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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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铃想起刚入职与盛致竞争时的种种猜忌,未免觉得好笑,现在人家都是君腾副总级别了,自己还是个高级客户专员,竞争力压根不在同一层面上。
事实证明,人要承认自己不足,并没有那么容易。
这时候小铃已不再质疑别人胜出是走歪门邪道了,她学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我这个人就是白目,过一天算一天,和你比真是目光短浅,我也应该早做规划的。”
——不过找得还有点偏。
其实不是早不早做规划的问题。
盛致也知道升得快不快并不完全取决于实力,更多取决于人情世故、分组运气。用漏勺捞出上一波煮好的食材放小铃碗里:“君腾这个项目,你有没有可能完全接过去呢?”
“没可能。”
这就是小铃郁闷之所在,“刘炜明没什么进取心,每天只想着把君腾服务好,他不可能往上晋升,现有工作又挑不出毛病,他是舒服的,但压着我,他不挪开位置,我也接不到君腾。要是我想往上升,得去别的项目,从别人手里抢项目更难。”
这就是瑞廉的弊端,一个萝卜一个坑,除非到年末大量中高层跳槽,运气好赶上重新洗牌。否则,上层挡着一个人,就永无出头之日。
最近对接了才知道,小铃的上司刘炜明基本是个甩手掌柜,80%工作小铃在做,他偶尔应酬时露个面。
有几次定调的重要会议刘炜明没参加,盛致觉得蹊跷,小铃去刨根问底才打探到,刘炜明看着老实,本来结婚了,又劈腿一个渠道商做自媒体的小姑娘,脚踩两条船被发现,老婆非要跟他继续过,让他把野花断了,他偏偏摆烂说要离婚,自媒体那小姑娘也视他为“人脉”
不肯放手。夫妻双方还没就离不离婚达成共识,他又宣告患上抑郁障碍,一下占领了道德高地,过上了依仗病情既要又要的生活。
不谈私生活,工作上表面看,方案都经由他拍板。
一部分本来能正常运行的工作,由他插一杠子,反而生出许多曲折,他再假装去解决那些曲折,便能标榜他的功劳。
无事生非,再主动解决。要不是盛致与小铃住在同一屋檐下保持时刻沟通,倒真以为沟通受阻、刘炜明每日穿针引线起了大作用。
盛致很快发现这滩浑水,好几次气得想给韩锐发消息告状,不过好几次也都作罢。
算算时差,他大概休息了,不打扰。
再者,前一阵,有些打折季买的、迟发的快递陆陆续续送去了韩锐的住处,盛致不好意思上门取,等东西签收完了,拜托小何统一搬运了一次。
小何帮忙运快递时带来八卦:“公司里都在传,得知你跳槽去君腾那天,韩总把办公室鱼缸砸了。”
……那么激烈?
盛致心有余悸,佯装镇定:“碰上情绪不稳定的老板,正常人都要八倍速跑路。”
“没有啊,”
小何开玩笑,“他平时情绪稳定得心电图都笔直笔直一条线了。”
那是什么好事?
因此盛致认为至少最近,+韩锐对自己怨念极大。直观的表现是他没发几条骚扰信息,声称“冷静”
,恐怕还是走向了冷战。
走不了后门,盛致只好多做小铃的心理辅导工作,劝她从把精力从工作上转开:“最近和师兄恋爱有什么进展?”
没想到小铃来了句:“看多了男人,感觉男人也就这么回事。”
盛致:“…………”
吃过晚饭,两个女生先从火锅店走回君腾办公楼的地下车库。盛致没喝酒,虽然距离近也得把车开回家。
走到车近处发现车边靠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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