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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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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長久以來的重病纏身,身體早已變得骨瘦嶙峋,連衣袍都快掛不住了。

皇帝到了榻前,俯視著已經是風燭殘年的太上皇,眸子深處藏著複雜的情緒,他道:「父皇的身體可好些了?」

太上皇的嗓子經過多年的劇烈咳嗽,早就磨傷了,聲音嘶啞得厲害,「還是老樣子,朕這把老骨頭還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

說罷,太上皇又抬頭看了眼皇帝,渾濁的眼珠中微微閃過一絲悲寂,「老了,不中用了,子孫都不來看我了……只有翊兒你還記得朕。」

太上皇似是想起了什麼,忽然發出了懊悔的感嘆,「若是當初朕沒有將……」

話語戛然而止,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太上皇的喉嚨里出來。他面頰咳得通紅,好似要將肺都咳出來一般。

一旁的侍女嚇得大驚失色,立即上前給他順著氣。

皇帝直直地佇立在榻前,藏在袖子中的手緊緊地握起,手骨處用力到微微泛白,面上卻還是一副擔憂的模樣,「父皇,快把藥喝了罷。」

一旁的內侍立即打開朱木盒子的蓋子,露出其中一碗烏黑的藥湯來。

侍女立即接過藥湯,用白瓷湯匙舀進太上皇的口中。待太上皇將一整碗濃稠烏黑的藥湯喝下,氣才稍稍地喘順了些。

皇帝看著那已經見了底的瓷碗,面上看不出喜怒。

太上皇經剛才那一折騰,變得更加有氣無力了,如今也已經神志不清了,皇帝便告辭道:「兒臣就不打擾父皇休憩了。」

太上皇被病魔折磨得不能自已,也顧不得和皇帝敘舊,只能倒在榻上粗粗地喘氣,「退下罷。」

皇帝緩緩地退出到門外,見那老太監依舊在門口跪著,便開腔道:「每日的湯藥不能斷,省得嗎?」

老太監把頭垂得更低了,神色恭謹地回答道:「嗻。」

皇帝踏出了門,率著兩個內侍在幽靜的小徑上離去,晃過一道道杜鵑花旁。

宮燈細細的昏黃燈光搖曳著,愈發映照著幾人像可怖的深夜遊魂。

他們剛離開不久,屋內的太上皇本是好好地歇息著,卻突然就眼珠圓瞪,喉嚨猛地逼上一股腥甜,「噗」地一聲從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

內侍宮娥頓時亂作一團。

南方,臨安城。

不知是不是圖紙上的方案開始有成效了,臨安城雨勢見小,如今也不過是淅淅瀝瀝的濛濛細雨。

青黛借著陰雨天氣,幾日都躲在屋中不出門,只拿看書來解乏悶。

白皙指節翻動著微黃的書籍,紙上的墨字經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是秦肆愈發清晰的身影。

濃密的長睫,溫熱的嘴唇。

耳邊也輕輕地響著他低沉的嗓音,「夫人該想的,是如何取悅本督。」

青黛怔了一下,立即換了本書來。

適才那書枯燥無味,每每看得出神。現下拿了本小人兒書來,書中內容有,她總不會再次分散注意力了。

至於秦肆,她思來想去,也不知秦肆那日的話語是真心的、還是戲弄她的。她猜不得,也不敢隨意揣摩他的意思。

唉,以後還是少生些非分之想,別再動那些心思罷。

這個念頭剛落下,就有三兩個內侍從外頭抬來一個紅匣子,說裡頭是剛裁好的衣裳。

翠翠立即拿了帕子將紅匣子表面稍稍的雨水印子擦拭了去,打開來果然見裡頭置著幾身衣裳。

她一激動差點自己就動手取了出來,幸好及時地停下了,隨即就趕緊喚著青黛過來,「夫人,大人給您制的衣裳到了,您快來瞧瞧。」

白皙柔荑般的手掀了珠簾,一道清麗的身影便緩緩地走了出來。

青黛面上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似是對這衣裳並不期待的。見著翠翠期待的眼神,她這才去拿起了匣子裡的衣裳。

裡頭擺了七八件衣裳,觸感很是柔軟舒適。

這件衣裳上繡著碧綠荷花兒、另一件就繡著青山翠鳥啼歌、下一件衣裳便是刺著清白梔子、又一件淺淺的梅花底紋,繡花都不見有重樣的。

一朵花便用上二十幾樣線,顏色過渡得靈活,針線活精密雋美。

青黛對這些美得不可方物的衣裳不免也有些動心,細細地看了一番,卻又件件疊回原樣去,翠翠見她要將衣裳放回去,便驚訝道:「夫人,你怎麼不試試這些衣裳?」

青黛緩緩地搖了搖頭,淺笑道:「又不出去外頭見人,衣便先放著罷。」

她整理了一下匣子,發現底下還有幾副裁縫用邊邊角角的剩餘綢布製成的淺色帕子。

青黛一看,便忽地想起,自己的手帕不知到哪裡去了,找了幾日也沒找到,不知是掉到哪裡去了。

這送來的帕子,倒是比精心剪裁的衣裳還要合她的心意。

帕子素淨空蕩未有繡花,青黛便讓翠翠教著她繡一點花上去。翠翠是個半吊子,教起人來也馬馬虎虎的,雖說繡得算不上多麼精巧,卻也堪堪地夠合眼。

青黛打算在幾張帕子上各自繡上臘梅、金絲菊、翠竹、芳蘭。

乏悶的日子也就這麼打發了過去。

翠翠起初還未發覺,隨著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她愈發覺得青黛不對勁了。

前些時候若是因為下雨而不得出門,這幾日天晴卻也不見她出去過,更是沒有去尋那位高貴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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