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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之后,只剩无语凝噎。钟霓对傅sir的“兴”
几乎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无人可知,除了江月。
江月与钟霓是警校同期,一个校舍,是后背都可以放心交给对方的人。第一次见钟霓失态,正是傅时津来警校的那一天,一批学生全站在夏季日光下暴晒,举枪放下,反反复复,标准姿态,错一步,冷面教官会将你骂到狗血淋头,骂你“冚家铲”
都算轻,最怕是负重跑步、几百个俯卧撑、负重爬行……一系列的魔鬼体能训练。
那日钟霓正生病,又顶烈日,因动作不标准被教官骂,不停地举枪放下,唇色白。也许春心漾动是最好的治愈方式——
望见途经一楼c栋楼走廊的人,动作忽然间格外标准,教官咒骂的话戛然而止。而下一秒,钟霓做了多余的动作,开保险——瞄准——射击——
“啪。”
空弹。
再接着,人晕了。愣住的教官还想骂人也骂不出来,只能丢一句“咁弱上乜警校啊!”
钟霓醒来后就在笑,起初江月还不知理由,只当她做梦脑袋被耶稣踢过。后来得知傅sir的存在后,钟霓已着魔,着魔的程度是让她每天不同于其他同学,她是享受警校的魔鬼训练,直至优秀毕业。
问起理由,这位madam钟讲:“他是警察咯,我点能输给他,他能以最优秀的成绩毕业,我点解不能啊?”
(点能:怎能;点解:为什么)
着魔不怕,总有一天会药到病除。可江月哪里知道钟霓对傅sir的兴是愈浓烈,愈病态。
问她爱不爱,不爱。
但比爱更荒诞。
江月愣愣地看着钟霓,问:“你要跟傅时津结婚?!”
“是想。”
“有乜区别?你有冇搞错?点解这样突然?”
(乜:什么;冇:mao,没有)
钟霓托腮望着窗外街景,下巴一下一下地点动,望着外面街道停下的大巴士,人流攒动。
江月撩了下额头的碎,捋到脑后。“钟小姐,结婚是头等大事,我提醒你勿要冲动,否则后悔来不及。”
“后悔?我做乜要后悔啊?”
江月握了握拳,小声地敲桌子,开始长篇大论,与钟小姐讲结婚后的坏处以及后悔的原因、可能。
比如,男人不爱干净啦,男人脾气坏啦,男人有了女人偶尔也会懒惰啦,男人……找警察做老公,最明显例子是你姑父姑妈,你姑父和姑妈每天在一起时间有几多啊?这种最容易分手的啦,不是所有人都与你姑父姑妈情深义重。
再有,男人爱找野花——
钟霓睁大眼睛,突然用力拍桌子,“敢!”
餐馆里老板伙计客人被她们这一桌吓了一跳,伙计善意提醒了一声,江月小声道歉,推了下钟霓,“你干乜这么激动啊,哇靠,不会我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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