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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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玓随即朝大门的方向而去。
这太师府,她是一刻都不愿再待。今晚是没把太师夫人和夏长皓那对母子怎样,但她也知道,只能这样了。
若是夏炎雳护短,她或许会和那对母子刚下去。
但夏炎雳明显是知道自己母亲和兄弟的德行有问题,他手下在禀报经过时,都没为那对母子遮掩,就这态度,她再刚下去,反而显得咄咄逼人了。
既然他已经清楚了所有经过,那她便退一步,就当是给他个面子。
大门外,侯府的马车已经在等她了。
不止罗玮候在马车旁,香杏也不知道何时出来的,跟罗玮一同等着她。
马车帘子是揭起的,里面还坐着一个人。月光照不进去,但从身形上她一眼便知是谁。
她踩着脚踏上了马车,在他对面坐下。
罗玮和香杏随即也跟着上了马车,一车四人直奔安启侯府的方向。
“以后不会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景玓靠着车壁昏沉沉地想睡过去时,对面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她下意识地抬了抬眼皮,“嗯?”
“若无大事,以后不会再让你踏进太师府。”
这话若不仔细听,很容易让人误会是他不欢迎她去太师府。可从他低沉的嗓音中,景玓还是听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没事,我本来也不喜欢串门。”
“我向母亲提过与你的事,她还是那样,总想把最好的留给夏长皓。”
景玓笑,“看出来了。她打着你名号邀请那些大家闺秀,其实不是在为你挑女人,而是在挑选二儿媳。”
夏炎雳微不可查地呼出一口气,随即低沉的语气一改,也跟着她笑,“既然你都明白了,那本王也不再多做解释。自从我爹去世后,太师府便是如此,你若不喜,可学本王这般,远离他们。”
景玓,“……”
古人不都尊从孝道吗?他这般,就不怕别人说他离经叛道?
很快,她突然反应过来,于是沉了脸,没好气地道,“说得好像我已经嫁给了你似的,他们如何样,与我何干?”
她话音刚落,气氛骤然变冷。
冷气很明显的从她对面传来,她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忍不住张嘴——
“阿嚏!阿嚏!阿嚏!”
这连声的阿嚏不仅把鼻涕刺激出来了,连眼泪都刺激出来了,正当她想拿手绢时,对面男人朝她倾来,紧接着一块手绢塞进了她手中。
“赶紧擦掉,鼻涕都打到本王身上了!”
“……!”
她感激的话咔在喉咙口,暗暗地咬紧了牙。
是她让他上马车的吗?
她现在把他踹下去可行?
后面,似是真嫌弃她了,夏炎雳再没多说一句话,景玓也乐得清净,便靠着车壁养神。
说是养神,可她越安静越觉得头重。只是因为对面坐着某人,她只能克制着不适感,强撑着回到安启侯府。
结果一点都没让她失望,当天晚上,她便出现了高热。
香杏叫来了府医,经府医诊治,她的确是落水所致的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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