晚都仍还在担忧着的玉藻。

坐在不远处拿热水洗女子贴身衣物的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放下袖子,起身走到正屋前,叹息一声后,走上台阶,递了自己的帕子过去,少见女子这副模样的她忍不住唠叨:“大奶奶您伤寒昨日刚好,哪能这么快便吃油腻荤腥,绥大爷明明都吩咐东厨做了淡口素食。”

呕完最后一点,宝因终于得以喘息,接过帕子拭去唇边脏渍,听着旁边人的话,没有开口回应。

玉藻也没有再急着说话,见女子还是不舒服,想要再吐,便回屋去拿了外衣,只是刚进里间,身子滞住片刻,而后赶紧低头。

再出来时,宝因正吐完。

玉藻快步上前,将外衣披在女子肩头,又瞥了眼屋内,揽着人往游廊对面多走了几步,压低声音说道:“您是绥大奶奶,不再是谢家五娘,便是往日与十姐再要好,还能亲过大娘子?”

绥大爷进屋后,女子是下榻去亲自帮着宽衣,可前面用晚食,她也分明瞧见二人没有说过半句话。

宝因见玉藻如此小心,想是男子沐浴完,从湢室出来了。

她拿丝帕抵着唇,低声咳了几下,将嗓子里那股异感咳走后,虚声道:“怎么扯上了兕姐儿去?”

“大奶奶总说自己不记什么情分,只顾自个儿死活。”

玉藻知道女子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嘴上不依不饶道,“我倒真情愿您真是说的这般,那样才得逍遥自在,何必为旁人伤了神去。”

宝因紧攥着手里的丝物,垂眼不语,她出身谢氏,为谢贤之女,任是再无情,也难做到绝情,与谢氏打断骨头终究还是连着筋。

何况还有十姐、六哥他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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