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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踹了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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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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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夫人應答,帶著些哭腔:「這些天驚醒無數次,夢裡都是當年北疆上,浩浩蕩蕩的流民。我們年輕時,以為秦柱國平叛,天下大定,方才敢於相互許諾,留居在鎮北關,正是為了離皇城遠遠的。不過十年,天下怎麼又亂了呢?」

桌上一陣響動。牆角遮擋了秦鑒瀾的視線,她看不見前方發生了什麼事,但輕而易舉地想到,大概是胡大夫伸出手,握住了雲意夫人的雙手。

但聽他聲色和緩下來,卻帶著穿過經年的堅毅:「你放心……我早已不是十年前那個怯懦的毛頭小子,相同的事情,絕無再次發生的可能。」

雖然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麼,秦鑒瀾卻聽出他說這話時咬著牙,一點不像事業有成、家庭和睦的中年人。

「我看見她,」雲意夫人低低地答道,「像是看見當年的自己,當年的我們。」

「不必……」牆後傳出一個虛弱的女聲,略帶著幾分笑意,「不必因為我,放棄你們離開的機會。」

一襲藍袍輕擺,女子小步拐出牆角,嚇得擁抱在一起的夫婦二人一驚,連忙分開,各自正襟危坐。

「秦姑娘,」雲意夫人輕咳了一聲,面上還染著被她撞見他們親密的舉止,而不好意思的紅雲,「這一周來,從北疆南下的事情,一天比一天查得嚴。錯過跟我們一起離開的時機,恐怕以後……」

「像胡大夫說的那樣,」她抬起琥珀色的眼睛,定定地望著二人身前的木桌,「我就算南下,去不了皇城,又能去哪裡呢?」

對面一時沒了響動。

「所以,不必因為我,就放棄你們離開的機會。」她咬了咬下唇,說完了這句話。

秦鑒瀾知道,如果自己一直不露面,也不表態,勢必引起胡家內部的爭執。

既然她哪裡都去不了,還不如暫且留在跌打醫館,待在自己尚且熟悉的地方。

雲意夫人還想說什麼,秦鑒瀾轉了轉眼珠,忽然拍了下手,故意流露出喜色:「夫人,你不是一直和販運宿州雪芽的馬幫,有點小生意的來往麼?到時候有什麼事,我找他們帶我去皇城就是了。」

「你呀,人家和你非親非故,」雲意夫人原本因她突如其來的表態更加心煩,聽她一臉純真地這麼說,雖心知秦鑒瀾是想讓他們一家人毫無後顧之憂地南下,但被她說得氣極反笑,憐惜地為她斟了一杯茶,「再說茶老大進城也要通報備案的,怎麼會隨便答應帶你一起去……話說回來,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和馬幫有點小買賣的?」

秦鑒瀾眼睫一低,尚未來得及回話,一旁認真聽了許久的胡大夫,適時出言提醒道:「賀子衿那孩子是知道的。再說,本來就有皇城那邊的人在,你帶秦姑娘過去交待一下,茶老大或許會幫我們。」

正如他所說,那天夜裡,是那個銀紋玄衣的男人垂著頭,桃花眸盯著地板,口中說著倘若她要留在鎮北關,可以跟著胡大夫學藥草,或者和胡夫人去做點宿州雪芽的小本生意,也可以什麼都不做,就這麼閒下來。

只要她想。

回想起來,他說這些話時,未必沒有一點真心。

畢竟給她畫餅,讓她放棄在宿州繼續纏著他的生活,於已經回到宿州的他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

靠著他關照幾句話,她若是選擇留在鎮北關,的確可以這樣生活。

靠著他關照。

離開剡都的懸賞令靠他,去宿州的路上靠他,留在鎮北關過安穩的小日子還靠他,秦鑒瀾的一切,怎麼都要靠賀子衿!

她咬了咬牙,抬起眼睛,翦水秋瞳中湧起潮浪:「說到底,即使父親視我為無物,我也不該讓他和兄長,承擔我和賀子衿私逃的過錯。將門風骨如此,我到底還是秦氏余脈,自己惹的事,就要自己親手解決。」

「你的意思是,」雲意夫人一怔,將茶盞擱在桌面上,瓷碟與木頭撞出輕響,「莫非,你想跟馬幫一同去皇城,救你父兄?」

一點溫熱傾潑在手背上,中年女子不甚在意地拂去茶水,蹙眉道:「若不是柱國執意要為你比武招親,你就不會嫁入從誨居。你不嫁給賀子衿,柱國現在也不會在皇牢中。這本是他自己的因果,你卻攬到身上,還嫌不夠亂?」

秦鑒瀾說完那些話時,瞬間也覺得自己因為想到賀子衿而有些惱羞成怒,的確不該再將自己往皇城的火坑裡推,一旁的胡大夫卻開了口。

「非也,此事說來蹊蹺,」眼見雲意夫人一心撲在秦鑒瀾這邊,一直跟著秦鑒瀾的話理智思考的胡大夫,連忙擺了擺手,若有所思的樣子,「這些事情,表面上是因秦姑娘隨賀子衿叛逃而起。但柱國早年立下赫赫戰功,就算教子無方,本來也罪不至死。依我所見,秦姑娘暗自南下皇城,未嘗不可。」

一字一句,烙在秦鑒瀾腦海中。

她握住茶盞,眼神一動:「你是說,有人故意責難秦家?」

「正是如此,」胡大夫撫著頜下的短髯,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秦姑娘,你先好好想一想,這些年時間,你父親有沒有樹過仇敵?」

「我……我一直在府內,不太清楚……」說著說著,秦鑒瀾的聲音,不由自主地細了下去。

廢話,她一個穿書的,看得又一目十行,哪裡清楚秦經武有沒有死對頭啊?重點都放在感情戲上了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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