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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雀飞(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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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他没睁开眼,只是轻轻地答了一声。

  你回头望他一眼,以为他睡意尚浓而不想起,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周泽山只是在吃醋。他讨厌你时刻挂念你的废物大哥,讨厌你纵容他的颓废,更讨厌你不能与他温存而去给那坨烂泥做早饭。

  妹妹照顾哥哥,不过是正常的兄妹情谊在作用。然而,他不想你总这样,总是牺牲与他在一起的时间。每每如此,嫉妒的酸水就将他整颗心腐蚀得火辣生疼。他想拉住你,把你锁在他身边,抱紧你的同时也想将头埋到你颈窝,想要在情难自禁的时候低喃你的名字,听见你的应答。他想要你的人、你的心、你的时间更多地属于他。

  但现实却是,你更多地以为自己不过是他饲养的一只金丝雀,他不过是迷恋你的脸蛋和肉体。你应该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放在赚钱和让杨夜粼振作起来的事情上。

  如今正是暖春回归日,浪漫又冷酷的樱花像往常一样在这个季节里满不在乎地盛开着。微风轻轻吹过,花雨缤纷落下,洋洋洒洒,正如无数日本纯爱电影中的绝美场景。

  可是,杨夜粼他看不见。此刻,他灰白得如同死人般的面色未见有缓和,眼眸也没了以前的光彩,像蒙了一层白雾。很多时候,他就这般安静地坐在床沿上听着窗外的鸟鸣,把头转向窗外。

  你回来看见他像木雕泥塑一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地上的影子又瘦又长。

  “哥,你想出门走走吗?”

你的声音将杨夜粼从悲伤中唤醒。

  “不。”

杨夜粼平静地摇摇头,“我不想他们看我笑话。”

  “…那你待会想吃炸酱面吗?我去给你做。”

  “你也不用管我,去忙自己的事吧。”

  “哥,你别这样…我们是兄妹啊。”

  杨夜粼没想以前那样就此打住,叹了口气道:“正因为是兄妹,我才不想拖累你。”

  “谁说你拖累我了?”

你鼻子酸,哭意酝酿在声音里。

  之前你也不是没有在他面前哭着求他振作一点,但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我们一起相持着走到今天,多少苦多少累都捱过去了,为什么这次就不能捱过去?大家都活得那么累那么痛苦,还不是照样过下去了吗?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如今爸妈也都不在了,要是你也觉得活着没意思,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别哭。”

杨夜粼苦笑着,一只手在空中摸索,“我现在可不能为你揩眼泪了……何况,我也没说不活了。”

  你忙握住他多日不能作画而日渐褪茧的大手,笑着落下眼泪,“哥,我没事…你想不想吃鸡蛋薄饼?”

  杨夜粼淡淡笑着,开口道:“好。”

  “那你等一会儿,我做好就端过来给你吃。”

  喜悦的情绪充斥在你头脑里,也没怎么注意到杨夜粼在你走出他房间时迅消失下去的笑容。他攥紧拳头青筋暴起,恨恨想道:死杂种!竟然敢碰我妹!别让我知道你是谁!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要说他如何得知你的事?其实并非他神通广大,大概是他失去视觉后嗅觉灵敏了许多,又因为他知道你从来不吸烟,也从不喷香水。但他现你最近“下班”

回来,衣服上不仅染有淡淡的烟味,还有根本不同于你沐浴花香的熏香!

  会不会是他多想了?不可能。杨夜粼仔细地想过,如果你是正常和别人恋爱了,不可能不告诉他。而且,他最近突然想起他眼睛动手术的费用一事。他才惊觉,你有事情瞒着他。因为你没有那么多能耐存下那么多钱,你身边也没有相交到什么大富大贵的朋友。所以,你肯定是被人胁迫了!要不然,你为什么隔三差五地就要“上夜班”

,之前的兼职根本就不用上夜班!

  杨夜粼越想越恨,怒得全身颤。不行,他要把那个杂种找出来再狠狠地揍他一顿!他不能是个废物!他的妹妹不能被欺负!

  又一夜,你出门离家。清晨,周泽山把你送到楼下,你手里提着蒸好了的冻包子,打包伪装成自己顺手从街口买回的早餐。

  “好了,你回去吧。”

你垂眸盯着周泽山的家居拖鞋,不冷不热地说道。

  “嗯。”

周泽山应着,脚没动。

  你抬眸望向他,粉唇一张一合:“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周泽山的目光从你的手移到你的唇再移到你的眼,喉结微动。他忽然想起一句话,往下看是情欲,往上看是心动?。他好像总能在某一个时刻对你感到心动。

  “没事。”

他故作淡然道。

  “那我进去了。”

你说完就将钥匙插进孔里拧开,就要推门而入。

  没想到,一股拉力帮你开了门。杨夜粼竟站在门后!

  你不由地惊讶:“哥,你怎么站在这里?”

  杨夜粼寒着脸,没有焦距的眼睛定定地望向你身后的男人,冷冷问道:“他是谁?”

  “没有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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