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绽放的绽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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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页(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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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腕处一阵惊心的疼痛,吉云猛地向后一弓身子,将脚从他手中抽出来。

  根本无需费力,因为陈琛早已经松了手,此刻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向她,冷冷:“我去做晚饭,你要吃什么?”

  创可贴被扔进她怀里。

  吉云紧紧攥着那几张薄薄的纸,两眼直勾勾地打量他,不多会儿,忽地低声冷笑出来。

  “不必,多谢。”

  ***

  大雨足足下了一整夜。

  吉云累得眼皮如有千斤,然而睡在陈琛的床上,辗转反侧直至凌晨,却始终处在迷离的半梦半醒之间。

  房间里始终有一股干燥的气味,像是做完一天活的木工房,锋利刀口涩涩的生铁气味,夹杂着阳光下刨屑翻卷的松木味。

  稍稍吸一口气,都是浓烈缱绻的男人味道。

  一睁眼。

  却只是黑夜,冷屋。

  下不完的大雨,和落在瓦上水中淅沥的声响。

  越到这种时候,她心里的那份空虚就越大。

  想要说话。

  想要聊天。

  想要……男人。

  好容易挨到天蒙蒙亮。

  忽然就有震天响的敲门声。

  吉云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问:“陈琛,是谁!”

  只是一卷门帘相隔,很容易就能听出陈琛也起来了,脚步声很沉很稳,声音随即传来:“我去看看。”

  房间里却是“咚”

的一声,吉云哑着嗓子低喊了一句。

  陈琛立刻紧绷起神经,跑过去,隔着帘子说:“吉医生,你没事吧?”

  没人回答,只有低微的呜咽。

  “吉医生!”

  陈琛忍不住掀了帘子进去,吉云正坐在地上捂着头,见他进来,无精打采地说:“没事,起来太急眼睛花了。”

  陈琛过来扶她,却被她一手挡开,声音闷闷,还是那简短的四个字:“不必,谢谢。”

  外头,喜报死命砸着门,将肺里的所有空气全逼出来,扯着嗓子喊琛哥。

  陈琛蹲在吉云前头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抿了抿唇,道:“我去开门。”

  吉云望着他眼底明显因熬夜留下的青色,挑了挑眉。

  喜报被淋得十足落汤鸡一个,被清早凛冽的风一吹,冷得直哆嗦,刚一踏进门里就哭了起来。

  陈琛将身上披得一件衬衫给她包起来,将她挡在脸上的湿拨开了,说:“有话好好说,你别着急。”

  喜报猛地抓上陈琛的胳膊,上气不接下气地哽咽:“琛哥,水实在太大已经进了我家了,房子里泡了水东西全漂了起来。我妈刚刚又突然喊身上不舒服,脸色白得和纸一样,我实在是怕她出事才赶紧过来求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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