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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后宫全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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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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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近些年不是大旱就是洪澇,亟需增添人口耕種,若是恢復科舉,那些本該去種田的人都跑去讀書考試,誰來保證來年秋收?

他們擺出的理由不勝枚舉,其實目的就是想斷了他的念想,好繼續讓他們士族把持朝政,擔心下面的人上來後,他們壟斷官職的羅網被破壞。

那時的祝寶棋還很天真,懷著一腔熱血想要在皇位上發光發熱,不想只做個無名無姓的炮灰,他在朝堂上同士族據理力爭,最後更是親手摧毀了盤踞在大業朝幾百年的幾大家族,打通了底層舉子上升的通道。

他默許了寧子蹇的行動,卻沒料到他竟然膽大到在朝堂上公然帶人砍殺田青雪,隨後又放任手下部將,將喬家上下抄家滅口,喬尚書的屍身被泄憤投入赤江,這就是當年轟動朝野的「喬氏慘案」。

如果當初祝寶棋知道默許寧子蹇會造成那樣慘烈的後果,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的。變革路上必然會有犧牲流血,這個道理他一直是知道的,可作為一個現代人,他仍然希望能通過更溫和的手段達到目的,而不是這樣充斥著血腥殺戮。

也正因此,他和寧子蹇第一次爆發了劇烈的爭吵,兩人冷戰了數十天沒說話,喬雙玉更是將他們視作仇人,恨不得殺他後快。

現在想來,其實那時候他就應該敏銳察覺到,他和寧子蹇從來都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比起軟弱到聖母的自己,他才是更適合做帝王的人,註定了他們之間不會有好結果。

回憶起前世種種,祝寶棋深深嘆氣。這一世他不再摻和他們的鬥爭,不知道寧子蹇還會不會走那麼極端的路,喬雙玉既然也是重生的,那他應該會提前部署好,不至於再來一次吧?

「陛下,皇后娘娘來了。」福順忽然小聲提醒,「您要裝病嗎?」

跟了陛下這些天,福順也看出了帝後間的不和,堅定的站在陛下這邊。陛下不喜歡皇后,那他也不喜歡!而且公公交代了,皇后必除,否則陛下有難,他一直牢牢記在心裡,將皇后當成了敵人。

「什麼?」祝寶棋臉色一變,從貴妃榻上跳下來光腳跑到床上,剛蓋好被子,寧子蹇就進來了。

他瞥了一眼床上裝睡的某人,淡淡說道:「不用裝了。」

祝寶棋悶在被子裡不想出來,寧子蹇上前動手強行掀開被子,讓他沒法再躲避。

「就這麼不想見我?」他的臉色算不上好,轉頭又對福順道:「你出去。」

福順哪裡肯。他平時膽子小,可只要一對上保護陛下的事,他的心頭就仿佛湧出無限的勇氣,堅定地擋在床前大聲說:「這是陛下的寢宮!奴婢絕不會擅自離開!」

寧子蹇皺眉,他最不喜下人忤逆,更沒將區區小太監放在眼裡,眼神愈發冰冷。

祝寶棋太了解他了,趕緊對福順說:「你先出去吧,朕待會叫你。」

「陛下!」福順不肯,「他……」

他的話沒說完,寧子蹇就粗暴打斷了:「一個小太監,竟也敢跟本宮蠻橫,不要命了?」

怕福順這小傻子真敢來硬的,祝寶棋連忙使眼色,讓旁邊的小宮女將他拽出去,屋裡立刻安靜下來,只剩下祝寶棋和寧子蹇兩個人。

空氣一時凝固下來,祝寶棋雖然不想面對他,迫於無奈也只能面對,坐在床邊不想開口,寧子蹇是不知怎麼開口,於是他們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

最終還是寧子蹇先說話了:「寶兒,對不起,我知道你恨我。」

「你想如何罰我都可以,只是別不理我。」

他的語氣十分誠懇,幽深的眸中儘是痛悔,「我是真的後悔。」

相較他的低落,祝寶棋平靜多了,「那我原諒你了。」

「真的?」寧子蹇眼睛一亮,整個人仿佛瞬間活了起來,忽然有了希望。

可惜他臉上的笑容維持甚至沒有五秒,接著祝寶棋的話又給了他沉重一擊。

「我覺得咱倆這樣挺沒意思的。」祝寶棋輕聲說,「這算什麼?渣攻回頭是岸?火葬場?」

「那我扮演什麼角色?賤受?」

他喃喃的說著寧子蹇聽不懂的話,又道:「寧子蹇,我不認為我們還有複合的可能——一丁點也沒有。」

「不論是性格還是三觀,我們相差的太遠,更何況,你的的確確背叛過我。就算事後後悔,對我來說結果是一樣的。」

「我是真真切切的死過了一次,那種感覺你懂嗎?」

寧子蹇的臉色慘白,他張口想要再次辯解,可是怎麼說都有些無力:「我、我沒想真的殺你,是應棠他擅自做主……」

「你敢說,你沒有猶豫?」祝寶棋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我知道,那晚是應棠自己要殺我,不是你的命令。」

「可是你敢發誓,你沒有這麼打算嗎?」

寧子蹇喉嚨發緊,不敢說話了。

他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那時他確實動搖過。皇登基後有太多事要處理,尤其是祝寶棋這個「前朝皇帝」,只要他存在一天,寧子蹇的身份便不能名正言順,所有人都會知道他是靠發動兵變才得手的謀逆分子,身份極其不光彩。

手下重臣都極力要求處死他,好堵住悠悠眾口。寧子蹇縱然不舍,可是江山眼看已經握在手裡,他捨不得再丟棄掉,從底層爬上來的人大多如此,一旦嘗到權利的甜頭就不能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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