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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从袋子里拿了一个方盒子出来,剩余的被他随手一丢。
他在时筠旁边蹲下身,然后伸手将她从地毯上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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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枞应在美国念书的时候住在一个寄宿家庭,对门的寡妇是一个虽然带着三个小孩子过得辛苦但是精致的女人。她的屋子前面有一院子的山茶花。
花季的时候总能看见一丛山茶花的枝桠生出花圃的木栅栏。
现在脑子里又想到花季时候满院子红色的山茶花,他的记忆里出现了并不存在的爬墙虎。
山茶花和爬墙虎种在了一起,爬墙虎顺着山茶花的枝干往上吸附攀爬。那是爬墙虎基因里生长的本能,它绕上山茶花的每一根枝丫。
交织缠绕在一起,满院子的红,满院子的绿。
于是所有花,所有叶片都向它疯长,受它桎梏,被它包裹。
水洗棉的水泥灰床单,大约垫了几天了,闻不出洗涤剂的味道,也没有多少沐浴露的柠檬味道。
他可能不在床上抽烟,所以床也不似烟灰缸一般。
卧室里没有灯,窗帘留了一大条缝,时筠扭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雨景。
可惜她的位置不是一个好的观景位置。带着雨水的玻璃让夜景里璀璨的霓虹都变模糊,霓虹灯在水珠里爆炸,仿佛是近视世界里的一切。
视线移到另一扇不被对面高楼挡住的窗户,那扇窗户能看见天空,可看了好久她最后只看见一片漆黑,多云的天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那投进室内的光,不是月光是霓虹灯。
路面的积水汇聚,最后流入下水道。
一滴绿豆大小的雨珠就能砸翻蚂蚁的小船,窗外的雨好像暂时不会停。
他欺负她不看王小波的书,不知道《黄金时代》。王小波说那天上的星星就像是露水一样多,他说就像是窗户上的雨珠一样多,普普通通的景色描写。
现在府城市上方全是乌云,明明没有星星,什么像露水一样多?
是在雨珠里璀璨绽放的霓虹灯吗?是他记忆里对门邻居满院子的山茶花吗?
还是她眼睛里每每看向他而翻涌出的爱意?没有镜子,时筠看不到她的眼睛。隐隐觉得他曲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可她脑子里没什么文人墨水,弄不懂。
但是能看见他的眼睛,他眼底和脸上写满了尽兴,这对他来说是一次完美的作案。
魏枞应用脚勾过床尾的毯子,展开毯子盖在时筠的身上,他身上汗津津的不太想躺,额前的碎被汗打湿了。找到空调的遥控器,将室内的温度调低。给她盖好毯子,他收拾完扭头问旁边的时筠:“要不要抱你去洗澡?”
时筠没回答这个问题,语气轻轻,只说:“你抱抱我好不好?”
魏枞应一怔,随后掀开毯子重在她旁边躺下,将旁边身体温度渐渐降下来的人抱入怀中。
她像是树袋熊,又像是离不开母亲的幼猴。时筠将脸埋在他颈窝里,紧挨的身体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
魏枞应很少干事后温存这件事,虽然不是很习惯这样事后被人抱着,但他还是没有推开时筠,也没有催她,静静地感受着她呼吸和心跳都逐渐变得平稳。
时间一点点流逝,城市的大雨好像已经停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筠从他怀里离开,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她下地,弯腰捡起地上的睡衣:“我先去洗澡,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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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冲洗一下就够了。
时筠重打了一遍柠檬味的沐浴露,换上之前的睡衣,随手将凌乱的头扎起来,身体有些无力感。
她穿着大了一圈的拖鞋回到了卧室,他还在床上。
时筠在床边坐下来,看着靠在床头的人,被子就盖着肚子以下,不算白的皮肤但把抓痕和牙印反倒很明显。魏枞应因为她坐下,视线稍稍从手机移开,落在她脸上,等着她开口说话。
时筠确实有想问的问题,想到了之前给他打电话时候,他奶奶在电话那头的话。问他:“你和你那个前女友断干净了吗?”
她可不做三。
魏枞应想笑,他还以为会是别的什么话,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问题,原本打算好好回答。但看着时筠,突然使坏:“做都做完了,你现在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我要是没断干净,你要去和她道歉吗?”
本来是魏枞应逗她的话,结果没想到她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泰然自若:“可以。”
那一声‘可以’反倒让魏枞应说不出话了。他一愣,默了几秒之后,垂下眼眸:“断干净了,之前就分了也没有再联系过了。”
说完,时筠表情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
卧室里的空调温度打的不高,她掀开被子盖住了腿:“为什么分手?”
为什么?
魏枞应想到了那天自己看见的画面,拉了拉嘴角,他倒是不觉得自己误会了黄芮:“她是个同或者双吧,我那天撞见她和一个女生一起洗澡。”
就这样?
光这么听着像个渣男故意分手的借口。
时筠哼了一声:“你们男的难道没有一起泡过温泉?没有一起去大澡堂洗过澡吗?”
看到她扯过被子盖腿的动作,魏枞应从枕头下面找到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到了二十六度。遥控器随手往旁边一丢,看着她:“会,但你们女生之间会相互帮忙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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