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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眼看着他们一起离开,然后,自己躲在角落里哭得要死要活。
就这样,裴砺面对她的控诉的时候还能义正辞严,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呵呵,谁信?
对,她当时就说不信,因为在乎,所以控诉,于是,本来还可以被摆在一边当摆设的她,在裴砺眼里登时面目可憎起来,谁让他对她已经腻了呢?
那时候裴砺是什么说的?
“阮蓁,我不管你怎么看待洛宸,我要做的事,不会因为你不喜欢,我就不去做,你能接受当然好,不能接受就自己看着办吧。”
她不想回忆了,每次想起来,都是裴砺俊美的脸庞一次次地对着她露出嫌恶不耐的表情。
她只是觉得可笑。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对他死心塌地的时候,你在他眼里只是个什么也不算的玩意儿。
你对他不假辞色了,却突然变得金贵了。
她倒在床上,整个人笑得花枝烂颤,浓密乌黑的长在雪白的床单上张扬地铺散开,强烈的对比,美得触目惊心。
但清脆的笑声中却有种难以言喻的癫狂,裴砺心又悬起来,俯身一看,果然,她眼角有晶莹水泽闪烁着。
裴砺愣了下,开口时声音沙哑而艰涩,“阮蓁。”
他手伸向她的眼角,但还没触碰到就被阮蓁挥手啪地格开了,他的手顿时僵在半空。
阮蓁笑声收住了,喘息未定地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她眼波流转,可是眼底没有一丝温度,“我该上班了。”
在裴砺还没回过神的间隙,阮蓁从床上起身,光着脚,摇曳生姿地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裴砺讷讷地看着她的背影,突如其来的无力感让他几乎站不住。
他以为他终于再次打动她了,他以为他们会有一次的开始。
而从现在看来,昨晚的火热和刚才让人彻骨寒凉的冷漠,不过是阮蓁面对他,又一次的喜怒无常。
……
初见阮蓁的那天,正是裴砺到s大去找冯卓谈临江花园庭院的方案。s大是裴砺的母校,但搬进校区那会儿恰逢他们那一届毕业实习,大概为了省些功夫,毕业班大都留守在老校区,毕业后母校他没回过几次,因此,大学城这边的校区他可谓是全然陌生。
车子在陌生的校园里遛了几条路,冯卓电话依然没人接听,裴砺看着路边来往的学弟学妹,慢慢放缓车,按下车窗准备问路的时候,一股热气铺面而来呼呼往车里灌,今年天热得格外早,才六月末,s城的酷暑已经悄然拉开序幕。
所幸问到的那位学弟非常的热心,裴砺给他的方向感和清晰的条理性忍不住点了个赞,车七弯八绕开到教师单身宿舍楼下,裴砺下车后有点愣,眼前这一排五个单元的宿舍楼门口居然连楼栋标示都没有,他打给冯卓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所以,不靠谱的人连住的地儿都这么不靠谱。
下午两点半骄阳似火,正是下午第一节课时间,宿舍楼前非常安静,裴砺站在树荫下正准备不顾仪态地仰头扯着喉咙喊一嗓子,突然看见眼前楼栋里走出几个女孩。
裴砺心里一喜,大步迎上前去,“同学。”
他叫了一声。
三个女孩正准备朝着大路走过去,此时却齐刷刷转过身来,其中一个身材矮胖的扭头看清他时眼中划过一丝惊艳,随后脸上很快泛出笑容,“有什么事?”
在女孩们转身后的几秒,裴砺的目光却迅地落到了她们其中一个的身上。
这年阮蓁二十三岁,褪去少女独有的青涩后,青春正绽放在她平生最艳丽的时光,艳丽的是青春,阮蓁本人在裴砺看来清纯而妩媚,又明媚又柔软,她像是乍暖还寒时一缕和风般地吹拂到裴砺的面前。
以至于,很多年后裴砺想起这一天时,还在问自己,他对阮蓁,该不会,就叫做一见钟情吧?
而理智如他,原本就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思来想去,只是在他脑海中翻来覆去地上演着一个画面,二十三岁的阮蓁穿着一身白色的吊带裙,花朵一样的美貌在他眼前夭夭灼灼地绽放,漆黑的长衬着一张白皙如玉的面孔,黑白分明的双眼盈盈看向他……
经年累月后留存在记忆中的美好画面其实只是瞬间,并且,到此为止。
事实就是,阮蓁淡淡看了裴砺一眼,姣好的面容上笑意维持在刚才与伙伴说笑时的程度,未曾多一分,声音不高也不低,问:“有事吗?”
另外一个事实就是,裴砺此刻的心情,其实也跟任何一次走在大街上看到美女时荷尔蒙加分泌的那种愉悦感,并没有什么不同。他笑得客套,但并不热切,“请问,二栋是哪一栋?”
有一句话怎么说?
当时只道是寻常?
这天是阮蓁的同学把裴砺带到冯卓宿舍门口的,倒不是学妹热情,说来巧合,女孩给裴砺指了路,裴砺刚道谢要走就见阮蓁旁边那个矮个女孩拍一下脑袋,“哎呀,我在图书馆借的资料落在冯胖那了。”
裴砺微微笑,冯胖,这两字还叫得真贴切,几个女孩手上都拿着大卷的图纸,建筑学院姓冯的胖子,他几乎能肯定是冯卓了。
跟女孩一块儿上楼的时候得知她们果然都是建筑学院研一的学生,冯卓带她们今年的园林设计课。
他不禁想起阮蓁,现在本院的女孩都这样有姿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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